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会开膛审理这起杀人案件,我们一起去看看,刚好能直观的感受这个郝仁的品性如何。”燕晚清提议道。
萧苹风点点头,他绑着燕晚清脱去了外衫,然后体贴的端来了洗脚水,帮她的双足放在了温水之中仔细的搓揉。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这些时日一直在船舱里,你辛苦了。”
自己害喜之后,太子爷就变得越发的体贴了。
“你好歹是个太子爷,怎么能每日为我洗脚呢。”燕晚清觉得此时多有不妥,但是她又不能拒绝抵抗,稍微感情强烈一点,对方就开始生气难过,一个人能憋气半天不说话,这让她实在是有点难为情了。
太子爷不以为然:“你是我的妻,我给你洗个脚怎么了?往后哪怕是在皇宫之中,我给你洗脚,谁又敢多说一个字?”
得,自己还是别说话了。
燕晚清识趣的闭上了嘴。
等到某人洗完了脚,敬职敬责的将洗脚水倒掉,重新回来之后。
太子爷坐下来细细欣赏,忍不住说道:“乖乖,你怎么哪里都这么好看啊……”
燕晚清:“……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你叉出去!”
害喜都管不住你那颗想要骚乱的心,简直是不可理喻!
下文都还没有聊到的太子爷,委屈巴巴:“不说了便是。”
天天面对这么好看的一个媳妇儿,谁忍得住啊。
实在是太难了。
“你要是不想睡觉,就起来把衣服穿好,咱们出去逛逛,听说泸县的小吃一绝。”燕晚清闻着从窗户缝里渗透进来的味道,肚子里的馋虫被勾的受不了。
太子爷愣住:“你不累吗?”
燕晚清坐起身来,将外衫重新套在身上:“不累不累,我现在饿了,就想出去走走。”
她想了想:“五妹六妹就不要喊他们了,我们两个人就行,偷偷的。”
偷偷的?
这多刺激啊。
太子爷立刻答应道,为了体现是偷偷的,二人甚至没从正门走,直接翻窗户下去的。
一下楼,便是那闹市。
各种吃食排满了道路两旁,各种浓郁勾魂的味道四下飘散,看的小孕妇直流口水。
燕晚清吃,太子爷就付钱,帮忙拿。
燕晚清吃两口就不吃了,太子爷只能自己吃。
吃到最后,两个人都圆滚滚,靠在湖水旁边的树桩上休息。
“还吃吗?”太子爷打了个嗝:“想吃什么,我去买。”
燕晚清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吃不下了。”再吃估计又要吐了。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闹市之中,一群人吵闹而来。
燕晚清和萧苹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那群拿着火把的官差,十分粗暴的一脚踹开了这棵树前面的一处院门,紧接着从里面抬出来一具被摧残的不成人形的尸体。
“你们二人,跟我们走一趟吧。”手持长刀的官差,看着不明所以的未来帝后,冷冰冰的说道。
燕晚清:“???”
太子爷:“???”
他们俩只是吃撑了找个树桩子靠一靠,都能靠出杀人案?
真是离了个大谱!
衙门内。
“所以死者是死去荷官的姐姐。”燕晚清听着官差们的对话,撑着自己的腰肢,略感疲惫的说道。
跟着官差一路走回来,说实话确实是有累到她了。
太子爷心疼的上前让她靠着:“反正你也睡不着,今天晚上全当看戏了。”
不知道二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那官差冷着脸上前:“你们二人拉开些距离!大晚上不睡觉,你们二人在死者家门口,这本身就很有嫌疑了,念在你夫人怀有身孕,故而不多苛责你们,你们要识趣!”
“郝县令呢?”燕晚清就当没听见他的说辞,直接开口问道。
官差见状蹙眉:“郝县令是你这等妇人能够随便问的?!”
“你说什么?”太子爷不高兴了,他的晚晚自己都没舍得凶一句,这官差对自己如何,他都能忍,但是唯独不能忍受他如此对待他的晚晚!
官差被他周身的戾气给吓得直冒冷汗,手已经摁在了长刀之上。
燕晚清扫了他一眼:“天干物燥,大家都心平气和,小妇人只不过是问了一句郝县令,这位官差大哥也没必要这般生气吧,今日闹市里,那处宅院外面很多人,偏偏只捉拿了我们夫妇,难道是觉得我们面生……”
“官府捉拿谁,自有官府的道理,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臆测。”官差冷言冷语。
燕晚清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她最近脾气也不好,别说是太子爷要发怒,她也快要摁不住怒火,想要上前给这官差俩大嘴巴子了。
又等了一会儿。
在燕晚清开始打哈欠的时候,那郝县令总算是姗姗来迟,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熟面孔。
纪云台看到燕晚清和萧苹风的瞬间,感觉自己是不是刚刚和郝仁这b酒喝多了,开始做梦了。
“你掐我一下。”纪云台推了一把郝仁。
郝仁显然是借酒浇愁了,酒劲儿没过,纪云台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上去对着纪云台的胳膊就是一扭。
直接疼的他五官扭曲。
燕晚清见状,微微挑眉。
多日不见,纪云台玩的越来花了。
感受到疼痛的纪云台,刷的一下双眼发亮了。
太子爷见状,面色冷了几分,这厮,不会还惦记着他的晚晚吧……
纪云台刚想上前两步,就看见燕晚清冲他摇了摇头。
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纪云台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停了下来。
郝仁在旁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朝着自己的属下走去:“又出什么事情了?”
“回禀县令,那荷官的妹妹找到了,死了。”官差回答。
死了……
这两个字瞬间让郝仁的酒劲醒了大半。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那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一下子扯开白布。
看着浑身上下都泛着青紫痕迹的女子,吓得双脚发软,瘫在了地上。
“致命伤应该是脖子上的勒痕,我们过去的时候,此女子已经在房梁上不知道挂了多久了。”
“具体时辰,还需要等仵作过来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