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从人性上说,哪个人不是自私的?会这样想并不奇怪,可会这样想的人不一定一定会这样做,敢这样做的人也未必会坦诚的把这说出来,所以会像他这样说的人显然不多。
而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事,在人生的记忆里太小概率了,故这样的她倒让这孩子很是疑惑,他不由的问了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可是说过,我要杀你的,你对仇人都这么好吗?”
听了这话的冷黎月不由的松开了手,合目了片刻后,再度睁开双眸的她淡淡的回了句:“你的问题有一点复杂,我的确是对我所有的对手都很宽容,因为你该知道,天地之间的所有一切都是有限的,当人变多了,相争就是难免的,于此一点并无对错,与大的来说,除我之外的人,哪一个人都是我的对手,可我不可能同时去和所有人为敌,我也不想尽此生只是争逐,所以我对那些有可能是对手的人,我的确都很宽容的,我从不是喜战之人,可有时候既然争了,自然谁都想自己获得的是最多的,所以总会有人不择手段的,可我不可能为了所谓的‘仁慈’放任仇恨蔓延,以致遗祸无限、角斗不断,虽然我完全理解他们的仇恨和敌视是如此的正常和合理,可我不可能为此放任他们活着,让这样的仇恨生根、发芽、枝繁叶茂,也不可能放任他们敌视入骨、终必成祸,所以哪怕是错杀、错伤了些无辜的生命,这也是我必然无悔的决定,你一时听不懂也没关系,想不明白 我可以慢慢教你,帝王术你想学,我便可以教,至于你到底是否承担得起它的凉薄和孤绝,那就是你的天赋了,我可以给你建议,但我不强求你采纳与否,至于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那是因为我并不满意我和你、还有你家人的关系,但是我也不想有愧于我自己,所以他们必须为他们的一切行为负责,可是这并不代表,你不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她这样的一段话让这孩子似乎听不太懂,便疑惑的问了句:“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到底和我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闻听此言,冷黎月不由的弯了下唇角的说:“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旁人眼里不是什么大事,有得有舍罢了,我只是被舍弃的那个罢了,只是夏家的人有些识人不明罢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下,就是她对夏家所有的一切的最终定论,取舍之间识人不明,简简单单的八个字里却有她太多的情绪。宛若自嘲的一笑了之后说了句:“你真的认识柳州夏家的所有人吗?那夏语蝶的名字你听过吗?若是没听过,有些事就止于此好了,到了你真该知道的时候,我自会让你知道的。好吗?”
没有半丝勉强与人的她依旧是那副很淡的样子,片刻后,冷黎月似是想到了什么的言了句:“都说古来英雄爱江山,我到不免强你去做什么英雄,只是过两天有个去校场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军队操演吗?若你想去的话,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骑装,到时一起去可好?”
她这话让一边的含雪听了,也很是吃惊的愣了半天后说了句:“小姐,公子好像还不会骑马吧,这校场,公子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