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赢淑公主和黑尉黑山!
现场就像叠罗汉——圣女无灵趴在白墨身上,黑山落到圣女无灵身上,赢淑公主在最上面。
白墨觉得自己被压成了一张薄饼,直接二维化了。
“赢淑公主也是来洞房花烛的吗?”白墨很高兴,有人来救他了。
房顶的瓦片不结实,赢淑公主和黑山掉下来时被划伤了,鲜血和白墨、方云梦的血混在一起。
圣女无灵一脸愤怒:“你们不光偷听,还破坏我们的血婚!”
四个人的血混在一起,到底谁跟谁长长久久、生生世世?
“血婚?!”赢淑公主的脸色变了。
黑山抽出剑,抵在圣女无灵的脖子上:“什么圣女,尽是邪术。血婚可是邪婚,赶快解除,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牵连。”
圣女无灵冷哼一声:“晚了。”
这个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洞房花烛,有人呕心沥血。
白天参观都江堰、出席大婚,夜晚嬴政终于有空处理公事了。
两个时辰后,嬴政伸了个懒腰,开始睡前阅读。
房间里有轻轻的呓语声。
有刺客?嬴政云淡风轻地打量着房间。
床榻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土堆。
嬴政轻轻靠近,猛地拉开被子。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无忧!
她已经睡着了!
嬴政心中狂喜。
婚礼上他发现新娘不见了,心中就一直狂喜。难为他保持一脸平静,还帮寡妇清和村长奶奶找了半天孙女。
嬴政轻轻推醒无忧:“你怎么在这里?”
无忧微眯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我在等你,不小心……嗯……睡着了。”
嬴政一把抱住她:“无忧,我们永远不分开!”
“好!”
“你为我逃婚,我立你为后。”嬴政发誓道。
“我不要当皇后,我只要你一生一世陪着我。”无忧依偎在嬴政怀里。
“如果你不是皇后,嬴政就没有皇后了。”嬴政可怜兮兮道,“你舍得我继续孤苦伶仃吗?你是皇后,我们才能合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无忧想了想,点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合葬。我们死了也要在一起。”
嬴政激动地把无忧抛到空中,双手接住:“嬴政不再孤独了!嬴政有无忧啦!”
无忧有了飞翔的感觉。
嬴政身高一米九八,加上臂力惊人,无忧轻轻松松飞到四米多的高度,然后落下。
她心跳加速。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激动、眩晕的感觉。
“我还要飞!”
嬴政加大力度,无忧越飞越高。
“哎哟!”无忧捂着脑袋,她撞到了六米高的房梁。
“我帮你揉揉。”嬴政轻轻把无忧放到床上,轻轻吹气,轻轻揉捏着红肿的部位。
“太医!”
无忧捂住嬴政的嘴巴:“别叫!我正在逃婚,深夜在你房间,叫人发现了怎么办?”
“对对对!”嬴政低声道,“不能让人发现。明天你待在我的青铜诏车里,没人会靠近。”
“现在就去。”
“好好好!”嬴政笑呵呵地抱着无忧,再用大氅盖住她,两人去了青铜诏车。
青铜诏车非常宽大,主体为青铜所铸,内有很多金银饰品。
青铜诏车里有一张舒适的软榻,案几上和车上到处堆满了竹简。
嬴政把无忧放在软榻上:“你安全了!没有人会想到你在这里。”
无忧笑着扑进嬴政怀里:“你能不能想办法告诉奶奶,我很好?”
“放心吧!”嬴政轻轻抚摸着无忧的头发。
“睡觉吧。”无忧拉着嬴政一起躺下,软榻很宽敞,嬴政却很局促。
无忧依偎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嬴政有些手足无措,他习惯了孤独,极致的孤独,突然有人陪伴在身边,他反倒不习惯了。
他看着无忧的笑脸,听着她的呼吸声,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亮了。
无忧睡醒了。
嬴政满眼血丝,她不禁责怪道:“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不想睡。”
“为什么不想睡觉?怕做噩梦吗?”
“我怕睡醒了,你就消失了。”嬴政道。
从小到大,他得到过,但终究都失去了。
“怎么会?别忘了,我会巫术,一辈子都会死死缠着你的。”霞山巫女无忧笑嘻嘻道,她哼起了一首歌谣。
嬴政安心睡去,他脸上带笑,蜷成一团,仿佛一个刚出生的胎儿,那么软弱无力,让人怜惜。
无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睡吧!嬴政哥哥!”
方云梦醒了。
她头痛欲裂。
布置成婚房的密室,身边沉睡的男人,地上撕碎的衣物,都在告诉她昨晚的洞房花烛夜是多么激烈。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那不是白墨哥哥!
她闭上眼睛,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事。
“你醒了?”赵高在方云梦脸上吻了一下。
“啪!”赵高的脸被打红了。
“你是……赵高还是赵高仲?”
方云梦看着眼前熟悉的脸。
“你希望是谁?”赵高不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告诉清夫人!”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快去告诉清夫人,我们成婚吧。”
“我……你……”方云梦放声哭泣,她爱的白墨哥哥爱的不是她,如今她还失去了清白。
方云梦不愿意丢人现眼,赵高给她裹上外衣,拖着她出了密室。
“我们去见清夫人。”
“不!”方云梦大声呼喊。
赵高捂住她的嘴:“你太激动了。”
方云梦晕死过去。
“你干了什么?”赵高仲听到动静,他找了方云梦一夜,现在终于找到了。
他心爱的女子浑身伤痕、衣不遮体,晕死在地上。
“她已经是我的了!”赵高挑衅地看了赵高仲一眼,“哥,你抢了我在方氏的生活,现在不会连我穿过的破鞋都要抢吧?”
“她不是破鞋!她是我爱的女人!”赵高仲挥舞着拳头。
赵高倒在地上,嘴角有血。
“她是方氏继承人,未来的秦国首富。”赵高笑道,“你羡慕、嫉妒、恨吧?你曾经夺走的,我会变本加厉地夺回来!”
“你……”赵高仲惊恐地看着赵高扭曲变形的脸,想到了无浊先生,一定是无浊先生!这条毒蛇!
兄弟俩抱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鼻青脸肿。
方云梦醒了,她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