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说这句话前,他便知道了结果那就是说和没说都是一样的,可他还是说了。虽然这样徒劳无功的行为方式实在是有违与他慕容绝的心性,可他依然还是明知徒劳,却一样会说的。
听了这话的绯却扯了个大大的笑容后,来了句:“哥,我有件事和你说,你好啰嗦哦!月都没说我什么,你却每次都会说一大堆。”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兄妹俩休息了一下,又上路了。
其实苍月初立,作为功臣之首的三人受封为王,这本就是早晚的事,可让这三位都没想到的是冷黎月会在登基大典之前明昭册封他们。
天下初定,她自己的登基大典都还在准备中,却在这时明昭册封,这还不算完,登基大典时,还要在告祭天地的同时为三王受印,虽说自古人与人之间便有高下之别,更何况自己本就是武将,作为跟着冷黎月开国定基之将的他会让天下侧目不过是种必然,其实这种必然对三位即将封王的人来说,无疑皆是他们觉得意料之中的是。只是如此侧重于他们三人的冷黎月难免会让旁人认为她是个有亲疏之别的人。
想到这慕容绝不由的觉得冷黎月太费心了,虽然说她登女君之位这事是他和其它两位都不言明,却很默契的共识,唯一不是太君子的做法就是,他们是将一切变成了定局时才告诉她的,虽然这也是无奈之举,就算在这点上自己和他们做的是有点过,可她也犯不着如此吧。女子居于帝位,虽说她冷黎月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可她毕竟是个女子,故在坊间茶余总能听到些人说她强势霸道、野心勃勃。对于这样的评论,她冷黎月明面上的不争是谁都看得到的,固此慕容绝才会替她觉得不值。
而慕容绝绝不会想到的是分封三王不过是个起点,她冷黎月的过分是绝不可能止于这些小事上的,她的野心何止于‘勃勃’两字?
直道上的慕容兄妹俩人依旧以一种较快的速度驰骋着,虽然他们的归来无关于归心似剑,可这平坦的直道还是在此时让这俩人觉得有些长,故此慕容绯马鞭一扬,马的速度顷刻加快了,她骑着的并非是寻常的马,这匹马是冷黎月给她的,巧克力色的马通体无一丝杂毛,如黑珍珠般的眼睛,证明了它非凡的高贵。世人皆知大宛国的马匹价值千金,却少有人知道汗血宝马并非只有白色一种,而她的这匹巧克力色的马却是一匹纯种的汗血宝马,就是名子有些土,尽然被它的主人冠名为紫檀,唉,但它那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能力还是很明显的有别于其它的马。她这快马一鞭,让本来与其平行,现下却拉下一大截的慕容绝很是不爽,来了句:“我说绯,自从你有了紫檀这家伙以后,是不是每次出行,你都要得瑟一下?”
边说着这句话,边提了提手中的疆绳,让自己的惊雷小跑一段去赶上自己这冒失的妹妹。
欲晚的夕阳洒在互相追逐的俩人身上,慕容绯在马上的背影像及了冷黎月,不同的只是马上的冷黎月永远是一袭白衣,除了出入烽火之地外,她所骑的永远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逐水,除此之外的俩人并无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