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只是离燕歌近了点,听话地手还没搭在燕歌身上呢,就被有力地吸了过去。
这坑里到底是按了多大的吸风机啊?
何巷头脑里幻想着各类吸人的机器怪,看着离他们较近的余霏、萧大个子,未雨绸缪地喊他们离远点,过来!
与此同时自己不断地往回退,可就在她呼唤他们离远的时候,奇异的现象又发生了。
怪异,诡异,这个绿洲真是可怕啊!
这又是谁给他们按上了遥控系统,他们本来超远跑的姿势,给摁了倒退键,统统朝着那个坑后退。
余霏到底有些定力,不似萧大个子退得快,吧唧——他的后背一下子就粘在了燕歌的臀部。
何巷站住,惊骇地看着这莫名其妙地看不到敌人的怪异,这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余霏,不能再退了,否则又粘在一块了。”
“何巷......我也想不退,可是......逆风啊,这风大得迎面吹,吹得我......步步向前,步步艰难。”
“何巷,你......往远得站,若是......都被粘下坑就不好了。”
余霏这声音被风吹得四零八落的,何巷听得艰难。
“余霏,我没见你迎风而立啊,怎么你的声音彩旗猎猎啊?”
“谁知道......话说急了还呛人......咳咳咳......你,你站远......远点!”
何巷也想往后退,可是——脚下生根了,挪不动脚,倒不开腿了。
“糟了,我后退不了了,原地站定了。”
“什么......你被粘在原地了?”余霏艰难地问着她,同时以比蜗牛稍快的速度朝后退着。
此时的萧大个子面朝天跌坑里了,远远看去真像翻了滚的乌龟,四爪子朝天了。
“余霏,坚持不要退了,再退就退到萧大个子的怀里了。”
这不是余霏说不退就能止步的,扑通——余霏就倒跌,吸在了萧大个子的怀里了。
他俩这动作,看得何巷不厚道地想笑,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这个不见底,情况不明的坑里,自下而上是头朝上脚朝下悬浮在空中的紫茄子,他头顶上粘着年佑,年佑胳膊上挂着燕歌,燕歌脚踝上粘着小妮子,小妮子屁股上粘着萧大个子,萧大个子的怀里粘着余霏。
这都是哪跟哪啊!
何巷要是看到他们粘贴、吸附的全貌,估计得笑岔了气。
何巷退也不能退,动也不能动,她开启了红鲤鱼一家的聊天功能;
“老大,老二......小五,你们不是各个自诩能力超强吗?怎么看着你的娘对别人投怀送抱,也不拦着?”
“嘻嘻......爹爹,我娘亲退跌到了萧大个子阿姨的怀里,女女投怀送抱那叫姐妹情深,没事的,爹地不吃醋哦!”老三连说带笑地回答道。
何巷眉心微皱,“孩子们,按理说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没时间,没工夫给你们普及性别教育,可你们也不能这么胡拉抹布乱扯毡啊?我告诉你们,在我们人类,哭着生出来你们的余霏是男的,叫爸爸,和他同行别的年佑、萧大个子也是男的,你们应该叫叔叔。而我,将你们接在手里成活的是女生,你们反而叫我爸爸?”
小五奶声奶气,撒娇道:“爹地~宝儿可不管这些哦,我只知道生我们的是余霏妈咪,而你是我们的爹地哦。至于那些和我们不相关的人,叫他们叔叔阿姨都无所谓哦!”
一点也不听劝,看来不是普及教育的绝好时机。
何巷妥协道:“随你们便吧!那接下来,谁有本领能扭转这一危局,你们的叔叔阿姨马上就掉在深不可测的坑里了,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哦!”
三宝说:“爹爹,请稍等,我们商议一下。”
余霏叫苦道:“孩子们,我躺在这个萧大个子的怀里真是太别扭了,我们这男男性的,这算什么事? 我这是要被立为有断袖之癖的人设了。”
二宝问:“妈咪,这什么叫断袖之癖,什么又叫人设呢?”
何巷怒目:“小孩子不懂别乱问!”
余霏继续哭诉道:“还有,这狐臭怎么长到仙鹤的咯吱窝里了,真臭啊,臭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我这下知道鹤臭威力有多厉害了。孩子们,宝贝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我们这里有六条人命,想想,多大的福报呢!还商议什么呢,”
红鲤鱼五宝儿又屏蔽了大人,开启了聊天小窗口:
“四位哥哥们,大人第一次开口求助于我们哦,我们是顶顶厉害的宝宝哦,我们应该怎么做?”小五奶声奶气甜得发腻。
“大哥,这大人们常对我们这些孩子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三宝的一句话,引来了四张小嘴共同的回答:“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还有那句话会让孩子的耳朵起茧?”三宝继续问。
大哥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二宝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四宝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宝妹来了一句甜甜的:“我爱你呦!”
三宝总结性地发言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像家长似的鼓励支持家人的成长,讲这些家长常说的话还给他们!”
宝妹甜甜地说:“所以哦,我们要袖手旁观吗?不干涉妈咪爹地的历劫吗?”
历劫~嘻嘻......
“小五,你真有趣,你以为妈咪是跌落人间的仙女吗,还历劫?”
小五甜甜的说:“有可能哦,喔喔,本可爱的小宝妹,五千年前可是看管王母娘娘后花园的花匠仙女,一不小心,让蝴蝶怪混进了后花园,化身采花大盗,专拣池塘里的万年醉莲下手,那可是万年才开一次的醉莲哦,被毁于一旦。王母娘娘一生气,将我贬到了黑河暗无天日的监牢里。经过了四千年的生死转世,几度历劫,才有缘成为了你们的妹妹。呜呜......回想过去,我真是苦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