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城主府依然是十分静谧的,几乎大半的人都还在休息。
纪云台揉着昏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究竟喝了多少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趴下的时候,那个混小子还没有趴下。
“来人!”想到这里他冲着外面喊道。
管家赶紧推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端着盘子的丫鬟,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主子你可终于醒了,这个醒酒汤都热了好几回了,赶紧趁热喝。”
纪云台用双手撑着床面,有些吃力的坐起来,管家拿着靠垫给他靠在身后。
一口热汤下去,胃里暖洋洋的,整个人总算是舒服了不少。
“燕帅醒了么?”他端着汤碗问道。
管家摇摇头:“派人去看了,还没呢。”
“萧弟呢?”纪云台又问,他想起来昨日跟那位小兄弟之间一时兴起,对着天地发誓结为了异姓兄弟。
管家根据自己模糊的记忆回想:“当时老奴陪着主子,他去送燕帅回去休憩了,然后就回来一直陪着将士们喝酒。”
纪云台听完不知怎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感觉,萧弟跟燕晚清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
日光从窗口投射下来,照射在美人光洁的面容之上,她下意识抬手去挡住了那抹光亮,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很疲惫。
浑身上下都都透着一股子酸痛,下身更甚。
腰肢上还霸道的固定着一只手臂。
手臂的人正从背后稳稳的抱着她,呼吸就在脖颈之间,浸润到她的每一寸的皮肤里。
没清醒的时候还好。
清醒之后,燕晚清的耳坠还是忍不住红了。
一夜破碎,桂花肆意的侵略,在月光之下浮浮沉沉。
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节制了。
燕晚清想到这里,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
“晚晚。”耳边突然传来刚睡醒的软绵声音,奶呼呼的就像是一团柔柔的棉球,让人忍不住的想去亲近。
没有想到睡醒的太子殿下是这样的。
实在是有点反差。
“你醒了?”大手顺势往上摸去:“怎么不多睡会儿。”
“唔!”燕晚清面颊酡红,赶紧将手放下去推,身子也开始挣扎起来:“松开!”
“我不。”用了些力气的声音,此刻又有些沙哑低沉起来,因为挣扎,身体更加紧密的贴近,萧苹风长长呼出一口气:“乖乖……他好难受。”
“闭嘴!”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简直是不堪入耳!
她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顺着本能去迎合。
可是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大中午的做那种事情,她实在是做不出来。
要脸,谢谢。
“你………好不好?”他发现她的耳朵极其敏感,又故意压低声音凑过去说道,不意外的怀中的身子颤了一下,他恶劣的勾起了薄唇:“乖乖~”
燕晚清感觉自己要煮熟了。
“滚滚滚!”整个人都被他死死的焊在怀中,她又能够逃到哪里去,很快就要被攻城略地了。
只见她面若桃花,水眸缱绻,里面都是水汽,看起来无辜纯洁,极为可怜,让人就是想要忍不住的去欺负她……再更加狠狠的去欺负。
萧苹风居高临下,欣赏着这幅美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晚晚,你真美。”
燕晚清紧张的用双手扶住他的胳膊,不知所措:“别……”
“别什么?”他装作听不见,低头在她的耳畔轻轻的问。
燕晚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煮熟了。
见她羞怯的模样,萧苹风弯了弯眉眼:“多少次了,还是这般害羞。”
美人听完,好看的桃花眸里闪过一丝愠怒。
这种事情不管多少次,都会害羞的好吧!
就在二人难舍难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燕帅,您醒了么?微臣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纪云台特有的温和青年嗓音透过木门,渗进了屋内床榻上的二人耳朵里。
萧苹风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淋下。
他黑着脸暗骂一句:“瘟神!”
到哪儿都跟着,真是个瘟神!
燕晚清却得了空闲的功夫平复呼吸。
她听到萧苹风的话,不觉莞尔:“打扰到你,就是瘟神了?”
该死的男人。
萧苹风压低身子,俊美的容颜上竟然带着一丝委屈:“晚晚,我还难受。”
“难受你也给我憋着。”燕晚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门外还有个纪云台,要是被听见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晚上,晚上好不好?”男人得寸进尺。
燕晚清立场坚定:“不好。”她被折腾的浑身都是红印,身上酸痛的很,还晚上?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晚上不行,那就现在。”说着他重新压了上来。
吓得身下的人儿花容失色。
“行行行,晚上。”燕晚清赶紧答应,她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此时外面的纪云台又开始喊了。
她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脸一阵红一阵白,纤纤玉指赶紧推他:“我答应你,赶紧下去,躲起来。”
萧苹风如了意,自然是心满意足。
但是听到她让他赶紧躲起来。
心里又有了一丝不开心。
不开心,他就想欺负她。
想法刚有,头就低了下去。
燕晚清猝不及防被摁着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亲完,该死的男人还意犹未尽的用指腹摩挲了自己的唇角:“好甜。”
“滚——!”燕晚清用气音大声的吼道。
看到美人发怒,萧苹风果然收敛了,他迅速穿戴好了衣服,然后躲进了衣柜里面。
燕晚清赶紧从床上坐直,然后穿戴好衣服,刚要去开门,又走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前面的人,满眼春水,看起来就十分的怪异。
她又走到水盆旁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水,直接撩起水就开始洗脸。
洗完,滚烫的面颊总算是好了些许。
只是心气还有些不稳定。
她深呼吸了三次,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纪云台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面,膝盖上还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醒酒汤。
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过头。
燕晚清今日随便取了一套丫鬟放在屏风上的衣服,是一套裙衫,三千发丝悉数盘成了男子的发髻在头顶上,奈何姿色上佳,此番打扮竟然更具韵味,此刻纪云台只觉得牡丹花开,故人缓缓归矣,一眼就定了终身。
“城主?”燕晚清不知道为何纪云台盯着自己不说话。
以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发现一切都挺好的,于是问道:“你看什么呢?”
纪云台从愣神中缓过劲儿来,耳坠忍不住红了起来。
“没,没什么。”他将托盘端起来:“燕帅,醒酒汤。”
燕晚清屋子里还藏着人,单手端着醒酒汤直接一饮而尽。
“好了。”喝完她将碗放在了盘子上:“多谢城主关心。”
“那什么。”燕晚清干咳一声:“本帅还有点困,再回去睡一会儿啊。”
说完她将双脚收回门槛内,双手拉着门,猛地合上了。
身后一躯温热缓缓的贴上来,燕晚清瞬间绷紧了身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