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领着长老和木塔来驿站的后院,他们把后院的房间全部封印住。
用土盖住乞丐的尸体,在往上面撒上巫蛊族特有的药水和绿鸢花的种子。
做完这一切,已经到半夜。
为了培育出种植绿鸢花的土壤,这些天,巫蛊族的人哪里也没有去,就守在驿站。
转眼过去了几天。
族长去驿站后院的房间,查看土壤的情况。
房间里不但没有尸体的腐臭味,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点燃烛台上的蜡烛,走进房间,仔细看了看用尸体来培养的土壤。
看到变成黑色的土壤,族长皱起眉头,这次培养土壤失败了。
他走出房间,找到长老,将培养土壤失败的消息告诉了长老。
长老愤恨的一巴掌打在桌上:“这次白忙活了。”
从门口走进来的木塔,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京城的气候跟南疆不一样,培植土壤失败了也很正常。”
“我们这次白来京城了。”
木塔勾了勾嘴角:“失败了,吸取这次的经验,可以再来一次。”
听闻,族长不是很赞同木塔的做法:“再来一次,又要弄来几具尸体,这样太引人瞩目了。”
“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你这样瞻前顾后,还怎么做大事。”
族长满脸无奈:“这里不是南疆,是京城,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万一出被衙门的人发现异常,被困在这京城中,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木塔满脸不屑:“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元帝会为了几个乞丐跟巫蛊族为敌,所以,爹,你不用担心这么多。”,说着,他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我再去抓几个乞丐来培育土壤。”
族长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很担心事情会泄露。
……
吃完早饭的柠月,懒懒地躺在躺椅上,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这时,下人领着刘星走进院里。
柠月让丫头,把放在书房的符纸给刘星。
刘星看着手里一沓的符纸,就像看到一张张的银票,脸上笑开了花。
他看了眼躺在躺椅上怡然自得的柠月:“听说你通过国师府的测试,当上星月师了。”
柠月掀开慵懒的眼皮:“你这成天待在山上的道士,消息这么灵通。”
“我成天待在山上,可是山下的村民经常上山烧香拜佛,京城的消息自然就知道了。”
柠月嘴角微勾:“你收到的消息是真的,我确实进入了国师府。”
“不错啊!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柠月没有机会油嘴滑舌的刘星:“符纸拿到了,你可以回道观了。”
“我才来严府多久,你就开始下逐客令了。”,刘星调侃的说道。
“不然呢?难道还要留下你吃中饭。”
“也不是不可以。”,刘星在严府吃过几次饭,严府饭菜的味道很不错。
“美的你,赶紧离开。”,刘星死皮赖脸的模样,柠月很嫌弃。
刘星没有理会柠月的嫌弃,说起另外的事情:“我下山的时候,听到京城的百姓在讨论,京城又失综了几个乞丐。”
柠月磳的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神情严肃的问道:“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这不算是小道消息,京城已经人尽皆知,那些在京城乞讨的乞丐,不敢回郊外的破庙,每天守在衙门的周围,害怕下一个消失的就是他们。”
听闻,柠月皱起眉头,胖胖的小脸鼓在一起,谁会去绑架或者杀害一个乞丐,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没在理会:“这些事情官府的人会处理。”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
柠月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这又不是灵异案件,就算蹊跷,也跟我没关系。”
刘星觉得柠月说的有道理,他随意和柠月聊了几句,便拿着符纸离开了。
……
正在酒楼吃饭的族长和长老,听到隔壁桌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京城的乞丐,都不到大街上乞讨了,而是守在衙门外。”
“为什么啊!”
“又失综了几个乞丐,那些乞丐怕被人抓走,天天守在衙门外,以寻求庇护。”
“不就是失综了几个乞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定是他们自己离开了,无父无母的乞丐没人会关注。”
“那可不一定,听说衙门的李德,已经在查失综的乞丐。”
听到几人之间的谈话,族长心口一紧,小声咒骂木塔,掳人的时候太过于张扬,现在引起京城百姓和衙门的注意。
他没有心思在继续待在酒楼吃饭,放下手里的筷子往外走。
长老急忙跟上,两人回到驿站,碰到刚睡醒的木塔。
气愤不已的族长,上前揪住木塔的耳朵:“你到底怎么办事的,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失综的乞丐。”
“疼。”,木塔用力挣脱开族长的手:“知道就知道,反正没人知道是我把乞丐掳走的就行了,爹,你太小心翼翼了。”
“你太胆大妄为了。”,族长没想到木塔胆子:“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做事小心点着,你为什么就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你一次又掳走几个乞丐,现在衙门已经在查。”
木塔满脸无所谓,他抓人的时候特别小心,他可以很肯定,绝对没有看到:“你放心,衙门查不到我们头上。”
不管木塔怎么安抚族长,族长心里还是很担心:“最近,我们都不要出去,老老实实待在驿站。”
顿时,木塔不干了,他还要去青楼寻花问柳:“爹,你总不能让我们天天待在驿站,你放心,我出去的时候,会格外的注意,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族长怒呵一声:“那也不准出去,老老实实待在驿站,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我就把你送回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