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被各科大佬围在中间的沈瑟面对众人的寒暄一时应付不过来，都是借着中午休息过来的。
套房空间不算小，甚至带着独立厨房卫浴以及次卧。
但二十几个人一齐涌入，偌大的地方瞬间变得逼仄。地暖空调打开，温热呼吸混合到一块变得又热又闷。
顾曦找了个站脚的地方，离沈瑟最近的是梁院长，板正严肃惯了，来看望沈瑟特意提前在镜子前练习微笑。
练习得很好，下次还是继续严肃吧。
“顾小姐。”
两人礼貌握了下手，触及则离开。
上次纪执住院就是梁院长亲自接待，那晚他看到纪执陪在顾曦身边便知道两人关系定不简单。加上沈瑟在这，梁院长不敢懈怠。
“贵院有心了。”
含着笑意的目光从一群人身上掠过，顾曦给沈瑟拿了个橘子。
话开了个头，梁院长顺着往下接：“沈医生医术高超，能来我院是医院的荣幸，这次意外属实是我们的错误。”
“沈瑟说到底跟我算是一家人，我知道对于医院来说医闹不可避免，但还是希望以后医院可以加强对医生的管理与保护，各自完成自己的工作，不然多容易引火烧身啊。”
“您说是吗？”
梁院长以及身后的几个医生脸色变了变，沈瑟来了医院后接手罕见病工作，自己科室都忙不过来还要帮忙处理别的科室工作。
有时因为几个特殊身份的病人大半夜起床回到医院帮忙做手术，明明在沈瑟来之前他们可以自己处理好自己的病人的，怎么在沈瑟来了后就不能呢？
被教唆故意找沈瑟麻烦的夫妻根本就不是沈瑟的病人，她却平白无故受到伤害。
他们几句道歉事情就能算了？
梁院长惭愧垂下头，像是好好认错：“顾小姐说的是。”
“顾小姐您不在医院工作。”副院长看着梁院长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低声下气，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帮他解释：“各科室手术复杂，有些我们确实......”
“您大概也不知道。”顾曦打断，望向他的目光淬冷，声调不卑不亢：“我以前是跟着导师在实验室做研究的，因为研究方向特殊，我会经常去S大的附属医院做调研帮个忙。”
“有些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贵院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医院，招聘要求我也看过。”
“各位能力不凡，实在无法处理上面还有京城人民医院，总有个地方能处理。”
连着几句话出来副院长脸色羞愧，尤其听到她跟着导师在实验室做研究甚至在S大附属医院做调研几个人是彻底不敢多言。
S大是世界最顶尖的大学，学术前沿研究方面位居第一，不少科学巨人医界大拿或者各个领域的巨鳄都毕业于此。
“我知道各位工作忙，中午休息时间短暂。”
“各位没什么事便先回去休息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们要是再不离开，就真的不礼貌了。
在这站着也是无地自容，损了面子。
梁院长在前面领着，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二十多个医生里，有个穿着整齐打扮干净利索的医生临出门前时不时回头看几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房间很快空阔，顾曦去选了个距离沈瑟远些的窗户打开，通风的同时沈瑟也不会很冷。
“江随洲怎么不在？”
在隔壁的椅子坐下，拿了个橙子顾曦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