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孝晨默了默。
看着华菲冲他翻白眼的模样儿,他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张张嘴,刚想跟华菲解释一些什么,但奈何话到嘴巴,却生生被他改口成为:“江月颦,你要知道,明明是你给本殿下带绿帽子在先。”
华菲:(ˉ¨?ˉ??)……
有没有搞错?
轻飘飘一两句话,就想把责任都推给她?
“三皇子殿下,你有证据么?”华菲收好手上的钓鱼线,将鱼竿和线放到了一旁,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孝晨,讪笑道:“没有证据,你可不要乱说哦。”
欧阳孝晨:“你……”
他哪有证据,怎么他好像记得,明明一开始就只是她让他这样子以为的?
好像在这件事上面,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跟他好好解释过些什么。
不管他怎么问、怎么给她机会、怎么耐心地想要听她解释,她都始终还是那两句:“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
再结合她曾经说皇兄优秀、说他永远也不达不到她喜欢的人的那种高度的这样的话,这很难不让他想歪好吗。
……
欧阳孝晨起身,拂袖而去。
这场谈话,闹的不欢而散。
下午的时候,江在南差人捎了信过来,告诉华菲一些情况。
信上大致说明了江玉唯和太子·欧阳孝川的婚事被提前到了两天后。
对于这件事情,华菲并没有多大的感受,毕竟,这是她早就能预料到的结果。
傍晚,华菲沐浴完毕,在寝殿准备安歇的时候,一支箭予穿破水绿色的印花窗纸射在了寝殿的梁柱上,箭予上面扎着一张纸条。
华菲把那支箭予从梁柱上拔了下来,摘下箭予上面的那张纸条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三皇妃,子时,城外树林一叙。”
一看这内容,华菲就猜到,射这支箭予的人是谁了。
……贺连城。
华菲不是很想去,撩了被子躺在香木雕刻的大床上,就准备睡觉。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躺下,又一支箭予穿破寝殿大门旁边的镂空缝隙直射进来,刺进了床头坂木上。
箭予上依旧连着一张纸条。
华菲按捺住心底里那种想杀人的烦躁,将箭予从床头的靠墙坂木上拔了下来,摘下那张纸条,缓缓展开,又见上面写着:“三皇妃,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华菲:“……”
这刺果果的威胁……
去,还是不去呢?
华菲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起身走到挂衣裳的架子前,麻利地换了一身黑色的套衫,又走到梨木雕花的梳妆台那里,从妆台上面的匣子里翻出来一把短刀匕首揣进袖兜内,而后合上匣子,转身翻窗而出,运行轻功,飞身离开了三皇子府邸。
“三皇子殿下,三皇妃她出去了。”
书房内,欧阳孝晨端坐在长长地檀木书桌后方,手中正拿着一本厚厚的线装本端在面前翻阅,他的心腹随从突然进来给他带来了华菲离府的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