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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先生,如何?”袁世勋又扭头问章大奇,连袁昭阳也紧张了起来。他们虽然不大懂,也看得出来,就这一掌之力,雷方千与清平子差距之大,绝非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

“现在看起来,说不好啊!”章大奇皱眉沉思片刻,终究摇头道,“目前的优势,乃是我这一轮轮空,观察了清平子的出手,他对我却并不了解。”

“章先生,据我们收集来的信息,清平子常用的乃是剑式,并未听说他掌力如何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怕这小子多有隐藏,万不可大意,自以为看透了他。”

“爸,不如……”袁昭阳在袁世勋耳边小声道。

袁世勋扭头见了袁昭阳眼里的坚定之色,想了想,点头道:“若有必要,可以。”

得到了袁世勋的点头,袁昭阳终于松了口气。

“姐姐,你看,我就说道长稳赢嘛!”清平子走回台上,袁茹钰一把将清平子拉到袁颜面前,又引来一阵侧目。

“咳咳,低调,咱们要低调,才赢一场而已,又不是多大个事,非要闹的天下皆知嘛!”清平子比袁茹钰还高调,这话说的,那些供奉真想联合起来扁他一顿,多少对他生出了些忌惮之意。

“恒休,刚才清平子最后一招,你觉得如何?”袁天纲见赵孚刚才也为清平子一式点头,所以问屈恒休。

“家主,以在下愚见,清平子已将本身招式的运使悟透到了极高境界,招里藏招,式中含式,圆润自如。袁家众多供奉,怕只有种老有这般本领,我等自愧不如。”

“恒休不必自谦,清平子终究年轻,修为不足。”袁天纲点了点头,随之含笑对赵孚道,“赵先生觉得清平子如何?”

赵孚看了屈恒休一眼,含笑对他一抱拳,道:“袁老,屈先生说的不错,清平子对自身武学的运用,已经到了极高的如意境界,这般天赋,无怪乎种老也赞赏不已。”随之声音逐渐变小,几乎只有身边的袁天纲、屈恒休可闻,“但这并非清平子的全部,他刚才行招走式之间,似是引动了天地之力为己用,所以威势倍增,转眼击败雷先生。”

“赵先生的意思,清平子将修仙与修真之力结合了起来?”屈恒休大吃一惊,猛然转头看向清平子。

修真者的根本,就是吸收、化纳、运使天地之力,虽然本身修为远不及修为高深的修仙者,但若能将二者融会贯通,甚至合二为一,那将是修行者中的异数,必非常人可及。

赵孚点了点头,道:“若像屈先生这般形容,亦无不可,只不过二者之间似有区别。但我本身没有这般本领,也说不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怕是清平子自己,也不一定能解说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只要他继续走下去,日后必将在这个世界大放异彩,成为雄霸一方的存在。袁老,若是他能一直做袁家的供奉,也算是袁家之福。”

“呵,清平子道长终究是景门的荣誉长老,袁家不敢奢求,只要日后不为敌便好,赵先生以为如何?”袁天纲笑道。

“袁老说的不错。”赵孚点了点头,也往清平子望去。

一个种沐流,就让袁家成为了六大门派也不敢随意挑衅的存在,若是再加个清平子,未来袁家若是好好经营,未尝不可以往更高层级走去,甚至成为天泰王朝第四大世家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袁天纲说的对,清平子终究是景门的长老,就算只是荣誉长老,你若让清平子选择,肯定也会选择有司臣的景门,而不是现在的袁家。袁家确实落了后手,但也比很多门派、世家走在了前面,现在不少人尚未见识到清平子的价值,甚至为敌者也不在少数,怕是将来也是一番风雨。

上午第一轮五场对决结束,除了轮空的章大奇,其他五对十人胜负已分,几家欢乐几家愁。

午饭后,清平子跟着袁颜姐妹,正准备去赵家分给袁颜的小院里稍事歇息,准备应对下午第二轮的比试,屈恒休在半途拦住了清平子三人,说家主袁天纲要见一见他,请他走一趟。

清平子跟着屈恒休去了,他是袁家的供奉,虽然并未签给袁家入家籍,只是袁颜的供奉,按规矩也该单独拜会一下袁天纲,算是礼节,现在他派人来请,也正好。

“清平子道长,请坐。”

屈恒休将他引领进袁天纲休息的屋子后,转身退了出去,掩上门。

“家主客气,请。”清平子请袁天纲先坐了,自己方坐下。

“道长,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你或许对我不大了解,但我对道长可是早有耳闻。茹钰和我提过,颜颜和我说过,世敦一家和我提过,沐流也和我说过,除了康儿有些恨的咬牙切齿,皆是推崇备至,早就想见一见你这位年轻俊杰。现在是在赵家府上,多有不便,待比试结束,你到袁家来一趟,让老头子也略尽地主之谊,顺便也可以帮袁家看看风水,老头子不求好,但求不坏即可。”袁天纲说着,将一杯茶推到清平子面前,是他刚才亲自泡的。

“多谢家主抬爱。”清平子端起茶喝了一口,刚好合适,看来袁天纲准备的挺周全。今日虽是初次见面,他对袁天纲的印象还算不错,不免也客气收敛起来,“要说风水,首重也是人和,方有天时地利之用。”

“道长见识果然非同一般。听说道长和一个叫做宫疏雨的小丫头住在一起,还收了几个徒儿?”袁天纲点了点头,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像是随意的拉家常。

“贫道初到魏郡时,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算是宫疏雨收留了我吧。”清平子不知道袁天纲突然提起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随口说两句。

“道长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也知道那个叫做宫疏雨的丫头,在吉原学校念了几年书,是个孤儿。一个孩子,无父无母,无亲无靠,孤零零一个人活到现在,挺不容易吧?”

“确实不容易,但这个世上,毕竟还是好人多。”清平子想起之前宫疏雨诉说的一家三代那一路经历,活着果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