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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剑仙不请自来,着实将南域的魔道武夫吓得不浅,即便是那些九境巅峰大修士,也惴惴不安,像极了惊弓之鸟。

“怎么,诸位要与老夫过几招?”

青秀山巅,老剑仙身前,薛笑狂一马当先,顶在最前面,身后十数位九境巅峰大修士一字排开,气势倒也汹汹。

南域魔道没有章法,不禁厮杀,这些九境巅峰大修士达成这种境界,手上不知沾染多少鲜血,虽然忌惮老剑仙,却也有胆量鱼死网破。

“敢问前辈大驾光临,是为何意?”

在一众九境巅峰大修士中,买卖楼大楼主薛笑狂鹤立鸡群,格外镇定。老剑仙固然是声名远扬,可离黄泉是无所不能的离黄泉,他有恃无恐。

“老夫能有坏心思,不过是陆小子要请老夫喝酒罢了。”

老剑仙目光扫过十数位九境巅峰大修士,便兴致缺缺,整个南域,除了离黄泉,还真没有人值得他出剑,也就薛笑狂这位十境巨头,值得他递剑一二,却也不能让他尽兴。

喝酒?这是喝酒的时候?

薛笑狂难腹怀疑,抬头望向陆玄楼,只见陆玄楼轻轻点头,笑道:“诸位都散了吧!”

看来是真的,薛笑狂和一众九境巅峰大修士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剑修虽然特立独行,但向来一言九鼎,尤其是老剑仙、大剑仙。

陆玄楼吩咐一声,就有魔殿弟子搬来一张桌案,端上几碟精致的下酒菜,奉上两盏酒盅。

陆玄楼与老剑仙对坐,仪态随意,透发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息,让老剑仙啧啧称赞。

“果然是天生贵胄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且不提陆玄楼,就是陆玄成都要教人刮目相看。

他就靠这一个狠字,与三教盘旋许久,竟也是保住了大魏国祚。别看他将三教祖庭时常挂在嘴边,心里全然没有将三教祖庭当一回事,否则哪里敢有那么多的小动作。

儿子都是这般出彩,老子只会更加让人眼前一亮,老剑仙没由来想起魏帝陆啓,或许当初就不该拒绝莫惊春,错过了一场极有可能让他十分尽兴的精彩问剑。

陆玄楼拿出养剑葫芦,为老剑仙斟酒。

老剑仙不由眼前一亮,即是剑修,最好是飞剑,然后就是养剑葫芦、藏剑匣、拘剑池这类养剑之物。

剑术剑修杀力强弱,与其本命飞剑的杀力强弱关系重大。

养剑剑修要养剑,剑术剑修更要养剑,这才是养剑剑修不如剑术剑修的地方。

老剑仙举杯一饮而尽,啸出一口剑气,笑道:“你这酒配不上这一只养剑葫芦啊!”

“前辈觉得这酒不好,我倒觉得这酒滋味极佳。”

陆玄楼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前辈喜欢山上琼浆,晚辈就偏爱这一口山下老酒。”

山下修士酿酒,辅以天材地宝,灵气十足,却也少了酒气。山下陈年老酒,虽无天地灵气,但酒气却是十足。

陆玄楼说道:“我辈酒徒,喝得不是酒,而是悲欢。欢喜时饮酒,愁苦时也饮酒,求的,不过是一个醉字。”

“如此饮酒,倒也纯粹,是老夫落了下乘。”

老剑仙顿生豪迈,笑道:“一只小破杯子,这是看不起谁啊?换碗,换大碗,老夫要与赌酒,拼将一醉。”

陆玄楼笑道:“晚辈酒量不如剑术,怕是要让前辈失望了。”

“酒量不好?极好!”

老剑仙大笑连连,拉着陆玄楼,就是一通推杯换盏,不多时,已是醉意盎然,醉眼朦胧。

“你这小子,竟也满口胡话,诓骗我这老人家,你这酒量要比剑术高上许多嘛。”

陆玄楼亦是开怀大笑,他酒量不成,没想到这位老剑仙更是不济事,比他还醉的厉害。

“不比剑术比酒量,我让前辈三五十杯。”

酒气上头,陆玄楼说起话来,也十足风骚。

老剑仙顿时不悦,拉着陆玄楼拼酒,嘟囔道:“老夫不过是初饮此酒,还不大适应,不然就你这种小爬菜,老夫能打十个。”

两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转瞬之间,皆是酩酊大醉,越发没了规矩,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猛然一顿胡吹海嘘,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老子是酒中仙,旁人都算个嘚啊!

不多时辰,两人皆是醉的厉害,爬在桌案上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薛笑狂和一众九境巅峰大修士皆是哭笑不得。

“想不到老剑仙竟有这样一副有趣的面孔。”

说起这位老剑修,从来都是高山仰止,谁曾想,这位老剑仙竟是如此有趣。

“我家殿主,还是人中龙凤。”

春娘娘掩嘴而笑,放眼九州天下,能与老剑仙大醉酩酊,抵足而眠,仅此一人而已。

“老剑仙醉了!”

魔天宗主阴恻恻说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我都不敢作此想,你哪里来的胆子?”

薛笑狂冷笑不已,老剑仙是醉了,但心里通透着,只要有人敢伺机而动,这位老剑仙就能醉里杀认。

“老剑仙与三教巨头,自然有离黄泉与我料理,尔等只要不死,这场大战便是南域魔道胜过三教祖庭。”

…………

从大醉中醒来,剑气抹掉酒气,老剑仙朗笑说道:“与你饮酒,还是别有一番滋味。这场大战过后,你若不死,可来天下剑仙城,与老夫再醉千百场。”

“再说吧!”

陆玄楼笑着拒绝,两人立场不同,终究做不成前辈、晚辈,也做不得朋友。

陆玄楼正色说道:“前辈与我喝酒,向来也不是为了大醉一场。前辈有事,尽管直说,晚辈尽力而为就是了。”

老剑仙开门见山,道:“老夫要你赌剑!”

“前辈,您这就不地道了?”

陆玄楼苦笑摇头,与老剑仙赌剑,无论是剑还是命,他都得输掉。

“小子,莫要将老夫视作那龌蹉之人。”

老剑仙笑道:“与你赌剑之人是老夫不假,但与你问剑之人是九州天下的年轻剑修。”

“天下剑修有两种,一种是闻溪,一种是其他剑修,也着实是这个情况。”

老剑仙唏嘘说道:“可老夫觉得不该是这么个情况,年轻剑修可以不如闻溪,但闻溪身后不该无人啊!”

“前辈想让我作那磨剑石?”

陆玄楼笑道:“有一说一,那些个年轻剑修实在羸弱,您就不怕我将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老剑仙笑道:“所以老夫才要请你喝酒啊!”

“可以伤人,不能夺命,前辈是这么个意思吗?”

陆玄楼说道:“而今双方修士皆以生死厮杀,我剑下留情,怕是说不过去啊!”

老剑仙笑道:“这些年,我老夫收集了不少剑器,品秩都不算低,就便宜你小子了。”

“前辈一生倔强,难得有求于人,晚辈岂能不答应?”

陆玄楼笑道:“前辈啊,您可以再提点小小的要求,不然晚辈受之有愧,良心不安啊!”

“你小子,是真没将那些年轻剑修放在眼里啊!”

老剑仙笑道:“那从明日来是,就开始赌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