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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骁骏派外务总管茅以哲秘密进入上野郡城,准备与班伯文就交割事宜逐步完成郡城易手。

同时,马骁骏派人到闽喉郡递交藩书,要求雄鹰岭兵马在半个月之内退出闽州府地界,将所占刘藩疆域全部归还,否则兵戎相见。赵武说要商量一下,先拖着。

茅以哲以上野郡之主自居,不仅监督、干涉班伯文处理政务、军务,索要户籍及工商企业、郡县等重要信息,还对班伯文出言不逊,多有羞辱,将关系推入了冰点。

马藩尚未与雄鹰岭交战,刘藩北线还面临着孟藩孟起军进攻的强大压力,四面受敌,危机并没有解除,班伯文只能忍气吞声,不与茅以哲这个小人一般见识。

茅以哲其实已看出了刘藩并不是真心割让上野郡给马藩,但他对六合郡马骁骏和在长乐郡的马其善的回复是:重要事项已与班伯文逐步协商妥当,基本达成一致,刘藩诚意满满,不日或将有重大进展。

得到这样的信息,马其善心里已放了心,请示马骁骏后,将议和及签订协议之事全部托付给茅以哲处理,他则吃了告别宴席后,返回六合郡,因为,雄鹰岭兵马一直没有退出闽州府的迹象,为了将上野郡拿到手,马藩很快就会南下对扶风郡用兵,教训教训这个有些膨胀、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藩。

其实,关于对扶风郡用兵,马骁骏一直有些犹豫,还是岳承疆之言坚定了他挥师南下之心:“就算刘藩不送上野郡,我们就不打吗?死鹰岭发展势头强劲,进取心强,战斗力不弱,东西连横,进退有度,非宋八斤之流可比,已成为有一定威胁的新藩,迟早要教训一下,遏制他的发展势头,避免南部出现新的威胁。可以交易得上野重镇,机会难得,正是击敌之时,为什么要犹豫呢?”

马其善离开,茅以哲又跑到长乐郡去浪,不仅用狗眼看人低的姿态俯视刘元和及诸将,甚至在酒后色眯眯的望着吴夫人,气得刘元和勃然大怒,由是更不待见茅。

刘元和一直等着茅以哲这个小人挑拨是非,准备迎接来自于六合郡的脸色,不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茅以哲还没事一般告辞离开,只让刘藩一脸懵懵,完全不知道马藩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马藩大军开始撤围及兵马往扶风郡方向布置,也已安了心。

茅以哲离开长乐郡后,不仅将马藩、刘藩秘密易上野郡和解之事透露给了孟起军,还将所知的马藩在唐郡、来丰郡、上野郡一线兵马的布置全部泄露了出去。

孟起得到这些信息后,急忙联系老爹孟成茂,希望抽调后方兵马归他指挥,就算不对马藩用兵,也趁现在马藩逐步撤围上野郡之机,从郡城东北切向郡东,隔断马藩兵马与刘藩的联系,单独围困上野郡,趁机夺之,决不能让刘藩将之割让给马藩。

孟成茂给儿子的回复是:上野郡核心重镇,刘藩绝不可能轻易割让给马藩,至少在危机解除之前,决不会轻易交出……我方实力有限,切忌多面树敌,对刘藩用兵之时,可与马藩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冲突,昭示不惧之心,但不能发生大战役,请谨慎斟酌……目前的重点仍以攻下奇湖郡为目标,彻底阻断长乐郡与上野郡之间的联系,兵指长乐郡城……如果能同时拿下两郡,甚好,若不能,长乐郡、上野郡必须保证先取其一,则另一不攻自破……望吾儿坚持战略方向不变,勠力破敌,为父在中川郡等诸将凯旋。

五月仲夏,茅以哲将双方拟定的最后协议传到六合郡,交给马骁骏定夺,并强调刘藩在协议中写明的要求,雄鹰岭兵马什么时候退出闽州府,什么时候交割上野郡,同时请示,雄鹰岭匹夫之敌,不出一月必然灰飞烟灭,是否待完成上野郡移交任务后再返回。

协议没有问题,只等最后签字、盖章,马骁骏同意了茅以哲的请示,让他在闽州府等待完成任务,回六合郡后另有赏赐。

这边可以暂时放下,他也没想到雄鹰岭竟然这么强势,敬酒不吃吃罚酒,必须要给点颜色瞧瞧,又派人传藩书到闽喉郡、扶风郡,限三日内给出明确答复,否则,镇兵南下,悔之晚矣。

——大齐黎民之所以过的不如意,就是褚赢那个奸贼制定的《天齐律》有问题,限制了黎民的发展,没有那个狗贼,黎民就不会这么苦……

随意扫了两眼,白庸放下瓜批写的文章,笑道:“有进步嘛!”拿三百年前的死者背锅,顺便给《天齐律》吐几嘴唾沫,你小子确实是个人才。

瓜批恭恭敬敬回道:“多亏了白爷教导。小的时时刻刻都在向白爷学习,学的越多,越觉得白爷真是深不可测,我等不及万一……”

“好啦,闲话休提。”白庸摆了摆手,“你也知道,咱们打了一段时间的仗,有些伤亡,马将军布置了任务,要在唐郡、丹扬郡、来丰郡、南丘郡、宣德郡等地征召青壮年补充大军,咱们分到了唐郡的任务。时间有限,人手不够,你也带些人搭把手,新闻的事情暂时不重要,全都放下,以马将军的任务为先。”

“是,小的明白。白爷,不是小的说闲话,唐郡我也去过,那个谢良贞不好相与,对咱们的报道指指点点,说什么狗屁文章,愚弄黎民,其心不正……咱们要在他的地头上做事,怕是有些难啊!”

“这是马将军的指示,是将军府最高任务,他敢,反了吖的!”白庸拍案而起,“尽管过去做,什么事、什么人还能大过马将军的指示!啥都不用管,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一定要将家庭情况问清楚,没有父母子女的孤身狗一律不要,其他自己看着办。”

“是、是。这个……这个孤身狗……还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父母子女,等于没有牵挂,悍不畏死,这是好的一面,但也正因为没有牵挂,也就没有顾忌,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听到一些消息,马镇曾发生过几起督战将校、官长被这类孤身狗战场反杀之事,对自己人大开杀戒,冲乱兵阵,想想看,多么可怕。这种人就是不稳定因素,不服管教,动不动添乱,要么杀了,要么就别用。给我记好了,别出娄子,要是真出了事,上头追查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小的明白了。”

“融媒那边交代清楚,尽快动身,别耽误事。”交代完,白庸起身离开。

“是,恭送白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