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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萧莹和她的贴身侍婢春梅被带到了辽东王夫妇面前。

萧凛看到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那阴鸷的目光就扫向了六子他们几人,“那个野男人呢?”

萧莹听到他哥这么说,就一副受了莫大羞辱的委屈模样愤恨地瞪着萧凛反问道,“皇兄,你什么意思啊?什么野男人?哪有什么野男人?你可莫要乱冤枉人,毁我名节!”

萧凛走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敢跟他装傻充愣?

“你给我闭嘴,轮到你回话了吗?”

他那一巴掌由于用力过猛,萧莹直接就被他打得摔倒在了地上,她抚摸着自己发疼的脸颊,一脸愤恨地斜瞪着萧凛,正要狡辩,可是在她对上他那双嗜血的眸子的时候她又心虚地低垂下了头去。

此时六子几个也都是吓得不轻,要知道这可是家丑,事关他们皇族的脸面,最主要是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

他们去到那院子的时候那男的都已经不在那里了,不仅那男人没在那里,就是连九真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婢春梅也已经没在那里了,他们还是在九真公主所开的那家酒肆里找到他的。

没有那男的作为证据,那等同于是诽谤污蔑,要知道诽谤污蔑皇族,那是要治大不敬之罪的。

就连一旁的五皇子妃脸色也是难看的不行,要知道这事还是当初她让人去通知王爷的,让王爷定夺的。

现在没拿到人脏,那么萧莹在外面养面首的事就不成立,要是搞不好这个事情可是要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的。

就在辽东王那阴鸷的目光再次的扫向几人的时候,六子就一个劲地磕着头求饶着,“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啊,奴才绝对没有撒谎,也绝对没有污蔑公主的意思,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奴才对王爷王妃的忠心天地日月可见啊!”

“好哇,竟然是你这个奴才在对我使坏,”听他这么一说,萧莹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爬起来就冲过去对着六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她几乎将对萧凛的怨恨全部地转移到了六子的身上。

她是主,他是仆,她打六子,六子哪敢躲闪,就更别说是还手了,只有承受的份儿。

就算是拳打脚踢,萧莹犹不觉得解恨,她突然瞟到旁边一侍卫腰间的长剑,一把就将那长剑给拨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就刺进了六子的胸口里。

“啊!”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几个女人更是惊叫连连。

像萧莹身边的贴身大宫女春梅和辽东王妃的奶嬷嬷冷氏更是一个直接吓哭了,一个吓得是赶紧就抱着自家的王妃躲到了椅背的后面去了。

六子双手紧握着胸口上的长剑低垂着头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那正在冒着汩汩鲜血的胸口,同时他的嘴里也在不停地往外面溢着血,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用着哀求的目光望着萧莹艰难地道,“公主,我没有!”。

六子脸上的痛苦之色愈甚,而他胸口上的鲜血更是加速地往外流淌着,他将目光缓缓地移向了辽东王。

“王爷,奴才没撒谎,奴才亲眼所见,望,王爷明察......”这句话说完,他便缓缓地垂下了头,然后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萧莹那一脸的冷意与狠毒,还有看六子就像是在看蝼蚁一样的神情,看得一旁的辽东王夫妇是既陌生又心惊,尤其是辽东王妃,心里还隐隐地升起一种不安与害怕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将她手里的剑给我夺了?!”辽东王一声吼道,几个同样被惊吓住了的侍卫这才回过神来,于是几人一拥而上这才将她制住。

在将她拉开之后,一人就即刻蹲下身去探六子的鼻息,然后随即就抬起头向辽东王禀告道,“王爷,死了!”

萧凛眼里涌动着疯狂的不知明的情绪,他快步地走过去就猛地又甩了萧莹一巴掌,然后盯着她就一脸咬牙切齿地道,“这是一条人命,你竟敢枉顾人命,谁给的胆子和这样的权利?”

萧莹也是一脸愤恨地反瞪着他,“他该死,他就该死,谁叫他冤枉我?在宫里父皇不待见我也就罢了,凭什么他一个做奴才的也来作践我?!作践我,就得死!”

六子是什么样的为人,他清楚得很,他说他对自己忠心,他是绝对相信的,倒是他这个妹子从小就爱撒谎且爱慕虚荣,所以他才跟她的关系不大亲厚的。

既然六子到死都在说是他亲眼所见,他没有冤枉她,那他就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于是萧凛就盯着她对着冷嬷嬷大声喝道,“冷嬷嬷,去把那几个婆子给我带过来!”

冷嬷嬷一得令,即刻应着,“是!”跟着就迈着密集的小碎步出了门。

“你要对我做什么?”萧莹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萧凛是理也不理她,然后直接就对着屋里的几个侍卫又吩咐道,“把六子带下去,然后通知管家,给他一副好棺木。”

“是,”几人拱手应着,就去抬六子的尸体。

萧凛却又唤住他们道,“还有,把这个女人也给我拖下去,审!看她们主仆背着我在宫里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说的这个女人自然是指春梅。

“是,”几人拱手,然后其中两人就去架春梅。

春梅主仆俩自然就是害怕,春梅就用力地挣扎和反抗着,“公主?!”

萧莹扑过去就去扒拉那些侍卫们抓着春梅的手,不让他们带走春梅。

萧凛走过去,一把扣住萧莹的手腕就将她甩扯到一旁,侍卫们那边没有了阻拦,架起春梅就往外面拖去,任凭她们主仆俩喊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

冷氏带着几个婆子回来的很快,她们一进来就架着萧莹往里间而去。

“唉,你们要干什么?”萧莹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就她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又没点功夫,哪是那几个婆子的对手。

就她们那几个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身形膘壮的,随便一个婆子都能把她给拧起来,更何况还是几个婆子,就是任凭她怎么挣扎反抗也是徒劳,须臾间,萧莹就被她们带到了最里间,唯有萧莹那愤恨不满地声音传出。

“萧凛,我是你妹妹,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你不是人,我恨你,我恨你!”

