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的话韩尚宫她们齐齐跪了一地叩首谢恩,冷黎月却简单的回了句:“免了,都退下吧。”
打发了她们离开后,只见慕容绝和明镜期一起来了宸凤殿,慕容绝先开口了一句:“月,校场的事,我已安排妥当了,只等你定是骑马去,还是乘车去了。”
冷黎月听了在轻呷了一口茶后,笑着回了句:“去校场我还乘车,那我还不如不去呢,我又不是不会骑马,自然是骑马去。”
听了这话的慕容绝也是不由一笑的说:“我自然知道你的骑术是不差的,可是好坏是五月了,虽说是离七月流火还早着,可到底也是比三四月份要热了不少的,若非你定要去校场,我意你不必如此的,乘车好坏还能躲个懒,贪个凉。”
他这话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来他一向是这个个性,二来大家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冷黎月虽然对他来说还是有秘密,可在他的心思里却没有害她的意思,这点冷黎月是有把握的,冷黎月虽然知道慕容绝的好意,可还是回了句:“我哪有那么娇气了,我到不自知了,正好借此去骑骑马,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最讨厌这宫室的,你的好心我自明了,只是难得有个机会,你就别拂了我的贪玩了,可好?”
慕容绝见她如此,自是不会逆着她的答了句:“好,都依你,你高兴就好。”
这边慕容绝之事刚定下来,明镜期便开口说:“月,六月的登基大典,一切都在筹备中,也都算稳当,只是这大典上还有先导官一人,对此作为臣下的一应文武和我们皆是不敢擅专的,故我来请示,月,还是自己选一个吧!”
冷黎月一听是这事,不由的一笑说了句:“我也是头一回当皇帝,这先导官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都还不知,镜,你要我选,也得给我说个明白不是,不然我怎么选嘛?”
明镜期听了便开始向冷黎月介绍起来了,这登基大典上先导官的职责了,只听他说:“所谓先导官,便是在登基大典上宣读我苍月的开国祭天诏书和带领群臣参拜君王的人,以往这一般都是有皇室的宗亲或帝王的肱股之臣来出任的。”
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毕竟非心腹肱股宗亲是绝对任不了这个位置,说句简单的,肱腹之臣非一人,皇室宗亲一向上与以往人也是不少的,自己帝王的心腹也并非只有一人,所以这先导官的位置虽然是天下谁人都不敢来争的,但是与以往凡这三种人当中谁又真的不贪这个位置?只是以往上对于这个位置有多夜不能寐,食不安寝不捞在手里就心里不顺是各位的修为,但是不能明着相争觊觎就是各位的本分了。
对此她自然是知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管换谁做皇帝,在这上面依常例是一向都是如此,所以她也就直接了点儿,只见冷黎月不由的抬袖轻笑后说了句:“还不敢擅专呢?我看你是明知故问,我冷黎月并无宗亲在朝是天下公知之事,至于肱股之臣,我苍月只有一个摄政王,你又何必再来问我呢?至于在大典上,为我呈上定国玺、天子剑的两名人选,你和慕容绝来出任吧,正好也是一文一武,这事就这么定了好了。”
这样的决定虽是符合冷黎月的性子的,但听在明镜期耳里,让他不由的言了句:“月,你这样会不会太有亲疏之嫌了,登基大典上的三个最耀目的位置都给了我们,会不会有所不妥?”
而冷黎月听了不由的说了句:“镜,你是好心,这我知道,可我还是那句话,天下虽大,总有边际,苍月不过是天下之下的一个国家,自也会有自己的疆域,在这片家国下的黎庶万民间,人之初也许不该有什么三六九等,可即便我们倾尽全力也不可能真的能做得到众生皆等的,有人高,必有人低,天子位上的我注定是必然会辜负一些人的,可若是连你们我也要辜负,徒有苍月又有何益呢?此事就到这儿吧,这是我的决定,谁要是觉得不妥,让他们到紫霄殿来亲自和我提,我不惧有人对此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