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干柿鬼鲛
“果然，你并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鬼鲛顺着路明非头灯的光线四下张望了一下，淡淡地说：“怪不得我总觉得，明明都是宇智波，可你却跟宇智波佐助那个小鬼的做事风格完全不一样。”
“就当你是想趁机夸赞我本性纯良了。”路明非笑了笑，问道：“不过这里到处漆黑一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事情，不需要用到眼睛也能确认。”鬼鲛将手掌贴在一旁的青铜壁上，缓缓说：“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查克拉流动，长时间身处这种环境中，会影响体内查克拉的凝聚功能。”
“秽土转生的身体也会受到影响吗？”路明非打量着鬼鲛，吐槽道：“还有，为什么你连上衣都不穿？”
“不死之身倒是不受影响，只是我体内的查克拉总量仅有生前的大概一半左右，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鬼鲛说：“至于死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不小心成了别人的手下败将而已。”
“没想到还有你都打不过的人……”路明非低声道。
“别想太多，每个人都有死的那一天，只是我们这些人注定了不会有善终而已。”鬼鲛嘶哑地笑了起来：“在这之前，你和鼬先生见过面了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路明非说。
“那还真是荣幸。”鬼鲛还是笑笑：“说吧，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使用禁术来复活我的，总不是为了闲聊吧？”
“嗯，有事要麻烦你帮忙，水里的战斗我不擅长。”路明非叹了口气：“总之边走边说吧。”
……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里学校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培养所谓屠龙的人才吗？”鬼鲛瞄了一眼路明非作战服上的半朽世界树校徽，问道。
“准确的说，只有我们学校才这样。不过我可能算是例外啦，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可他们还把我当人类救星似得培养……”路明非半靠在叶胜所说的那根擎天的青铜柱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罗盘：“忍界不是也一样吗，有专门为普通人开设的学校什么的……东，走这边。”
“也是，上战场的人从忍者变成了你口中的混血种，这么看来，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见得是好事。”鬼鲛摇摇头。
“别说风凉话了，我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后悔也来不及了。”路明非边走边说：“再说这个世界也没你想得这么不堪，我们和龙族之间的战斗秘密进行的，至于普通人则大都过着平凡的日子，上班上学什么的，烦恼也大都是来自柴米油盐……我想忍界应该也有平静的地方吧，只是你脱离那样的生活太久了而已。”
“也许是吧。”鬼鲛耸耸肩。
“鬼鲛，在没有鲛肌的情况下，你能发挥出多少实力？”路明非问。
“不用担心我，鲛肌的最大特点是出其不意地吞噬敌人的查克拉，我们的对手并没有那种东西吧？不过……没有刀在手上，确实会让人很不习惯就是了。”鬼鲛淡淡地说：“忍者作战计划的成功与否，在于你在行动前掌握了多少对手的情报，先说来听听吧。”
“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猜青铜与火之王的仆从，能力应该也操控金属与火元素什么的吧，金属的话……咱们手上都没有拿武器，应该没有大碍；至于火焰，靠你就好了。”
“火焰啊……让我想起了狩猎四尾的时候，那个老头麻烦的熔遁。”鬼鲛点头：“听你这么说，龙类似乎是与尾兽相仿的生物，庞大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什么的，就是不知道心智是否成熟。”
“怎么样，有信心吗？”路明非收起手中的罗盘，他们刚刚进入了一条笔直的甬道之中，周围的青铜壁上雕刻着大量的武官造型的蛇面雕像，右手边是数盏未被点亮的油灯，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帝王墓穴里使用的长明灯，储备在其中的灯油皆出自鲛人之体，据说这种油哪怕储存千载岁月，点燃时也依旧能提供明亮的火光。
