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去,就是长廊,长廊两边是二十间门对门的小房间,但小房间的门锁却有各不同的小阵法护着,轻易不让人进去。
五兄弟一听到可以各凭本事破阵,他们兴奋得跃跃慾试,连跟云酒都顾不上打个招呼了。
平时闹归闹,但学习的时候,他们都很认真。
云酒瞥了下小嘴儿,就开始专注去破阵。
破到一半时,云酒清晰听到‘咔嚓咔嚓’‘砰砰砰’的声音。
她疑惑的转过头,就听老五嗤之以鼻道,“我还以为很厉害呢,就这种?”
为了表现他很大佬,他一脚踹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我也开了。”老四嗤了一声,跟着踹开大门。
老大没说话,但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老三看看老大,又看看两个弟弟,“哼,这种小孩子都不玩的东西,我就不玩了。”
“哈哈哈,三哥,你是破不了吧?”老五笑得得意又猖狂。
老三微窘,但他怎么可能承认,“这种小事还要我来,不是显得你们无能么。”
进了小房间的老四又掉头出来,“说得好像你是老大似的,不过,哎呀,这里有好多箱子,箱子里肯定是有很多宝贝吧,娘,我们破了阵,这些宝贝都是我们的吧?”
“是你们的。”
“娘,那有我的吗?”老三弱弱的问。
“想要宝贝,凭本事。”
老三瘪嘴,再看门上的锁,又试着去破阵。
不然兄弟们都有宝贝,就他没有。
楚九殒扫过老三,最后的目光全锁在云酒窈窕的背影上,缱绻深情得如岩浆之火,绝对能融化云酒的后背。
云酒都感受到后背的灼热,她忙着破阵,没功夫理会他。
儿子们的破阵天赋,给了她一点小压力,她必须尽快。
然而,在她终于破了一个小阵,转头要跟楚九殒炫耀时,发现她那三个妖孽儿子已经破了十二个。
老三就比较可怜,捣鼓得满头大汗。
云酒放弃了炫耀,可怜巴巴的撅起小嘴,“老公,给充个电。”
楚九殒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压上她的樱唇,磨了又磨,暗哑的声音透出无限的蛊惑,“够吗?”
唇上,麻麻的疼,再亲下去,肯定都要破皮。
“够了够了。”说完,云酒赶紧溜去继续破阵。
片刻后,云酒又破了一个后,再回头看,除了始终破不了的老三,老大和老四老五在做记号分赃。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那四间是我的。”
老三一边破阵,一边悄悄抹眼泪,他不敢大声哭,怕被爹训。
“你们都不帮我,还是不是兄弟?”
“我们帮你,那算谁的?”
其实不是他们不帮,而是他们有了那么多黑箱子,看不上老三那点蚊子腿,也不想老三不学习,事事依赖人。
“我们平分不行吗?”老三委屈。
老五心痒。
老四撇嘴,他辛苦还得跟蠢哥哥平分,还是他亏。
老大直接不予理会。
云酒就是这个时候破了阵,老三一见她来,眼眶都红了,“娘,我破不了。”
兄弟们都没娘亲亲。
云酒抱了抱可怜的小老三,“我们一起。”
有了云酒的安抚,老三生生憋回眼泪,“好,一起。”
“你按照之前的思路再来一遍,我看看哪里错了。”云酒道。
老三记性还算不错,将他糊得乱起八糟的思路,都给云酒讲了一遍。
云酒愕了愕,这也就是她有过耳也不忘的记忆力,否则都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事实上,云酒也确实没听懂老三说了什么。
因为他语言缺乏,表达能力不够,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理会了一小半。
云酒摸了摸鼻子,按照自己的意思,给老三讲了一遍简单的破解之法。
这种破解法,也是她用精神力先走了一步,要不然就露大底了。
老大在一边听了,复杂的看了云酒一眼,再抬头看楚九殒。
老父亲眼神里的温柔宠溺,深如海,能溺死人。
“娘,这算是会阵法,还是不会?”老大问楚九殒。
楚九殒很坚定的回答他,“会。”
老大不说话了,带着人出了密室,密室外还有好多房间呢。
那些房间里肯定也有这样的密室吧,他要先找到。
“啊!开了开了,娘,你好厉害!”老三欢呼的跳起来,马屁不停的放,“娘,你是我们家最厉害的,抱。”
云酒伸手刚要抱他,楚九殒拦住他们的抱抱,“灵宝,先把这些房间里的箱子收了,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哦。”
云酒忙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收箱子,成功被楚九殒转移了注意力。
其实,云酒哪能不知楚九殒的心思,主要是为了家庭和睦,她才听话了点而已。
收完二十间房间里的箱子,他们出了密室。
“爹,这里有个阵法,我破不了。”老大在外面喊。
楚九殒抱着老三,带着众人循声而去。
老大寻到的这个房间,在里间,不大,却幽寒至极。
一入这个房间,老三倏然睁眼。
“怎么了?”楚九殒问。
“爹,你们出去。”
“出去。”
楚九殒抓起云酒的手,就往外疾驰。
夜零等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抱起老大他们,然后紧跟着疾驰出去。
眨眼间,在他们身后,地面都被冰冻。
“该死,你们这群杂碎,竟敢闯本尊的宫殿,找死!”一道清幽却寂冷的女声,裹挟着怒火从那个房间追过来。
绕了这几个走廊,楚九殒带着众人,进入一间房间,“关门。”
夜零便停下脚步,守在门边,等到最后一个人进来,他立刻关上那扇门。
楚九殒随手在那扇门上布下一道结界。
他放下老三,“你去守门。”
云酒不喜欢这种逃跑的行为,她想出去硬钢。
但看楚九殒不太好的脸色,她没去说什么作死的话,做什么作死的事情。
看楚九殒忙忙碌碌的在房间里寻找什么,云酒刚想帮忙,就见楚九殒朝着墙上的一幅雪山日出画,哐哐挥出一个拳头。
那副画,没有破碎一分。
“烧了。”
那幅画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