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阵法布置的很复杂,柠月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把阵法给破掉,眼看献祭阵里的千纸鹤越来越少,很快撑不下去了,她转过头,看到躲在大树后,悠哉坐在那的国师,气愤的大喊:“你赶紧过来帮忙。”
收到柠月的求助,国师慢悠悠的上前帮柠月。
把柠月气的差点吐血。
国师站在山丘上,从袖口拿出一根权杖,嘴里念了几声咒语,权杖变得很长,他举起手里的权杖,银色的月光照在权杖上,权杖发出耀眼的光芒。
阵法里的千纸鹤变的更活跃了,像猛兽一样冲进献祭阵法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柠月脸色变的苍白,就在她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砰的一声响,献祭阵法被破了,顿时,平石山狂风大作,天空乌云翻滚,被困在阵法里的冤魂,没有了任何束缚,拼命往外面冲,国师收回权杖。
从胸口拿出一个黄色的口袋,丢在空中,口袋把阵法里的冤魂全部吸进去,瞬间,平石山被夷为平地。
柠月法力透支,再次晕了过去。
守在其它三个方位的人,被埋在土里,好在埋的不是很深,灰头土脸从土里爬出来。
事情解决完,国师领着众人回去,走下山丘,看到柠月晕倒在地上,他急忙走上前,给柠月把脉,她只是身体虚弱,没有生命危险,伸手抱起她走上马车。
片刻,左右护法和侍女掀开帘子走上马车。
国师看到他们满身的灰尘,满脸嫌弃,有洁癖的他受不跟他们同坐一辆马车:“你们走路回去。”
几人瞬间不干了,虽然不敢跟国师对着干,但想到要走这么远的路回京城,大着胆子跟国师讲条件:“坐马车从平石山回京城起码有半柱香的路程,靠两条腿走回去,走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回京城。”
听到右护法的话,国师不为所动,让他跟这几人共处一个时辰,他受不了,没有理会正准备上马车的几人,手轻轻一挥,正准备上马车的几人被一股怪异的风刮了下去。
车夫是国师的人,给国师赶马车,赶了很多年,知道国师有洁癖,没等被赶下马车的几人反应过来,他挥动手里的鞭子,赶着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走。
被丢在原地的几人追在马车后面跑,两条腿赶不上马车的速度,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跑越快,他们只能干着急。
几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此时顾不得国师的身份,嘴里不停的抱怨。
“国师太没良心了,真的丢下我们。”
右护法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上次跟着国师一起去沼泽地收厉鬼,办完事情,国师嫌弃他们身上的味道,不肯与他们通行,把他们丢下,独自坐马车回京城,他们步行十天才回到京城,他看了眼说话的左护法:“行了,现在抱怨也没用,国师有很严重的洁癖,无关生死,他不会管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办法,该怎么回去。”
左护法气冲冲的说道:“荒郊野外,看不到一个人,还能怎么回去,只能靠两条腿回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侍女,第一次跟国师出来办事,没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国师,会这么不靠谱,下次国师再让她们出来,能把事情推了就推了。
几人认命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京城的方向赶,直到天亮终于赶到城门口。
站在城门口排队进城的百姓,看到灰头土脸的几人纷纷让开,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站在队伍后面的左右护法和侍女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眼神,拿出国师府的令牌,行驶特权,插队提前进城。
守门的侍卫看到是国师府的令牌,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他们几人进城。
走进京城,几人走到马路边上,叫了辆马车,让车夫送他们到国师府。
车夫每天靠着赶马车,那点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看着眼前的几人,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沾满了灰尘,看不清面容,怕他们不给车费,拒绝送他们去国师府。
右护法接连问了几个车夫,都怕他们不给银子,不愿意送,气的他拿出一块金子,放在车夫的面前,车夫确定金子是真的,立刻送几人回了国师府。
......
国师没把晕倒的柠月送回严府。
严老夫人紧张的跑了出来,得知柠月晕倒是因为跟着国师出去破阵法,跳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来,伸手接过国师怀里的柠月。
离开之前,国师怕柠月找借口不来上课,特意叮嘱严老夫人:“明天让柠月准时来国师府上课。”
柠月这种情况,严老夫人不是第一次遇见,很平静的告诉国师:“柠月明天不一定会醒来。”
“后天。”
“后天不一定会醒来。”
“大后天。”
“大后天也不一定会醒来。”
国师怒了,他绝不容许柠月再继续逃课:“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严老夫人沉默了会,想到柠月以前几次晕倒在府的经历:“最少会昏迷半个月。”
“什么?”,国师满脸惊讶,他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昏迷半个月,心想严老夫人,该不会想帮着柠月一起逃课。
严老夫人已经习惯了,刚刚开始她还很担心,现在只要知道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就行:“能半个月后醒来,已经很不错了。”
听闻,国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得的不妥协:“柠月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让她来国师府上课。”
“好。”,严老夫人送国师离开,抱着柠月走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贴身伺候柠月的丫鬟,见柠月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心里有些担心:“老夫人,我进趟宫,请御医来给小小姐把把脉。”
“不用了,国师的医术不比御医差,他肯定帮柠月看过了,我们等着柠月醒过来就行了?”
丫鬟点了点头,小声嘟嚷:“不知道这次小小姐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