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诸国的反应
瓜分波兰事件所延伸的战争,除了参与的四国,在其他国家也有一些影响力。
首先,是俄罗斯的老对手奥斯曼帝国的态度,即使他们在历史上与波兰是有冲突的,但谁会希望自己的对手俄罗斯变得强大呢!最为现实的问题,奥斯曼已经直面俄罗斯的扩张了。所以奥斯曼在国际上肯定反对瓜分波兰立陶宛王国的,尤其是因为俄罗斯的扩张会威胁到奥斯曼的领土和黑海地区的利益。
但战争的代价太大,基本上俄罗斯都会占到好处。
同时也必须正视自己的内部问题:第一是割据严重,地方上强势的帕夏们经常藐视苏丹的中央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行政、税收、司法和军事等事务,集多种权力于一身”。第二是由于长期战争消耗以及欧洲工业革命的冲击,奥斯曼帝国经济形势严峻。欧洲质优价廉的工业产品流入,冲击了帝国的手工业,而帝国产品输出减少,财政入不敷出。第三是军事力量衰弱,在与奥地利和俄罗斯等国的作战中屡遭挫败,领土逐步丧失。
所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只能在外交上面谴责他们,希望保留波兰的领土完整。但参与瓜分波兰的欧洲国家要么比奥斯曼强大,要么没有与奥斯曼接壤,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奥斯曼的看法,大家都默契的根本就不予理会奥斯曼帝国的感受。
托普卡帕宫里,奥斯曼帝国的苏丹塞利姆三世看着东欧上演的瓜分波兰的变化而沉默不语,他仿佛看到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未来。
随着欧洲诸国的日益强大,而奥斯曼却处于日益衰弱中,这使奥斯曼帝国处于欧洲强国的危机之中。他想模仿欧洲诸国的变革,但守旧派势力根深蒂固,完全不是他可以轻易改变的……
“今日的波兰,何尝不是他日的奥斯曼,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不过如此……”随着这声叹息落下,塞利姆三世又开始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奥斯曼变革中去。
……
其次是瑞典,这个曾经的北欧强国,经历大北方战争后的瑞典,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敢与俄罗斯争夺的国家,外交重心是维持与传统盟友法国的关系,并通过中立政策避免卷入大国冲突。
瑞典的德洛特宁宫里,古斯塔夫四世年龄还太年轻,目前大多数权力握在他的亲叔叔南曼兰公爵卡尔的手里。
但他的叔叔卡尔仍然为他讲解瑞典保持中立的对策,瑞典不能对瓜分波兰提出正式抗议,也不能参与列强的外交博弈。其态度可概括为“被动默许”,既无力阻止,也缺乏直接利益驱动去介入。瑞典的利益范围收缩至北欧区域安全,对东欧变局只能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
……
西班牙的王宫里,卡洛斯四世看完关于瓜分波兰的事件内容,说了句:“波兰的事真的让人难过,但跟将来失去整个美丽的南美洲的西班牙帝国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不在意的将文件随意乱放,继续计算着以他为首的波旁王室在非洲新殖民地的利润所得,西班牙的其他大贵族领主们和大资本商人们又能得到多少,西班牙的波旁王室可不能吃亏。
葡萄牙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欧洲是什么地位,瓜分波兰的四个国家那一个都是葡萄牙得罪不起的,葡萄牙的意见又不重要,除了默许又还能做什么呢?更何况自己的好邻居西班牙都没说话,自己跳出来是几个意思。
西班牙和葡萄牙非常能理解波兰,但也只能理解。丛林法则的实际情况就是他们对上法国不也只能灰溜溜的逃离在南美洲的殖民地,眼睁睁的看着阿根廷帝国吞并南美洲的土地,让阿根廷统一南美洲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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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7月31日
英国伦敦的温莎堡里湿热的空气裹着泰晤士河的水腥味涌入窗棂,乔治三世的绸缎领巾已被汗水浸透。他攥着一封密信,墨迹上还有着普鲁士、法国和俄罗斯的战争损失,以及奥地利对战争的渴望。这是库尔兰公国的来信,字句间仿佛淌着东欧平原的血腥气味。
伦敦的天气因为连续好几天的炎热,终于撑不住了,天气慢慢暗了下来,滚雷在远处轰响着……
首相小威廉·皮特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条。
“陛下,但泽港的波兰守军投降了。”皮特的声音像一块冰投入热葡萄酒,“普鲁士人打着拯救波兰的口号,把波兰的国旗丢进维斯瓦河。真是讽刺,刽子手竟披着‘秩序扞卫者’的斗篷。”
“但这也是我们应该学习的,为了英国的未来,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从而变得正义凛然……”
乔治三世猛地推开东欧地图,羊皮纸边缘在橡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呻吟。“可是我们也只能坐视这群秃鹫分尸一个基督教王国,不是吗皮特?议会里那些辉格党人已经在骂我是伪善的尼禄了!”
皮特从阴影中踱出,细长的影子爬上波兰支离破碎的疆域。“伪善是帝国的美德,陛下。”
他抽出另一卷文书,淡淡的海盐味从纸页间散出,这是海军部关于开普敦的密报。
“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好望角的堡垒已经轰然崩塌,而我们的英属南非殖民政府已经将南非和前往东方的好望角海域控制了起来,印度已经无忧。”
“与其为波兰的棺材落泪,不如替大英帝国的未来斟一杯庆功酒。”
乔治三世的目光扫过南非海岸线的潦草标注,喉结动了动。“你说的没错,让上帝担心波兰吧,我们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上帝会担心波兰吗?”皮特微微冷笑,“答案是不会的,陛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忍呢。”他指尖重重戳上波兰西部,“普鲁士吞下西波兰,就会撑得无暇顾及法兰西;俄国人啃完波兰,还得花十年,甚至更久来消化那片冻土,而法国另类的扩张是否太快了些……”
“你是指戴在查理头上的比利时和荷兰的王冠?”
窗外骤雨倾盆,首相的嗓音混着雨点击打玻璃的节奏:“也许法国才是瘟疫的源头。波旁家族的野心正在腐蚀整个欧洲的秩序,我们必须让柏林、圣彼得堡,甚至是维也纳相信,他们的面包在巴黎,不在华沙。”
乔治三世想了很久,看着地图上的国家也是头疼不已,这些国家与英国都有着商贸往来,英国也不可能轻易地插手瓜分波兰事件,法奥普俄四个国家不管是经济军事政治上给英国的压力确实太大了。
乔治三世最终摇了摇头,重新展开另外一卷文件,字迹潦草如战场硝烟,它是英国的新殖民地南非总督区传回来的:“查理在南非的统治终究太短,荷兰人在开普的堡垒形同虚设,印度航线的咽喉已经攥在我们手里。至于波兰……”他顿了顿,眼底掠过鹰隼般的锐光,“让四国瓜分了又怎么样呢,只要同化不了这里的人,终究是空白的,哪怕过了几百年,西班牙收复失地就是最好的证明。英国只需卖给他们英国生产的商品和充实英国的国库就行了。
“我们的利益在这里。”乔治三世抓起一枚金币按在南非的海岸线上,“在开普敦的港口,在孟加拉的茶园,在每一艘绕过好望角的商船里!”
“是,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这次我们英国就不插手了。”首相小威廉·皮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也担心如果瓜分波兰结束的太快,法国会不会在南非有所行动。”
“我的女婿,他如果真的那么不理智就好了,那么我会提前为英国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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