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菲轻握住吟母的手腕,不着痕迹地给吟母把了一下脉,了解吟母的身体状况。
给吟母这一把脉的功夫,华菲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这吟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咳咳咳……”
吟母又咳了几下,方才缓过劲儿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兴许是因为害怕华菲担心,吟母解释道:“妈刚才因为吃的太急了所以被呛着了,妈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妈没事的,小月你不用担心妈……”
——她刚刚之所以被呛着了,并不是像她说的这般轻松,完全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
原主的外公和外婆早已经不在人世,除了一个弟弟,吟母在娘家已经没几个亲戚。
而吟母的这个弟弟呢,说来也是个极品。
吟母的弟弟,也就是原主的舅舅。
原主的这个舅舅是个不务正业的,在老家混吃海喝。
在原主的爸爸尚在人世、原主的家还没破产的时候,原主舅舅曾经上原主家找过原主妈妈(吟母)几次,借钱。
说的好听的是“借钱”,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要钱”。
因为原主的这个舅舅,从原主出生的那一年起,二十几年来,他有前前后后向原主家借了好几十万,到现在都没有还过一分钱没有还过一次。
而在得知原主家破产、甚至是收到原主的爸爸——他的姐夫病逝的消息的时候,原主的这个舅舅开始装傻充愣,不但不关心处境困难的原主和原主的母亲,而且在原主和原主的母亲(吟母)找他还钱的时候,他开始耍赖。
念在他确实一分钱都没有而不是明明有钱却不还的份上,原主和原主的妈妈都只能作罢不再向他追债。
要问原主的这个极品舅舅借了原主家那么多钱,都把钱用去哪里了呢?
他嗜赌成瘾,每次从原主家借钱,都是骗着来开口借的,说自己要做什么什么大生意啦、说自己哪里哪里不舒服要买药啦、说自己承包鱼塘还差多少多少钱啦这类的借口。
而且,原主的这个舅舅今年都已经快四十岁了,到现在都仍未娶妻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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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菲看着吟母吃完了面后,又扶着吟母回房间,看着歇下之后帮她关了灯,之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替吟母将房间门关好之后,便收拾了刚刚她和吟母吃面的碗筷,将碗筷洗好之后便拿了衣服进浴室冲凉去了。
浴室的热水器是烧煤气的那一种,启用后在密闭空间存在安全隐患。
不过,因为现在是夏天,白日里温度高达四十度,华菲并没有开煤气,而是很快地冲了一个冷水澡。
没多时,华菲冲完澡出来,便回到了房间睡下。
……
早上的七点整,床头的闹钟铃声将华菲从床上吵醒。
——这栋老式房子的白炽灯开关是吊绳的那一种,一拉,会滴嘟地响。
“滴嘟。”
华菲伸手一拉床头的电灯开关,随即抬手摁停了闹钟,后便从床上坐起身、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