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神巨响,前面等在灵光寺和山脚下的人都听见了。
然后一个个神情严肃,迅速的往声源的地方跑去。
山脚下,看着一道道身影往那处集中。
红衣女子蒙住脸,她身后的两位老者也蒙上脸。
红衣女子道,“两位长老,准备吧。”
“好。”两位黑衣老者向道路两边而去。
红衣女子驾马往深林里去。
三炮后,竹一几人过去给没死的人补刀。
补完刀后,又来了一批黑衣杀手,刀光剑影,他们这次直接硬杠上。
竹一等人一出手,乙葵五人只看了个残影,一剑一个,地上就跟从天掉下一片黑乌鸦似的,死了一片。
乙鹤再次自卑了,以前就知她和风起他们的差距,她以为只要再勤奋点就能超越。
但现实,风起在她们面前,实则都收敛了很多。
乙葵四人嘴巴都合拢不上,随后黯然垂下眸子,“唉!护卫的事,我们是做不了了,不过大丫鬟倒是可以做。”
其他三人闻言,皆是同感,并在心中下定决心往后要更尽心的伺候好主子。
这时,巴布达带着五千人过来。
他目光直锁一群人最漂亮的女子,掠过云酒,他多看了乙鹤好几眼。
最后又转到云酒身上,嘴一咧,“墨王妃,本宫是武阳国太子,别来无恙啊!”
他们迅速围了个包围圈,将云酒等人围在正中间,防止她逃走。
别来无恙个鬼。
巴布达是武皇的嫡长子,因此才被立为太子,眉细吊三眼,唇薄无情,长得一脸阴险狡诈的样子,整体组合在一起,丑得让人倒胃口。
偏偏这么个丑东西,比较会投胎。
因为投胎好,这种人手里必然染了无数无辜的生命,他……死不可惜。
“本妃说,今日,此地,便是你的埋骨地。”云酒道。
巴布达没想到,她跟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想要他死。
瞬时,他脸色铁青,若云酒不是什么凤主,被他逮住,定叫她生不如死。
但……这种想法只能是想法,他也想试着拉拢凤主。
“墨王妃,别误会,本宫是来和你谈判的。”巴布达道。
云酒扫了眼围着自己的精卫,冷声道,“谈判?本妃没看到你的诚意。”
“本宫这样做,只是为了增加成功的筹码,墨王妃可以忽略不计。”巴布达赔了几分笑。
“忽略不了,难道你不知道本妃喜欢金子的传说吗?送来这么多男人,我家王爷马上会来找你算账的。”云酒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弧度。
该是让人心寒的笑容,偏生让人心生惊艳。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使坏,也美得让人心悸。
“四国皆知,墨王妃的容颜惊为天人,墨王应该杀不了无数个心慕墨王妃的男人。”巴布达道。
“杀几个不顺眼的,还是可以杀的。”
巴布达脸色又变,他能看出他和她之间无法调和,这女人看不上他。
“除了金子,墨王妃还想要什么?”那就利诱吧。
“武阳国,给吗?”
云酒想了,为了安定,她决定统一四国。
“杀。”谈不通,巴布达直接下令。
随着‘杀’声落地,巴布达想象中的无数箭雨向中心地攻击的画面,没有出现。
他看到的现场。
噗噗~~
啊~
随着他们动手,五千精卫除了倒地的,就是被人从身后一个个抹了脖子的,背后扎阴刀的,迎面痛击的。
几乎是几个眨眼间,他的五千精卫,难道是五千只蚂蚁不成。
想到前线传来墨王妃以千人之力收拾了二十万大军的事,现在后怕得想逃。
如此一想,巴布达再无暇去抓人,只能拔腿逃命。
乙萱一眼看到他逃跑的背影,一剑抹了一人的脖子,就迅速追过去。
看她一人吹去,云酒飞身,一脚点在精卫的头上,朝着巴布达逃跑方向去。
当追到山脚下,巴布达本事不大,但逃跑的功夫不俗。
云酒没了耐性,挥舞起凤剑,磅礴的剑气,穿胸而过。
巴布达整个人僵住,后悔啊,不甘啊,齐齐涌上心头,他不该亲自过来抓人的。
“啊!主子,你这一点也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啊!”乙萱追过来,看到巴布达倒下了,不禁心生小怨念。
她辛辛苦苦的追杀至此,竟没能亲手解决,好可惜。
“那其他不听话的皇子就交给你收拾。”云酒哄她。
乙萱一听,瞬间被治愈,“真的吗?主子,你最好,木马。”
云酒飒然的挥手,她想去毁尸灭迹,免得让尸体污染了这里的安宁。
走了几步,云酒忽然心生慌意,“乙萱回去找人。”
乙萱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妙,她想逃,却忽然从树上跳下一个黑衣人,杀气滚滚而来。
她想抵抗都抵抗不了。
乙萱心生绝望,她没去保护主子,还没来得及去通知人,就要死在这里了。
“不要……”
她听到主子惊慌的声音。
杀气铺面,她以为自己死定了,胸前一阵痛,似乎被人封了住穴道。
她动不了,更死不了。
这一刻,乙萱比自己死还绝望,还恐慌。
她想死,不想让自己成为主子被人拿捏的把柄。
她想喊,喊不出一个字。
只听那黑衣蒙面人果然拿她要挟主子,“往自己的胸口刺一剑。”
乙萱哭了,抖着唇,拼命想挣脱束缚。
她只想死。
云酒没有犹豫的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除了面色霎时冷白,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目光冷沉的盯着那人,“你还想如何?”
话音刚落地,又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身后。
乙萱瞳孔放大,想提醒‘小心’。
云酒敏锐感知到背后有危险,身体刚偏了一点点,一道凌厉的掌风还是打中了她。
云酒被打飞,撞到树上,才落下地面。
落下地,她大口大口吐了三口血,云酒怒从心起。
除了在九万大山与猛兽搏斗,受些小伤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受了重伤。
“老东西,居然背后偷袭,腌臜货……”
“贱人,看来还是伤得太轻。”黑影老者一脚一脚的往云酒身上踹。
云酒蜷缩着身子,护好自己的致命点,漠然承受老东西的暴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