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王回到府中,老王妃等一众家眷即刻就迎了上来,老王妃就问道,“怎么样?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老韩王就摇头,“没有,陛下他不是不讲理之人。”
老王妃就点了点头,然后大家也都就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气,脸上这才换上了一丝笑意。
老王爷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一脸的凝重之色,老王妃也跟着过去坐下,同样一脸的凝重之色,“好好的一个孩子,平时那么乖巧可爱,你说她怎么就伤在了脸上了呢?”
老王爷也就叹道,“是啊,谁能想到还有这么一劫啊?”
萧淳其中的一个堂姊就道,“要我说啊这都赖萧黎她自己,一个女孩子,平时不好好地在宫里读书识字,绣女红,偏喜欢去舞刀弄枪的,她要是不去打猎,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下倒好了,毁了容,原本一张京城里最漂亮的脸蛋结果却被她弄成了京城里最丑陋的一张脸孔,哪怕她是身份尊贵的嫡公主,将来恐怕也没有谁愿意去娶她!”
老韩王那严厉的眼神就直朝她瞪了过去,老王妃直接就朝她吼道,“你给我闭嘴!没脑子的凉薄东西,这种幸灾乐祸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你还是我韩王府的子孙吗?阿黎平时待你们不好吗?用得着你们在她出了事之后这般地嘲讽和贬低她?”
一众子孙辈儿们齐刷刷地就跪到了地上,直说不敢,萧淳的那个堂姊更是直接被吓得一个劲地给两位祖宗磕头,“曾祖父,曾祖母,阿莘错了,阿莘再也不敢了!”
老王妃瞪着她就道,“你最好是不敢,要是让我知道你之后口是心非,在外面胡乱编排阿黎的不是,我就把你送到城外的道观里做姑子去!”
“不敢了,不敢了,阿莘不敢了,”萧莘吓得都哭了。
老王妃神色凝重地看着一地的一众儿孙们就道,“你们身为韩王府的儿孙,需得时刻谨记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咱们整个韩王府,一个家族要繁荣昌盛下去,不是靠权,也不是靠利,而是靠德!没有好的德行,就是再有权有势,也是不会长久的!
陛下向来待我们韩王府不薄,长公主和小殿下待我们韩王府也不薄,她现在受伤了,你们不但不为她感觉到惋惜和难过不说,还反而地说起了风凉话,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的德行去哪里了,啊?”
“孙儿知错了,”众人跟着都就齐声地应和道。
老王妃阴黑着一张脸,“好了,都起来吧,萧莘,你回去好好地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你半年都不许出府!”
“喏!”
待大家都起身之后,老王妃就一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你们曾祖父也乏了!”
“喏!”
大家出到院子外,然后便各自离开,萧蔷看到独自走在一处的萧莘一脸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于是就加快了步伐地走了上去。
“阿莘妹妹?!”
“阿蔷堂姊?”萧莘淡淡地唤了她一声。
萧蔷就道,“阿莘妹妹也莫要觉得曾祖母刚才训斥了你就很委屈,其实你刚才的确是做错了,还有那么多的长辈和长兄长姊们在呢,他们都没有吭声,你去发什么言啊?
还有阿黎妹妹平时待我们的确是都很不薄,你这样说会让人觉得我们很没有良心。
再有就是,阿黎妹妹是陛下最疼宠的孙辈,你说你的那话要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陛下他会怎么想怎么看待曾祖父曾祖母他们,还有我们整个韩王府?
他会觉得我们都是虚情假意之人,你的那些话到时候是会给我们整个韩王府遭祸的,你知不知道?”
萧莘一下就紧张害怕了起来,“堂,堂姊,我不是有心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看她一副就要哭了的样子,萧蔷说话也软了语气,“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了,以后在说话之前要多考虑一下子,那话究竟当不当说,说了会不会给自己和家里招致什么祸患?”
“嗯,我知道了!”萧莘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了,回去吧!”
“嗯!”
王公公和何太医在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就即刻地启程动了身,在马车上,何太医就问王公公,“王公公,小殿下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公公就叹息着道,“唉,小殿下在打猎的过程中受了伤,伤了脸面,据说是有些严重,陛下甚是担忧和着急,所以就命你我二人赶紧过去看一下,伤到了什么情况?”
何太医就一个劲地点头,“明白,明白!”
王公公跟着就道,“何太医,小殿下她伤情严重,急需要上好的药材医治,所以我等就加大脚程的赶路您没意见吧?”
何太医就道,“没意见,没意见,自当是以小殿下为重,我们能早到一刻,小殿下便也能早一刻的用到上好的药材,便也能控制好伤情。”
王公公就直点头,一脸的忧虑和着急之色,“唉,正是,正是,前面的小哥儿,你们再快一点,快一点啊?”
