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不死心的上前再次用力踩绿鸢花的花朵。
被一旁的宫女扶住:“我的小祖宗,你要想踩花,去隔壁的小花园,那里面的花随便你怎么踩。”,说完,紧张的扶起地上的绿鸢花,发现没有被踩坏,她才松了口气。
柠月气冲冲的回到皇后的宫殿,看到严老爷子穿着朝服站在那,她飞奔过去,抱住严老爷子的大腿,软软蠕蠕叫了声外祖父。
严老爷子抱起柠月,无奈的笑了笑:“外祖父接你出宫。”
柠月瞄了眼皇后,嘟着小嘴:“她肯吗?”
“国师府的侍女来到严府,让你过几天去国师府。”
柠月眨巴着大眼睛,她伸出小手算了算时间,距离去国师府的时间还有十五天,她小声问严老爷子:“外祖父,国师府是不是算错时间了。”
严老爷子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对着柠月眨了眨眼:“没有,侍女亲自上门了。”
这时的皇后没在挽留柠月,她不能耽误柠月去国师府学习,出宫的时候,她让宫女准备了不少柠月爱吃的点心。
坐在马车里的柠月松了口气:“终于出来了。”
严老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到严府,柠月跑到严老夫人的院子。
正在哄孙子的严老夫人听到柠月的声音,将怀里的孩子塞给柳嫣,抱着飞奔而来的柠月:“我的乖外孙女,你终于回来了。”
柠月靠在严老夫人的怀里,蹭了蹭脑袋:“能回来,真的不容易啊!”
这小大人的模样,逗的院里的人哈哈大笑。
严老夫人抱着柠月坐在椅子上。
柠月看到柳嫣怀里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孩子长的白白胖胖,很招人喜欢,她从口袋拿出一根五颜六色的绳子,小手飞快的开始编织,很快一条五彩的手链编好。
她将编织好的手链带在敦敦的小手上:“这是我送给敦敦的满月礼,你别嫌寒酸。”
手链在阳光下泛着五彩的光芒,很吸引人的眼光,柳嫣更是爱不释手,她经常去寺庙烧香拜佛,认出柠月给敦敦带的是平安带,可以消灾去难,比真金白银管用:“这手链我很喜欢,这手链用银子都买不到,我怎么会嫌寒酸。”
柠月笑着说道:“喜欢就好。”,她扫了眼院子:“舅舅呢?怎么没看到舅舅。”
提到这个,严老夫人开始唉声叹气:“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舅舅他们精神不济,每天哈欠连天,他们每天骑马去军营,我都怕他们从马上掉下来。”
柠月皱起眉头:“舅舅他们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知道,我把你给我的护身符,给了他们,让他们天天佩戴,结果还是一样,每天无精打采。”
这让柠月提起戒备心:“舅舅他们现在在府中吗?”
“没有,晚点他们会从军营回来。”
这时,从学堂放学回来的严启文走进院子,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外祖母,我回来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严启文这模样,看的严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严启文的小腿上:“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你就开始打哈欠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去了。”
“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都提不起精神。”,严启文趴在小桌子上,昏昏欲睡。
柠月上前拽住严启文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他脸色白的像纸,眼底满是乌青,和宫里被吸食的阳气的太监和宫女一模一样。
“你松开。”,严启文用力甩开柠月的手,摸了摸被拽疼的头发。
柠月神情变得很严肃:“你这几天是不是每天晚上做梦。”
严启文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差异的看了眼柠月:“不愧是神棍,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不但每天晚上做梦,梦见的还是同一个场景。”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柠月接着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一个被黑雾笼罩住的男人,看不清长相,看不清身高,走到床边上,用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看着我,每天晚上如此。”,说到这,严启文露出厌恶的神情:“有时候,还会嘴对嘴对着我,第一次觉得被人轻薄了,虽然是个男的,但还是很恶心。”
柠月伸手摸着肥肥的下巴,陷入沉思,严启文的梦境,都跟宫里的太监一样,难怪她在皇宫的大树上守了这么多天,绿鸳花里的鬼魂没有出现,原来跑出宫外吸食阳气了,是她大意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辟邪符给严启文:“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这样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严启文没有拒绝,柠月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伸手接过符纸,实在撑不住,回房间睡觉。
太阳下山,夕阳红透半边天,柠月坐在客厅中,着急的等着舅舅们回来。
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她迈着小短腿跑出客厅,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严文修。
柠月跑了过去,抱住严文修的大腿:“舅舅,你们终于回来了。”
严文修抱起柠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皇宫待了这么多天,开始想我们了。”
“嗯。”,柠月趁着说话的功夫,仔细看了看舅舅们的脸色。
跟严启文一摸一样,看来,他们也被吸阳气了,没想到,巫蛊族的人这么张狂,吸阳气吸到严府了。
下人已经准备好晚饭,严文修抱着柠月来到客厅。
吃过饭,严文修几人随意陪着柠月聊了几句,抵挡不住睡意,回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