其实人生上只要一切都在意料中时,时间就有可能过的特别快,这不转眼之间,时间就走到登基大典前的第五天了。
这朝堂上的党首之争,李素的旧部因为冷黎月的那个着韩大人为帝师的任命下,自以为摸清了上意的他们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新的权力分配,组成了新的党派的他们理所应当的边缘化了韩大人手下的那些实权者,找了自以为可靠的,沈全、冯涛等七八个人接手了那些被边缘化的实权者手里的权利,而冷黎月对于他们这样的党同伐异也是乐见其成的很,故一概都准了他们的奏折,故此时在沈铭鸿的旧部中的两派还在以谁为新的党首争吵不休时,已经完成了重新整合的,以郑大人为首的他们无疑是比站在他们对面的沈铭鸿的旧部,拥有了在互为相伐的党争中更多的主动权。
在这上他们和冷黎月间,虽不算上什么上下如一的他们无疑也是肢解沈铭鸿旧部的一颗最好的棋子,所以冷黎月自乐观这场你为剑时,我为盾,奈何盾上有裂痕。虽是皆有防守意,奈何更替彼此伤的戏。
冷黎月很明白这样的一旦开场,这些沈铭鸿的旧部,虽不至于很快就溃不成军,却也是败局也已定了,都希望能借敌人的刀来斩去其对手锋芒,来一招借刀杀人、坐享其成的他们在冷黎月眼里是如此可笑,让冷黎月不得不笑着叹了句:“真是枉费他们的生命了,浅薄如此,都是些诸子白读,不堪大用之辈,其实蠢也不是什么缺点,只可惜他们偏偏要把这当成缺点,半点也查不到,蠢和钝其实有时候也是上天的好生之仁,毕竟是事涉生死的大事上碰谁都不会让蠢人去做一些关键的事情,这是常态,这个常态是人性的常态,也是人性忠诚于趋利避害的必然,本是十之八九的事,这种十之八九可以让他们十之八九的平安顺遂,何尝不是上天的好生之仁,可偏偏他们个个都是爱头悬梁、锥刺骨,非要鲤鱼跃龙门,力争上游的,这还真是佛祖拈花智者得道,佛不渡无缘之人,再有好生之仁下若要救这帮子蠢货痴人,那就真的是太难了。”
冷黎月也在叹完这句话后,不得不去试穿一下登基大典的礼服,其实按例,她是早就该试穿的,只是奈何冷黎月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件用来登基的礼服,所以关于试衣之事,她自然是能拖就拖,拖到今天算是再无理由可说了的她只好到自己的寝宫里,任由凝雨她们为自己穿着这华丽无比,却很是不招她待见的加冕礼服。
穿上最后一层对襟满绣坠珠宝的外披,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也懒的转的她极无奈的叹了句:“哎,美则美矣,挺像寿衣的,头面和妆,我就不试了,到那天直接照章办事便是,你们俩随我到正殿去给他们看看吧!”
凝雨和寒霜两人自然是依她言,陪她来到了宸凤殿的正殿,看着正殿里的那几个非让自己去试衣的罪魁祸首们,和上侍局的韩尚宫她们,冷黎月开口首先和韩上宫她们说了句:“礼服的大小尺寸都很好,其他的我也很满意,头面本就繁琐,我就不试了,你们退下吧!”
得了这话韩尚宫她们自然是退下去了,看着她们退了下去后,冷黎月语气不善的说了句:“如各位的意了,这衣服我试了,各位看看吧,还满意不?这真是其人未到,声先到,环佩九重,重绣衣,让我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穿完,就是你们非得让我试的,明知道很重,也不让我偷会懒,过分!”
她此言之下,让旁边的莫容绯随口回了句:“拜托,我才叫无辜好不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的礼服除了绣纹、颜色、珠宝和拖尾的长短和你有区别外,层数我可是一层都没落下。像你这般穿惯了礼服的人倒也罢了,我可是在穿上那套礼服后,走路都差点绊倒,这不今天回宫,我还得练练穿着这礼服怎么走路呢!免得在大典上走不好,摔倒,你都嫌烦,那我就更冤了!”
在这件事上,完全意见统一的俩人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慕容绯的理由显而易见的是不习惯和没办法;而冷黎月的理由却是不能说出口的无奈,就像在王权面前,君王是没有资格有个人的喜好似的,就算是如此出色的冷黎月也无例外的资格。
故此知这是难免的她,便用一句避重就轻的很叹息叹了句:“很重。”
可这一句话听在不同的人耳中,自然也就有不同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