“好的,公公!”前面驾车的侍卫一说完,立马就又一鞭子抽在了马背上,那两马儿就果真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唉,刚刚过去的马车里头坐着的好像是王公公,”萧尧正领着几个京中的勋贵纨绔子弟在主街上一家酒楼里饮酒作乐,突然两个站在窗边的纨绔中的一人就对着另一人道。
另一人也就点头道,“什么是好像,那就是王公公,唉,奇怪,怎么何太医也在里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啊,跑得那么急?倒像是去急着给谁治病或救命似的。”
两人的话似是而非地传进了萧尧的耳朵里,于是他就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刚刚看到了王公公和何太医他们两个人。”
“谁?王明德?何冲?”萧尧看着他二人就问道。
两人就点头。
萧尧立马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就来到了窗边,然后就朝远处张望了过去,就果然看到在通往城门口的方向有一辆马车正疾驰着,而那马车的后面则是跟随着一队同样疾驰而行的宫中宿卫。
萧尧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跟着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其中有人就朝他问道,“郡王爷,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又有人跟着就道,“是啊,不然这王公公怎么还出动了呢?要知道这王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儿啊,平时都是不轻易出宫的,这出宫了,定是有什么大事或者要事。”
接着就又有人分析道,“依我看啊,准是哪个高官尊位之人伤了或者病了,不然那马车里也不会有那何太医啊?”
在场的众人都就点头。
萧尧就吩咐他身边的人去打探一下。
他身边的人去打探了一圈儿回来,却并没有打探到什么,萧尧道,“看来这事还是得回宫中去打探。”
没出两天的功夫,萧黎在雍城狩猎受伤毁容的消息就传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有人唏嘘感叹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灾乐祸,那受伤的版本也是传的多种多样。
有的说是因为萧黎在打猎的过程中碰到了熊瞎子和大老虎还有狼这种凶猛的大型动物,萧黎的脸是被它们给撕咬的。
也有人说萧黎的那张脸是被一种大型的猛禽,名叫鹰雕的大鸟给抓伤的,雍城的那些大山里平时就生活的有这种鸟。
这种鸟平时主要是以山鸡,野兔,猴子,蛇类以及一些其他的动物为食,有时候它们还会飞去农家,偷抓农家的小孩儿为食,那蜀国公主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在林间追跑猎物的时候就落了单遇着了它,所以就被它给伤了。
还有人说蜀国公主打猎的那天山中正好大雾,那些东宫侍卫们在追打猎物的过程中由于没看清就不小心放箭误伤了蜀国公主。
还有一种阴谋论的说法则是一些一直想要对嫡系血脉斩草除根的人所为,他们提前埋伏在了林中,待到萧黎进入到林中狩猎,他们就对萧黎等一行人展开了疯狂的厮杀,所以萧黎脸上的那道伤痕便是被他们所赐。
不管是哪一种版本,不过萧黎受伤毁容这一点却是真的,而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中自然不缺乏萧尧母子俩和萧婕等人。
“哎呀,这个死丫头毁容了,毁得好啊,我之前还说就让她这么地离开了京城,还真是便宜她了,可当时那老不死的给她派去了那么多的人保护她,让我想在路上除掉了她的想法都不能实现,让我好一顿的郁闷,可却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让她在打猎的过程中负伤毁容了,呵,以后她就是个丑八怪了。”
“是啊,母妃,连我也是没想到,这真是可喜可贺啊,你说以前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这以后就是个丑八怪了,想必老头子以后也不会再多看重她了!”
高美人就冷哼道,“那么一个丑东西拿来干嘛?虽说皇家的女儿不愁嫁,可要人真娶那么一个丑东西,谁愿意啊?到时候还不是让人在心中生愤生怨?那个死丫头没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儿,这往后啊咱们也就不再畏惧了。
以前她有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我就怕那老东西将来会给她赐一门显赫的婚事,到时候咱们要拿捏她的话还得斟酌斟酌,掂量掂量,但是现在却是不必有那种顾虑和忌惮了。”
萧尧就勾唇道,“母妃说得甚是!既然那个死丫头现在已经自废了,那咱们以后也就不用在她身上多浪费精力了,只需要我在登上了那大位之后,再将那死丫头给招回来处置了便是。”
高美人的嘴角也就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儿说得没错,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那老二跟老五两个,只要把这两人给铲除掉了,那大魏的江山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那萧黎姑侄就让她们在蜀中暂苟延残喘几年吧!”