一下子,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辽东王夫妻二人和冷嬷嬷了。

辽东王妃一脸担忧又犹豫着地走到辽东王的身边,“王爷?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毕竟她是跟您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萧凛神色极为不虞地了了她一眼,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就坐了袭来,“妇人之仁,你懂得什么?”

见他一副怒气沉沉的样子,辽东王妃随即也就不吭声了,实际上她也不是真心想要为萧莹求情,像萧莹那样心肠歹毒的蠢货压根就不配自己为她求情,她是恨不得她能尽快地死了才好呢?省得到时候牵连了他们整个辽东王府,她可是有儿子的。

只不过嘛有些个面子工程她还是要做一下子的,免不得事后这男人突然怨怪她在这件事情上她连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替他妹子说过,而是一直作壁上观,也是个心冷的,那可就不好了。

大概一盏多两盏茶的功夫,几个婆子就陆陆续续地从里间出来,萧凛那凉悠悠的目光就朝她们射了过去,“如何?”

其中三个婆子都低垂着头,另外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就朝辽东王妃的方向望了过去,辽东王妃就道,“王爷问话,你们就如实回答便是,看我干嘛?”

“是,”那婆子随即就将目光调向了萧凛,在微一福了福身之后就道,“回王爷王妃,公主她确实已非完璧之身,而且,而且她身上有新的痕迹,应该是最近一两天与人厮混过。”

“混账!”萧凛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腾一下就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跟着就一把将面前茶几上摆放着的那些东西都掀在了地上,而他的人也气不打一出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几个婆子顿时就吓得匍匐在了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辽东王妃见罢,遂就对几人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记住,收口如瓶,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了,谁就死,不仅你们要死,就是你们的家人也得死!”

她恩威并施地瞪着面前的几个妇人,几个妇人都是心惊一片,一个个地连忙表态,直说“不敢,不敢!”

“好了,下去吧!”

“是!”

几个妇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就鱼贯而出。

辽东王妃正要走过去安慰自己的丈夫几句,突然之前那一行人中的一个侍卫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辽东王妃就只得又按下性子地坐了下去。

“禀王爷王妃,春梅招了。”

辽东王侧过身,“那个野男人是谁?”

那侍卫就犹豫着朝冷嬷嬷望了过去,冷嬷嬷会意,即刻就主动地道,“王妃,我去看下小主子?”

辽东王妃就朝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冷嬷嬷随即就出了屋。

“好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了,你可以说了,”辽东王侧过身就淡淡地睨了那侍卫一眼。

“是,”那侍卫朝他二人拱了拱手,然后就道,“春梅说那男的叫蓝玉,是一家南风馆里新来的小倌,他面容长得好,不仅会琴棋书画,而且还十分的雅趣。

前不久公主一个人领着几个丫头游湖,正缝他也在游湖,而且当时还在抚琴,公主被他的容貌和才情所吸,然后就与之相识了。

后来公主就差人去打探他的个人情况和住处,然后就......”说到这里,那侍卫就小心地觑了两位主子一眼,跟着也就实在说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萧凛也是火气,为有这样一个水性杨花,不守闺训的妹妹更是羞愧,只见他大声一喝,“好了,别说了,我问你是哪家南风馆?”

既然有人好女色,自然也有人好男色,所以京城里南风馆还是有好几家的。

那侍卫就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淮河旁的那家麒麟阁,”跟着他就又提醒道,“不过王爷,那麒麟阁可是老王爷家的产业。”

萧凛夫妻二人听了就是一惊,老王爷?遂彼此的就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犹疑,要知道能被称为老王爷的,京中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韩王萧道宗,此人的辈分比他父皇的还要高,不仅是他父皇最小的一个叔叔,而且也是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叔叔。

因他当初对他父皇有拥立之功,而且又因他也一直对政治方面都表现的没有丝毫的兴趣,一心着书立说之上,所以他的父皇也一直就对这个叔叔都格外的优厚,所以他也就无论是在整个皇室,还是整个宗室都享有很高的特权与地位,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他父皇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尚且要给三分薄面,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后辈了,夫妻俩的眉头都就皱了起来,两人的心里此刻却都有着另一种计较。

那就是萧莹那个蠢货与那个混账东西的相似究竟真的是纯属巧合偶然,还是说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人的所使用的手段,若是前者也就罢了,大不了他到时候找个理由去找老王爷讨了那个混账东西过来然后悄悄地把他给处理了就是,若是后者的话,那可就有些麻烦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老王爷的手笔?

须臾间,辽东王夫妇就想了很多,同时两人的眉头也就皱的更深了。

见自家两个主子那一份犹疑的模样,那侍卫也就犹疑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这后面的话还要不要跟他们继续禀报下去。

辽东王一侧头瞟到他那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就有些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那侍卫猛的抬起头来就对上了自家主子的那一双寒眸,他在朝自家王妃看了一眼之后,遂就快步地走到辽东王的身边去跟他俯身耳语了几句。

萧凛在听后,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佩剑提着就疾步地朝里间而去。

辽东王妃虽然不知道那侍卫究竟跟他说了什么惹得他那么动怒,但是看到他那骇人的样子,她跟着就是吓得不轻,然后提着裙摆就朝辽东王追了过去。

不过在她小跑了几步之后就停下了,然后对着仍旧还矗立在那里的那个侍卫冷声吩咐道,“我不管你跟王爷说了什么,但是今天的这个事倘若是传出去一个字,你的九族就别想要活了!”

那侍卫心中顿时就是一骇,急忙拱手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