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菩提子，他心通
“牧尘，欢喜天魔呢？可是离开去了哪个方向，待为师去一剑斩了它。”水月摸着张牧尘的头，柔声询问，全无往日的威严样子。
张牧尘胡扯道：“欢喜天魔已经没了，她渡劫失败，化成飞灰了。”
一旁的田灵儿和陆雪琪都颇有默契地为他圆谎打掩护。
水月似乎也觉得这个解释很靠谱，便没有深究，她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三个小娃娃有能力灭掉欢喜天魔法相，更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么大的动静是她爱徒张牧尘整出来的。
随后，众人将拯救出来的女子送下山，然后在前一晚和清竹碰见的那处平房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朝阳峰弟子，戚常。
此时的戚常已经像是遁入空门一般，似乎对美女再无心动，陆雪琪和田灵儿两个大美女他都目不斜视，至于自己的道侣郑莹剑，与之交谈也是平淡如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热切。
“难不成，这位师兄已经被度化成功，悟透色即是空了？”田灵儿悄悄在张牧尘耳边问道。
张牧尘摇摇头，道：“我看只是贤者时间过长罢了。”
“什么是贤者时间？”
“你以后会知道的。”张牧尘露出神秘的微笑，在田灵儿看来竟有一丝丝的猥琐，让人不由得咬牙切齿。
......
回到青云门后，由于在张牧尘的描述中，欢喜天魔的消灭都是老天的功劳，他们三人发挥的作用很有限，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大功。
道玄亲切地接见了他们，表示慰问，并且奖励了一些中规中矩的法宝，便各自回峰去了。
田灵儿在出了玉清殿后，就迎面碰上焦急赶来通天峰的苏茹和田不易，他们是后面得到的消息，这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危险。
在和张牧尘依依惜别之后，田灵儿才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田不易、苏茹回大竹峰。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田不易脸色微黑，一旁的水月大师看看田灵儿，又看看闷声闷气的陆雪琪，最后看向始终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张牧尘，似乎明悟了什么东西，不由得轻声叹息：“冤孽啊。”
陆雪琪回到小竹峰后，便再次闭关，这次红枫山之行，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先后对战黄牛、欢喜天魔，两次全力施展神剑御雷真诀，直到力竭，可以说收获良多，确实需要好好闭关消化一下。
张牧尘则只有心痛，他此行消耗了一枚永恒炽阳和三枚破空符，这些东西数量有限，都得省着用。
收获的主要便是攻略进度了。
【当前攻略角色及进度：李兰袖93、陆雪琪70、田灵儿68、金瓶儿55、小梅30、水月30、苏茹15、文敏10、三妙10......】
经过这次算是同生共死的任务，陆雪琪和田灵儿对张牧尘的信任程度提到了一个很高的档次，尤其是那一发永恒炽阳的爆炸，颇产生了点“吊桥效应”在里面。
田灵儿的好感度几乎快与陆雪琪持平了。
物质上的收获也不是没有，获知欢喜天魔法相虽然凝成但是没有熬过天劫的消息后，天音寺也送来了一个谢礼——千年菩提子。
千年菩提子，对青云弟子来说，算是既贵重又鸡肋。
贵重是因为，这是天音寺弟子用来明悟佛家禅意功法的绝佳灵材，往往只有寺内十分优秀的弟子才会获得一枚千年菩提子。
而鸡肋是因为，青云门弟子修的是道法，菩提子对他们的用处更多还是在于清心静心，明悟己身，至于佛门功法什么，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道玄收到了菩提子后，便让参加行动的三人轮流感悟七天的菩提子，至于有什么收获，就全看个人了。
最先感悟的，是张牧尘。
小竹峰的火房内。
黄豆大小的灯光在风中摇曳，张牧尘和小灰在墙上的影子也随之剧烈晃动。
桌上的菩提子呈青绿色，圆润有光泽，细看之下，只觉得安宁祥和、心无杂念，好像立马盘起腿就能打坐冥想。
“该怎么感悟呢？”
张牧尘握住菩提子，闭目冥想，然后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小灰正拿着菩提子在玩耍，看见张牧尘醒来时，给他展示一个咧嘴笑，颇有几分嘲笑的意思。
“卧槽，这菩提子专治失眠啊。”
张牧尘发出啧啧惊叹，从小灰手里一把夺过菩提子，骂道：“还敢嘲笑你师傅，翻了天了，你说你拿着菩提子有什么用？你还能感悟出来什么不成？”
听到这话，小灰认真点了点头，口吐人言：“师傅，俺真悟出来嘞！”
张牧尘狐疑道：“你悟出什么来了？表演一个给为师瞅瞅。”
小灰抓耳挠腮了半天，终于人模人样地模仿张牧尘盘坐于地，然后闭上双眼，看起来一片安宁，偏偏屁股上的尾巴动来动去，好像有自己的思想。
“越来越像孙猴子了。”张牧尘看到小灰的滑稽样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但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他的笑容凝固了。
只见盘坐闭目的小灰周身忽然笼罩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这些淡金光芒柔和流转，最终缓慢汇聚于它的眉心，也就是三眼灵猴尚未开化的第三只眼处。
小灰的眉心处金光大盛，接着，金光散去，在它的眉心处竟出现了一只竖眼！
不会吧？小灰这就觉醒了？
张牧尘一惊，刷地坐直身子，仔细观察下去，才发现小灰眉心的竖痕依旧是老样子，也就是说，这只竖眼并非它自己真正的第三只眼觉醒了，而是一只虚幻的眼睛。
“莫非是......天眼通？”
张牧尘皱眉想道：小灰本身就是三眼灵猴，如果接触了菩提子后，开了佛门的天眼通，这也是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它这天眼通究竟是什么功能。
小灰睁开眼后，眉心的第三只眼便消失，它一直吱吱呀呀叫着，也不说人话，看起来特别兴奋。
“你兴奋什么？种子给我，我就不信了。”张牧尘又一把拿回菩提子，握在手中，这次他直接贯注大梵般若和八九玄功的真气进去。
真气注入菩提子的一瞬间，原本青绿的菩提子竟然绽放出光彩，晶莹透亮，内里乳白色雾气氤氲，金色梵文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张牧尘仔细看去，只觉一阵玄妙禅意涌入心中，然后菩提子中的一串金色梵文光芒大作，修习了大梵般若、精通梵文的张牧尘看得文明，这行梵文的意思分明就是——
他心通。
张牧尘目光一凝，再仔细看去，这行金色梵文已经消失，菩提子的光芒也渐渐黯淡恢复原样。
“这就感悟到了他心通？”
这种玄妙的感悟不同于系统所得，不试验一下，张牧尘也不知道这他心通到底有什么用。
于是，他看向了小灰。
“小灰，你心里回想你刚才那个......天眼通，就是你闭着眼看到的场景，快点。”
张牧尘吩咐着小灰，他要用“他心通”来获取小灰心里刚才“天眼通”看到的画面。
小灰很兴奋地吱吱呀呀，张牧尘也不知道它哪来这么大兴奋劲，只是运转大梵般若，整个人陷入到灵台清明、身心无垢的玄妙境界，然后用已心去感应小灰的心。
当他神识触碰到小灰后，一连串画面涌入他的脑海中。
张牧尘看到这些画面，只觉呼吸一窒。
“小灰，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得给你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