萧尧母子俩是这么想的,那些其他一直对萧黎姑侄俩有所忌惮的人也是这么想的,都认为萧黎现既已毁容,那么便不足为惧,将来要捏死她还不等于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萧婕回到府上之后,顿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萧黎毁容了,萧黎毁容了,啊哈哈哈,这简直是太好了!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不?”
她的丫鬟就附和着道,“她还哪敢嚣张啊,到时候啊定是自卑得不行,说不定到时候连府门都不敢出呢?以后啊,郡主您就是整个皇室里最尊贵最好看的女子了!”
对于她恭维之言,萧婕听得甚是愉悦,“那是当然,本郡主从来就不觉得自己长得比萧黎差,本郡主也从不觉得自己就比她低人一等,她是陛下的嫡孙女,我还是陛下的嫡长孙女呢!这往后的京城里只能由本郡主说了算,她萧黎算个什么东西!”
她那丫鬟又就附和说说道,“是啊,恐怕她以后都不好意思回到京城里来了,一张丑脸,谁愿意看啊?看了说不定还会让人做噩梦呢,想必她自己也有那个自知之明吧?”
“本郡主今日心情好,你去放膳房那边今晚多备几个菜,本郡主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萧婕随即就扬起下巴对着身边的丫鬟一脸骄傲地说道。
“喏!”
“长公主,王公公携带着陛下的圣旨,还有何太医一起来了,”巴陵长公主正在屋里看书,一个羽林尉就跑进来禀告道。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巴陵长公主一怔,随即恢复了镇静。
一旁的彩屏姑姑立马就上前与她小声着说道,“怎么办,长公主?他们来肯定是要看小殿下脸上的那道伤口的?到时候......王公公也就罢了,可那何大夫......”
对上她那担忧的眼神,巴陵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去小殿下那里通知一声。”
“喏!”
没一会儿的功夫,王公公和何太医在一东宫侍卫地带领下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长公主!”
“免礼!”
“谢长公主!”
“两位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王公公就道,“长公主哪里话?我们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
巴陵长公主就点了点头,王公公接着就道,“陛下听闻小殿下受伤了之后,就担忧紧张得不行,所以就着何太医和微臣携带些伤药过来瞧瞧,长公主,小殿下如今的伤情如何了,可有加重恶化?”
巴陵长公主就道,“公公放心,多亏了胡大夫这几天的精心照料,阿黎的伤势并未有加重和恶化,今早换药的时候,我看到她那伤口已经在慢慢地愈合和结痂了。”
王公公就松了一口气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长公主,我们可以去瞧下小殿下么,瞧下她的精神状态,这样我们回去了也好跟陛下交差?”
何太医也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巴陵长公主。
巴陵长公主就道,“可以啊,只不过阿黎这会儿正在午休,不若晚一点儿待她醒了之后咱们再过去吧,你们也刚到,想必这一路上也是乏得很,先下去用点膳,再休息一下。”
王公公和何太医都略做犹豫了一下才点头,“也行,那就待小殿下醒了之后咱们再去看她。”
巴陵长公主就点头,然后就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王公公和何太医在用过了午膳之后,也没有多加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胡大夫的住处向他询问了一下萧黎伤势的情况,然后何太医又同他讨论了一下萧黎那伤口的处理流程,还有平时所用的伤药。
胡大夫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跟他说了,而且还拿出了一些药方给他看,最后何太医点了点头,心想着与他一样的医治手法,这也算是对胡大夫医术的肯定与信任。
萧黎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才醒来,王公公和何太医进来看她的时候胡太医正在给她拆纱布上药,所以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萧黎右脸上的那道疤痕。
两人的心里都俱是一震,王公公的心里则是充满了疑惑,小殿下不是说她没受伤么?怎么脸上有怎么大一块伤痕?难道说她是跟陛下报喜不报忧,瞒着陛下?
何太医则是心想着,这小殿下可伤得着实是不轻啊,这道伤疤就是不想毁容也得毁容了。
王公公立马收起心中的疑惑,两个快步就走上前去满是心疼地就对着萧黎道,“哎哟,小殿下呢,您这是受苦了啊?!”
萧黎看着他和何太医就道,“公公,你们怎么来了啊?”
王公公就回答道,“陛下听说你受伤了,就甚是担忧和挂念,所以就着奴才过来瞧瞧,怎样,小殿下那伤口现在还疼么?”
萧黎就摇头,“开始的时候有些疼,不过现在不疼了,就是有些丑,”说话的同时萧黎就捂住伤口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
胡大夫就提醒着道,“殿下,别捂,小心感染了伤口。”
王公公也立马就安慰着她道,“没事,没事啊,待好了就不丑了!”
