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紧张。”云酒拿下楚九殒放她肩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自从进入秘境,楚九殒就过分的黏她。
她知道这种黏,也是一种保护,一种恐惧。
他害怕失去她。
“我紧张什么?”楚九殒莫名问她。
云酒抿唇轻笑,“没有,是我紧张,这里的危险,让我有种心慌的感觉。”
“嗯,那就一直紧跟着我,不准再乱动心思。”楚九殒暗示她,谁都不准再管。
云酒能说什么呢,夫君在乎她胜过一切,她得了益处,还能怪他吗?
怪不了,否则就是白眼狼了。
还得纵宠着这家伙。
“听你的。”
简单三个字,才让一直泡在醋坛子里的男人,舒坦了几分。
楚九殒一手拿着剑,一手牵着云酒,走在最前方。
两人都绷紧了全身的神经,警惕四周,警惕脚下,可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脚下的土地全面坍塌。
他们从黑暗处,一层层的往下掉,楚九殒一怔,迅速抱紧云酒,“抱紧我。”
云酒不用他提醒,也会习惯性的抱紧她认为最安全的人。
楚九殒还想提起源力飞跃过去,但坍塌的速度,跟他飞跃的速度一样快,好像是被人为意念操纵的。
感觉这片黑暗一股吞噬不了他们,决不罢休的架势。
楚九殒收起鸿蒙剑和源力,抱紧云酒,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而后任由自己掉了下去。
目之所及,从最初的黑暗,一层层的变了颜色。
颜色从黑灰黄红绿蓝白,直到下面变得敞阔,楚九殒和云酒稳稳落地。
云酒拍拍胸口,“哎呀!若不是跟老公在一起,我肯定心慌,有你在,前路是死路,也是一条彩虹路。”
“说什么鬼话?”楚九殒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啊哟……疼。”
云酒捂住脑门,眼神幽怨得冒雾花。
“疼,就长点记性。”
“你这什马老公,对老婆这么狠。”得扔。
“呵,到了我的地盘,还在打情骂俏呢?”
一道穿透灵魂的粗哑声音,震得楚九殒和云酒差点魂魄离体。
楚九殒紧急抓紧云酒的手,云酒被魂魄的撕拉了一阵,痛得她双眼猩红,俏脸扭曲。
痛苦也只一瞬间,就被楚九殒护住了。
云酒恼火,“什么鬼东西,出来。”
“呵,小畜牲,竟敢对本尊呼喝。”声音未落地,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巨浪般,扑面盖下来。
楚九殒迅速布了个结界,结界一瞬间破碎。
一瞬间,楚九殒又带着云酒离开原地,险险避开攻击。
“这鬼东西的实力在你之上吧?”
楚九殒撩了下眼皮,不满云酒贬低他,“我要是打败了他,从此床上的事,由我说了算?”
云酒懵了个懵,这什么情况了,狼狗男人的脑子里竟然还想到黄色废料。
不管他赢不赢,她都不敢应承这个赌约。
“你做梦。”
云酒往腰间软肉狠狠揪了一把,“对敌呢,认真点。”
“小畜牲,松开你的小情郎,让本尊与你一较高低。”鬼东西这是想逮着云酒欺负。
“那不行,我手无缚鸡之力,娇娇弱弱病病歪歪的样子,哪里受得住你的欺负。”有靠山不靠,她又不是傻子。
“你还娇弱?小畜牲,你若不过来,这辈子都休想再出去。”鬼东西道。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鬼东西试探了一番,楚九殒和云酒都受了不小的伤,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收拾他们,便现了自己的身影。
一道黑雾老者,黑发黑胡须在地上都拖得长长的,从残破的柱子后面,他晃晃悠悠的滑到他们面前十丈外。
遥遥相对着,他想他们死,似乎又怕靠近他们。
楚九殒眯了眯眼,提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啐了冰似的紧紧盯着黑雾老者,也把云酒紧紧护着。
他能感受到黑雾老者对云酒的觊觎。
“过来,小畜牲。”黑雾老者直盯着云酒。
一而再的骂云酒是小畜牲,不说楚九殒,云酒也生气了。
“你个丑八怪,你再骂本妃,本妃一把火烧了你。”云酒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黑雾老者丑到了。
这长得什么玩意儿,一大坨黑胡子分不清嘴在哪,鼻孔外翻,还圈着一个金环,这是牛魔王,可惜缺了牛角。
眉毛也长,被梳理到一边,还算能够看得见他的黑豆眼。
露在外面,黑乎乎的皮肤上也不知道结了一坨坨什么疙瘩,云酒五官敏锐,隔着这么远她闻到黑雾老者身上的奇臭。
还好离得远,要不然他们得臭晕过去。
烧它?
黑雾老者气息沉了下去,一股滚滚黑雾爪子朝着云酒攻来。
楚九殒拿出鸿蒙剑,就朝黑雾老者的爪子,迎击而上。
云酒也没闲着,她说要烧黑雾老者,就扔一大把火球雨。
“小畜牲,你给本尊住手,否则本尊……”黑雾老者还想威胁云酒几句,这边躲避不及,就被云酒的小火球烧到长发胡须。
普通的火,伤不到他,但小畜牲的火非同一般。
那边,楚九殒也释放出一股黑雾。
黑雾老者惊骇,被黑雾腐蚀的爪子仓惶缩了回去。
黑雾老者没心思去想云酒,便划了一道结界,抵挡云酒的火球攻击。
全副心神对抗楚九殒,佯装无所谓的问道,“你这是什么?”
楚九殒邪肆勾唇,“还以为没办法对付你呢,丑成臭虫样,也就放放大话的本事。”
楚九殒加大放出黑雾,去缠绕黑雾老者。
黑雾老者伪装不了淡然,上蹿下跳的躲避楚九殒。
刚窜起,就又被楚九殒一道雷电,从高空劈头劈下,闪电火花在他身体上噼里啪啦的响,本来就破的黑衣,又多了无数个黑洞洞。
云酒的火球也立刻补上,小火球一落地,黑发胡须滋滋啦啦的响起,卷着他的发须,继续烧。
黑雾老者好久不曾体会到雷电之力,这一击,直击魂体,差点把他的魂体劈得四分五裂。
他好痛,痛得站不起来。
痛到明知有一股大火正在灼烧着他,他都爬不起来扑灭那个火。
无力的任由火烧他宝贝的发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