而这条甬道的尽头处连通着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间以及一座类似于偏殿的青铜建筑，路明非头顶射灯的光芒，只能堪堪够到那座宫殿的一角。
地面的震动感愈发强烈，路明非猜测，忠诚地守护着龙王灵魂的龙侍，在此前的千年岁月中，也许就一直沉眠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偏殿之中。
而现在，带着滔天的怒焰，龙侍醒来了。
“你问我有没有信心？”鬼鲛把戴着“南”字戒指的左手，轻轻放在了路明非的肩上，轻笑着说：“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尾兽在没有人柱力的情况下，不过是不懂谋略、只会使用蛮力的野兽罢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会输吗？”一个强大的气场突然在路明非身边炸开，鬼鲛毫不收敛的外放着自己体内压抑已久的查克拉，很难想象这是被秽土转生削弱过后的身体：“被称为‘无尾之尾兽’的我，和宇智波一族的你联手，好像想不出会输的可能性呢。”
“这样啊。”路明非打了个响指，右手指尖冒出的火焰点燃了手边的第一盏长明灯，紧接着，所有长明灯按着由外到里的顺序依次亮起，柔和的火光一下照亮了整片甬道。
随着甬道尽头的最后一盏长明灯亮起，地面的震颤却突然停止了。
“说实话，我也没觉得会输。”路明非半仰起头，看向火光之间表情似笑非笑的鬼鲛，低声说：“刚刚忘了说，真是很久不见啊，鬼鲛。”
……
水面之上。
这本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才对，可是此刻的夜空中却突然阴云密布，雷鸣滚滚，原先平静的江面以青铜城正上方区域为中心，忽然开始了剧烈的震颤，无数浪花四散着奔腾，连带着“摩尼亚赫号”一起无规则地摇晃了起来。
“该死的，发生什么事了？！”曼斯教授单手扶起了身边因为反应不及，险些倒地的塞尔玛，大吼道。
“船长，是元素乱流，附近有沉睡的纯血龙族苏醒了，是诺顿的龙侍，他已经发现骨殖瓶被人偷走了！”负责监控声呐系统的二副朝他喊道：“水底发生了类似地震的事故，很有可能是青铜城再次开始运作了！我们……我们最好尽快撤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曼斯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扫了二副一眼：“路明非人还在水底，你叫我撤退？”
二副一下沉默了。
“中国分部的人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到达，那之前摩尼亚赫号绝对不会驶出三峡水库。”曼斯立刻下令：“叶胜，赶紧联络路明非，我们需要知道水下的情况！”
“不行，我的蛇无法进入青铜城内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旁叶胜也是满头大汗，他虽然暗地里是路明非的帮凶，而现在却出现了超规格的状况，不由得叫人心中泛起阵阵凉意。
“见鬼，那就我亲自下去救人！”曼斯正要起身，却被身旁裹着一条棕色浴巾的零拉住了。
“教授，现在的情况不宜下潜，再等等吧。”零平静地说：“您是夔门行动的总指挥，哪怕是下水救人，也该是我们去才对。”
“不，零，你不了解路明非正在遭遇的危险……龙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操纵那座城市，或许此刻江水已经重新灌满了整座青铜城，路明非没有潜水服，甚至连氧气瓶都没有，必须赶在那之前把他救出来……”曼斯涨红了脸，声音越来越高。
“教授，来自学院本部的通信，是校长！”塞尔玛的喊声打断了曼斯。
“校长？”曼斯一愣，立刻小跑着冲向了通讯器。
“校长！水下疑似出现了险情，路明非还在……”
“我知道，曼斯。”通讯器那头的昂热语气平静：“我给你定下的时间还剩下三十分钟，如果三十分钟内叶胜的‘蛇’依然无法联系路明非，那摩尼亚赫号就可以撤退了。”
“你这是在让路明非去死！”曼斯失态地吼道。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昂热的语调还是淡淡的：“我们需要的是Somebody，是the one。路明非是我看好的人，我想他不会有事的。”
“你……”