何太医也就拱手着说道,“是啊殿下,您那伤口会好的,微臣带来了宫中最好的祛疤膏,只要您那伤口结痂了之后,每天涂抹,用不了多久您那脸就会好的?”
萧黎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希冀地望着他,“真的么?我的脸还真的可以好么?”
何太医就点头,“能好的!”
萧黎就点头,然后就直接朝他伸出了手,“那你把那祛疤膏快给我!”
“哦,好,”何太医立马就将他的行医箱给打开,然后将里面装着的十几瓶药膏都就拿了出来。
胡大夫当着他们的面给萧黎换好药,然后又重新地包扎好伤口,这时候萧黎的晚餐正好端来,大家出到外面来。
巴陵长公主就一脸担忧又郑重地向何太医询问道,“何太医,你跟本宫说实话,阿黎脸上的那道伤疤能好么?”
何太医就一脸叹息地摇头,“不能!”
“即使用那玉肌膏也不能?”巴陵长公主一脸凝重地看着他就道。
何太医就点头,“是,臣刚才之言也不过只是安慰小殿下的罢了,小殿下的那道伤口太大太深了,即使用了玉肌膏也不可能让她恢复到原来的容貌,脸上还是会留下一道疤痕,不过若是长期使用那玉肌膏的话,她那道伤疤虽说不能消失,但是却是能淡化些的。”
巴陵长公主跟着就一副如同深受打击的模样,木讷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何太医见她那样,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说道,“长公主,臣会在这里再待上两天,到时候再给小殿下制作些玉肌膏出来。”
巴陵长公主就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何太医就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翌日,王公公单独前来面见巴陵长公主,“长公主,小殿下那脸?不瞒长公主说,陛下此次派奴才前来也就是确认这件事的。”
巴陵长公主随即就起身道,“走吧,我正要给阿黎送些吃的去,你也随我一道吧。”
“喏!”
两人来到萧黎的寝殿,王公公就看到萧黎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案几前看着书卷,他快步地走了过去,一脸心疼地对着萧黎就是一通劝阻,“哎哟喂,小殿下,您说您都受伤了,怎得还看书啊?您啊就该回床上躺着去!”
听到他的声音,萧黎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了他眼里的关切之意,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就招呼道,“公公,您来了,快过来坐!”
王公公眼里一下子就涌起了泪花,“小殿下,您说您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萧黎就道,“别哭,别哭啊,我没事的。”
“您都伤成那样了,还说没事,殿下您就知道安慰我?!”王公公就带了哭腔。
“我哪有安慰你?”萧黎说着就朝一旁的雪见和辛夷使了个脸色,两人即刻会意就去门口守着了,萧黎跟着就一把扯掉了脸上纱布。
王公公看到她光洁完好的脸庞顿时就惊讶住了,“小殿下您?”
萧黎就一脸傲娇地看着他笑道,“和昨天晚上看到的不一样是吧?假的!呐,你好好地看看,再捏捏,看我有没有在骗你?”
王公公果真凑近了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看,最后他不敢自己上手捏,就让萧黎自己捏了捏,萧黎照办,王公公见了顿时大悦,跟着就喜极而泣了起来,“小殿下,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萧黎就伸手去为他擦泪,“好了,好了,都说叫你别哭了,你怎么还哭啊?”
王公公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才这是高兴!”
萧黎和她姑姑都就笑了。
王公公在拭去了脸上的泪痕之后就道,“小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昨天晚上奴才明明看到.......”
萧黎就跟他解释道,“昨天晚上那道伤疤是画上去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午休醒来?
晚上,光线暗,看不大真切,也喜得胡大夫的医术精湛,这才没让那何太医亲自上手给我换药,不然还真不大容易瞒过何太医,不然他到时候回京去说漏了嘴,我之前的那些计划就白费了。”
王公公就点头道,“小殿下放心,奴才的嘴巴严实着呢,这下通过何太医的嘴更能坐实小殿下您确实是伤了脸面毁了容。”
萧黎就道,“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当然,你也是我跟姑姑最信任的人,公公,您回去了也可以向皇祖父交差了,让他老人家放宽心,我跟姑姑一切都安好着呢,叫他多保重自己,别总是惦念着我们,我跟姑姑会很好的!”
王公公就一个劲地点头,“唉,奴才回去了就跟陛下说。”
巴陵长公主就道,“公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王公公就道,“陛下还等着的呢,奴才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
巴陵长公主就点了点头,“行,那我也就不挽留你了,父皇在宫中,也只有小明子这一个可靠的人在跟前伺候着,我跟阿黎也不大放心。”
“嗯,”王公公就点头。
然后跟着巴陵长公主和萧黎就向他问起了京中的情况来,王公公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