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仿佛是在讽刺他们的无能。
迟危颔首低眉，不敢反驳。
压抑狭小的审讯室上方笼罩一层阴翳，纪执从小在‘狼窝’里长大，什么妖魔鬼怪他没见过，久而久之学会了察言观色跟控制情绪。可以说他很会控制情绪，不留痕迹。
可他凭什么压制？
愤怒冲击大脑，眼底猩红。
纪执不受控制似地狠狠踹向桌子，室内一阵刺耳声，桌上的东西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后面的女孩被震慑住，傻傻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好可怕……
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还有件事得找你确认下。”没过几秒，纪执声音沙哑继续问她：“苏静安带你道歉那天，她跟顾曦说了什么。”
“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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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执回消息说晚上在外面吃，顾曦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晚上更是不想下厨。
便打电话给张妈让她做些饭送来。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纪绾打来电话问平安，大致聊了几句讲了下最近情况，说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挂断通话。
她一通电话，顾曦才想起来要给许周初报个平安，颜稚洒脱性子过分佛系看到沈瑟受伤的消息只是打电话关心几句，她那边最近遇到点焦头烂额的麻烦暂时走不开。
许周初管得多，自己今天又上了不太好的热搜，得跟她讲清楚免得她担心。
算算时间她应该刚出实验室。
因此电话很快被接通。
晚上外面最冷，寒风刮过她冷地发颤。
安安生生躺在床上，空调跟地暖同时打开。
“娱乐圈麻烦事比实验室多多了。”许周初接通，手上放这个平板，界面落在热搜标题上。
她没去实验室放了手上工作，特地坐下来一个个翻看。
语言过激难听，跟文明礼貌完全不沾边。
“这个陆清屿……他好像回应了但没什么作用。”
“嗯。”
单个音节简单，情绪听得出的低落。
于是许周初合上平板问她：“你怎么了？”
“受刺激了？”语调担忧，过了会跟她放松起来：“能比实验失败更能刺激你？”
放在被窝里的脚丫渐渐有了温度，顾曦拢了拢被子：“就是……觉得不太真实。”
“什么不真实，娱乐圈不真实？”用着认真语调，顾曦还是听出了股奚落意味。她手边是打印下来的路线，里面包含沈瑟父母在沈瑟失踪的十几年里做的事情，算是比较全面了。
“陆清屿很不真实。”
“为什么？”许周初哽住，她本来想顺着往下说让顾曦早点离开娱乐圈的，她又不喜欢待在里面，为什么非要进去。
“感觉和我印象里的陆清屿不太一样。”
顾曦实话实说，她跟许周初没什么不能说的。
以前把陆清屿当成光在意他便不怎么对旁人提起，现在她跟对方没了什么关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而且确实不太一样。
她注重细节。
她记忆力的陆清屿耀眼轻狂，对他印象深刻的两件事一件是会堂，一件是那个雨夜。
其实有时候她会把两种画面进行对比。
明明都是他，可会堂里的他感觉就是比雨夜里的要舒服，雨夜里为她打伞送她回家的陆清屿太灰沉了，让她不自觉地抵制。
还有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再加上他逼迫苏静安打胎，公众之下想要掐死对方，仅存的滤镜瞬间碎裂。
许周初很有耐心地问她：“那你印象里的陆清屿应该是什么样？”
“就该像五年前那般。”
“五年前？”许周初眯了眯眼，抓住字眼：“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
“好啊，你故意瞒着我。”
“嗯……”顾曦笑了笑，打哈哈准备敷衍过去。
“好吧好吧。”许周初妥协，平板旁边是一些文件。她边看变说：“你继续往下说，我在听。”顾曦只是想找个人宣泄，她无疑是最好的对象。
“也就是在五年前的优秀毕业生回校典礼上遇到的，他是金融系优秀毕业代表还上台发言了。”顾曦想了想，如实往下说：“我还纳闷为什么他放弃金融当了演员。”
“你当志愿者那次？”
“嗯。”
通话那端，许周初不可置否皱了眉。
“他不是十五六岁就进了娱乐圈吗？”那还有时间去学金融。
况且S大的商学院最难考，一边拍戏一边学习还能考得不错成绩，还挺有天赋的。
顾曦也不确定：“是业余时间去学的吧。”
“或许是。”模糊不清的答案，放下手里的文件，许周初打开电脑去搜陆清屿的资料。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惯，她平时接触的也是精密仪器，不允许有不确定大概或许这个模糊不清的词汇。
所以顺着她回了一句后便去搜找陆清屿。
果然是出了错误。
“不对，陆清屿不是S大毕业的，他也没学过金融。”
许周初补充：“我刚在网上找到的。”
“会不会是没记录或者网上信息不完整？”顾曦皱眉，询问两句。
“我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