“曼斯，我也为八年前的那场意外感到遗憾，总是心想着要是能回到过去，能及时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就好了。”昂热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可是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必须学着、试着去相信我们的学生，路明非其实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优秀，现在的你其实也认可这一点的，对吗？”
许久后，曼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二十分钟依然无法联系路明非，我会亲自下水尝试救援，届时曼斯小组的指挥工作将转交于摩尼亚赫号的大副、执行部的史密斯专员担任。我是船长曼斯·龙德施泰特，这是我此次出航的第十二次船长日记，也是最后一次。”
话毕，曼斯直接挂断了来自卡塞尔学院的通讯。
……
两公里以外的一个江心洲，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酒德麻衣放下望远镜，将一件深蓝色的雨披盖在了身上，紧接着打开银色的大号手提箱，把其中的黑色的金属件一一取出组装，一支漆黑的狙击步枪很快成型。
她又打开一只小号些的银色箱子，黑色的填充海绵之中躺着数枚细长的狙击子弹，每一颗子弹的弹头中，都流动着银白色的波光。
银白之物是液态汞，这对血管中流淌着龙血的家伙来说，是足以致命的剧毒，当然，纯血龙族例外。
麻衣将所有子弹依次填入弹仓之后，拨通了电话：“一切按计划进行，龙侍参孙已经苏醒，我准备好了。”
“从电话那头嘈杂的动静听来，你那儿的天气很糟糕，长腿。”电话里传来嚼动薯片的脆响声：“是快下雨了吧？”
“是啊，没办法，我们在外劳碌的人时不时就得餐风露宿的，当然跟你没法比。”酒德麻衣揶揄道。
“别这么说，我这里也不轻松啊，这不也是大晚上不睡觉，陪你熬着吗？”那头的苏恩曦立刻打了个表示虚弱的哈欠：“要不是实力不允许，我也想下水陪小白兔同学一起作战呐。”
“得了吧，现在的江面漆黑一片，光是看一眼你就会被吓个半死。”麻衣淡淡地说：“说起来，老板这次就这么放心让小白兔下去探险吗？参孙可是有次代种实力的龙侍，跟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对手们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放心吧，小白兔的忍者传承跟你的可不是一码事，就算不想当忍者了，也能选择转职成狂战士，甚至……召唤师什么的，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还留在那座墓穴里的。”苏恩曦轻松地说：“咱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帮小白兔擦屁屁，其他事情不用管。说起来你可真得感谢路明非，如果不是他，你可爱的妹妹亚纪可就凶多吉少了。”
“好啊，等路明非上岸了我一定找机会感谢他，比如给一个滚烫的飞吻如何。”麻衣正准备挤出一个微笑，可是阴沉的天空似是终于无法承受越积越多的水汽，下一秒，倾盆大雨落下。
“鬼天气，真是说来就来……还好提前准备了雨衣。”酒德麻衣半展开的微笑瞬间消失，她缓缓举起望远镜，视线先是扫过波涛汹涌江面，再看向在风雨中几乎纹丝不动的摩尼亚赫号。这艘外表像是拖船，实际则是一艘军舰水平的船只，在最初的那阵波涛过后已经反应了过来，船上的几台探照灯正在江面上不断地搜寻着什么东西。
甲板上，好几个穿着作战服的执行部专员，正在风雨中指挥着救生艇的准备工作，麻衣甚至看到了自己原本应该在后舱中休息的妹妹酒德亚纪，她拖着一瘸一拐的小腿来到了指挥部，跟身边的黑发年轻人正在交谈着什么，一副担忧的神情。
“真是的，明明越长大越漂亮，怎么还是一副丑小鸭的表情。”麻衣摇摇头，打开了望远镜的红外线开关，她的视线从摩尼亚赫号上移开了。
“喔？猜猜我看到了什么，薯片。”麻衣的目光对准了对岸，摩尼亚赫号附近一处小山头上，忽然道。
“什么？莫非是不穿衣服的野人？”苏恩曦问。
“不是啦，是两个美少女。”麻衣一挑眉，语气玩味地说：“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在这干嘛？”
“喔，那是昂热派来的救兵啦，连曼斯都不知道的那种后援。”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嚼动薯片的声音。
“看来今天的活，会结束得很轻松。”酒德麻衣微微一笑。
果然一写到秽土转生订阅就飞涨，养书的兄弟们就等着这一天开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