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南旁边的柠月和严文修无比兴奋,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悄无声息的跟在花南身后,经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来到偏僻的后院。
花南把身上的钥匙给下人。
下人上前打开铁门,哗啦啦的声音,异常刺耳。
花南颤颤巍巍走进院子,院子被花府废弃,里面常年没人打扫,地上落满了枯树叶,屋顶上挂满了蜘蛛网。
下人拿起墙角上的灯笼,上前给花南照亮脚下的路。
一主一仆正往前走,忽然身后传来呲呲的声音,两人停下脚步,转过身。
身后空无一人,却看到地上有一大一小两对脚印。
下人吓的当场愣住。
原本还有些醉意的花南,瞬间变的清醒,难道花府有不干净的东西。
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花将军年轻的时候,常年征战沙场,虽然是保家卫国,但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早已经请了道士在府中挂了驱邪的物件,每年也会请道士来府中做法事。
就算府中有脏东西,也已经被驱逐出府,他对着下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别太紧张了,这栋院长,常年没有人入住,地上的脚印很可能是以前留下的。”
听闻,下人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地上的脚印,不像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倒像是刚刚踩上去的。
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他怕不干净的东西就在身边,他提着灯笼,照亮脚下的路,跟着花南,继续往里面走。
等花南主仆走远,柠月和严文修松了口气。
柠月拍着胸口说道:“还好,有惊无险。”
两人怕再次被发现,不敢走的太近,只敢远远的跟在花南身后,跟着绕了很久,来到院子最偏僻的一间房。
花南推开门走进去。
老李夫妇被铁链锁住,两人狼狈的坐在地上,看到走进来的花南,眼中满是仇恨,他们被花南抓到这,关了十多天。
每天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吃的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花南坐在凳子上,脸上露出傲娇的笑容:“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出来指证五皇子和严柠月。”
老李气愤的说道:“我不会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那个小姑娘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
站在花南身后的下人,言语中满是讽刺:“我家少爷,前前后后找了你们几次,你们别不识抬举。”,说完,拿起架子上的鞭子,用力的抽在老李夫妇身上。
老李夫妇上了年纪,受不了这鞭打,痛的大声的嚎叫。
花南喝多了酒,脑袋涨的疼,老李夫妇两人的叫声,更是让他头痛欲裂,他举起手,示意下人停下来。
下人放下手中的鞭子,走到花南身后。
老李夫妇不停的咒骂。
听了这些话,花南一点也不生气,对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他有的是耐心:“既然这样,你们继续待在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通知我。”
说完,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院子。
老李夫妇互相依偎着,坐在黑暗中,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嘎吱一声,原本关闭的房门缓缓打开,门口却空无一人,这把坐在地上的老李夫妇吓坏了。
李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听到外面风吹的树叶刷刷响的声音,对老李断断续续说道:“这门应该是被风吹开的吧!”
老李心存侥幸,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花府,又被锁在这,万一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没人来救他们,只能自我安慰:“应该是被风吹开的。”
走进房间的柠月,忘了身上还贴着隐身符,对着坐在地上的老李夫妇开口说道:“你们别怕,我和大舅舅来救你们了,”
忽然而来的说话声,吓的老李夫妇晕了过去。
柠月还没反应过来,她蹲下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晕过去的老李夫妇:“我有长的这么吓人吗?看到我就晕过去了。”
严文修看着犯迷糊的柠月,轻轻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人身上贴着隐身符,老李夫妇根本就看不到我们两人,所以她是被你吓晕的。”
柠月心口咯噔一下,她把这事给忘了,对着晕过去的老李夫妇,不停的道歉。
“行了,别再继续耽误时间,再继续这么待下去,天快要亮了。”
柠月站起来,昂头看着严文修:“他们晕过去了,怎么带他们离开。”
“走到院里,我看了眼周围,这处院子很偏僻,但靠近围墙,我们把老李夫妇扛出去。”
听闻,柠月胖胖的小脸上露出微笑:“这主意不错。”
两人说干就干一人扛一个,离开房间,走到围墙边上。
严文修把手里老李放在地上,爬上围墙,让柠月把人递给他。
柠月直接将人丢过围墙,好在,严文修眼疾手快接住,不然晕过去的老李夫妇肯定会摔的头破血流。
回到严府,柠月把人安排在前院,让士兵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也不让任何人知道。
怕消息泄露,惹的花府的人上门。
安排好一切,柠月回房间睡觉,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来不及洗簌,穿上衣服来到前院,老李夫妇已经醒来,战战兢兢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的午饭没怎么动。
听到脚步声,老李夫妇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柠月,心底隐隐猜测,他们是不是获救了,兴奋的问柠月:“这是哪?”
柠月笑着回道:“这是严府,我和舅舅把你们救了出来,所以不要在担心。”
得到确定的答复,老李夫妇彻底放下心来,他们早上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当时还以为花南又想出了折磨他们的新招数,惶恐的在房间里,坐了一上午:“谢谢你救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