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守命人的第一个周日,何巷过得是心惊胆战,公交车上因守护引起的那场骚乱,刚平息,在赴宴的小喜悦中,又遭遇了欺凌,使她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回到住处,她累得倒头就睡,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得窗前的风铃叮叮作响,她应景的说了一句:算了,多想无益,一切都随风去吧!
周一,还没走到教室,就知道给自己带来伤害,招来敌人的同桌——年佑带伤坚持到校了。
从校门到教室楼道,这一路走来,何巷不想知道关于年佑的事,都难。
而且,句句听得人反胃。
“哎——听说了吗?周六的时候,咱们的男神去上街,刹那间就引来了路人的围观,还是男女老少通吃型,造成了交通堵塞。”
“哎呀,我早就给佑佑哥传纸条说过了,他上街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口罩,捂严实了,不要让人看了去,这下好了吗,一上街就遭围观。”
“嗳,前面那两个花痴,你们知道啥,遭人围观、追看是意料中的事。你们不知道还有更离谱的,他的那张绝世容颜,
更是刺激了两只狗的垂涎,一只扑到了他的肩上,忍不住咬了一口,一只抱住他的腿不放。”
走在右面的女同学,听到了她夸张的话,斜刺里冲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说:
“不许——中伤年佑哥哥,什么惹得母狗都扑上身了,真会胡扯。周末,不过是有人见到年佑哥哥去打了狂犬疫苗,就在群里大肆宣传,人人都知道他受伤了。你们倒好,脑补的可以啊,以花痴之心度母狗之腹!可笑,可笑!”
......
何巷,被这几个女生的言论惹得咯咯的笑,没想到周一能听到这么好笑的事。
这样好笑又让人呕吐的话,还没完,接着就有女生说话了:
“我要赶紧上网查查,被狗咬伤的病人,吃什么东西好,下午的时候一定给我的年佑哥哥带上啊!”
“是啊,我一定不能落后于人,这会儿就让我家的保姆给我煲营养汤,下午给他送爱心汤盒。”
......
何巷这一路走来,听得又是好笑,又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进到教室,哪有自己的座位,前前后后挤满了女生,更有甚者,还有串班的女生,全是嘘寒问暖送关怀的。
再看那个肇事者——年佑,他双眼一闭,犹如僧人打坐,不问身边俗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被那些女孩子的热情暖化了。
好一个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是,我的地盘怎容这些花痴浸染?
何巷一本正经地喊:
“年佑,班主任王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何巷坐在身后的桌子上,悠闲地看着他艰难的从花丛柳堆里跻身出来。
在经过何巷的身边时,他凑近她,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的说了声:
“谢谢!”
“啊——”身后的女生们捂着嘴惊叫中,想象着年佑哥哥对着自己也来了这么摄心勾魂的一下。
她们惊叫着看向何巷,大有将她大卸八块之势。
祸水东引?!
这家伙是要恩将仇报啊!
“等等!”
何巷朝着年佑喊着,追着他也跑出了教室。
何巷没有看到的是年佑勾起的邪魅的嘴角,这家伙有鱼儿上钩的窃喜。
这家伙一听何巷的召唤,果然就停下了,恰逢“叮铃铃”的上课铃声响起,化解了一场花痴潮的汹涌澎湃。
“哎——班主任不怪你时时引发骚乱算是慈悲为怀了,你也不用上杆子去找班主任了,刚才只是姐不爽她们占了我的地盘。”
你?哥知道是你在撒谎了。
年佑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坦然看向何巷,而何巷第一次看向他的头顶,稀罕的没有看到他的寿命余额?!
哦?!这人——是敌,是友?
年佑看着何巷摇摆、疑惑的小眼神,满意的笑了。
何巷一不注意,就想的入神了,语文老师何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她的身后了,悄悄的说了句:
“你们可否换个地方——继续瞧?”
这从天而降的老师,吓的何巷缩了一下脖子,一溜烟的跑了。
腿脚似乎不变的年佑,不急不躁的尽量走得优雅一点,也返回了座位上。
“《心有一团火,温暖众人心》作者用了两大段直接记述,来专门介绍张秉贵工作背后的个人生活经历。大家自读找一找这些内容!”
何巷可没有心情完成老师的自读任务,她还在想着同桌年佑脑袋上的问题。
按照何巷现在的认知范畴,看不到寿命余额,只有一个原因——这家伙是盟友,也是守命人,墟境还比自己高。
还有,他的受伤,跟营救何爹的人是同一个吗?怎么这么巧,是盟友,还是老爹的救命恩人?又让自己成为了众多女孩的情敌!
哎呀呀——何巷的头有三个大!
如此烦恼,换睡在床上定是辗转反侧,这不是趴在桌子睡吗,何巷只能左胳膊睡睡,右胳膊睡睡,朝年佑这边睡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要对上年佑耐人寻味的眼神,她的眸子瞬间由感恩变为埋怨,她的小情绪尽在年佑的眼里,算是在劫难逃吧!
有意思!
年佑的眼里多了些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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