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黎月听了似是不想再深究这个头疼的问题了,便回了句:“也罢,又不是明天一定会死,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当一件事成为天下大事时,是无人可以置身事外的,就向各位所看到的一样,我苍月的朝堂时至今日,依旧用的是前朝的三审六部制,对此我不想废话什么,我只有一句,天下如今尚未得已真正统一,就更无从谈什么盛世了,我需要一个比三省六部制更好的阁制,来让我们的苍月能够集中更多更强的权利。三年的国殇期中,苍月没有对外作战的计划,我们需要攘外必先安内,我们需要先荡平这三尺的庙堂,驯服这亿兆的臣民,让他们成为可供我们布局的棋子,这才是当下的致重,毕竟在大争之世中,不争之人必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们必须为了天下皆归的不争,而去争,对此各位有信心吗?愿意陪我吗?”
她这话一落,这样的她虽然是野心勃勃的,是锋芒毕现的,可落在冥玄眼里,此刻的她较比之前以是要好的多了,只是当他真的知道了她天下一统之后的目的时,就已晚了。
当慕容绯开口了一句很后知后觉的:“冷黎月,你不会是想说,三年的国殇,你也不会让我们闲着吧?”
而冷黎月听了这话悠然一笑道:“你刚明白过来吗?三年的国殇是因为苍月需要一个休整期,恩义双碑除了下次兵戈再起时,正反两边的价值外,更是尽快收拢人心的一种方法,文武双科的开试,也是为了收获昔日黄金台、四方馆那样的效果,登上皇位后我的每一个决定,都不过是我为苍月所下的棋,苍月既然立了,我自希望它是名实相符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说罢,她便从案上拿起了一张空白的圣旨,展开后,行云流水地写着,吾思苍月初立,国事纷杂,然不敢懈怠,又不想吾之肱骨,苍月之功臣,因我苍月的国事纷杂而有所伤身之处,故将三宫之一的东宫之首的长乐宫下辖的次殿长信宫赐予御尊镇国睿王冥玄,长信宫下辖长定殿赐予辅国锐亲王慕容绝、永宁殿赐予辅国贤亲王明镜期,以做三王的宫内居所,以便三王襄助于吾,并将三宫之一的西宫未央宫下辖的椒风殿,赐予我苍月的长定安国公主慕容绯,以便其在宫内居住。
她一气呵成的写完了这道诏书,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他突然做出的,可言不出自她口,谁能度尽其心,所以看到他这样写着这一纸文章,内阁里的人还是各有各的感觉。
而冷黎月只是在搁笔时即吩咐道:“雨,将这道旨去交给礼部,着他们立即办理,还有让他们依例,按三品安国公主的例补一道册封诏书上来,其他的册封事宜和三王一样定于我的登基之日一并加封。”
这样的决定自然是大大的出乎慕容绝的意料了,三王的册封之礼安排在她的登基之日也就罢了,什么时候自己家的这小妹也成了公主了,这是在表示冷黎月她是玩真的吗?她是真的想成为千古一帝吗?慕容绝暗自这么想着。
在他们几个合伙骗他上帝位时,他们担心最多的是冷的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会不会在他们的合谋下依旧有自己的坚持?他们那时担心最多的是她拒而不受,可事情渐渐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这显然是比当初的预计要顺利很多,这本来是值得人高兴的事,帝王的位置太高,权力太大,无论授予任何一个人要让天下皆服都很难,所以之前他们的重点一直放在这上面,可令他们几位都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不拒绝而且以然接受不说,还马上就让一切有条理了起来。
这本来是当一个人有如此能力又居于地位是件好事,但当这个好事落在她头上时,那细如丝絮的心痛却在此刻无孔不入的纠缠着他,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那个决定竟然让她如此的脱胎换骨,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这从不是自己想要或想见的,自己竟然亲手将她推入了这个帝王的绝径里,触目到这些,这实在让慕容觉难以轻易对此释然,这实在跟他们原来的计划太大相径庭的都可以说上背道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