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在黎远等人跑不动了的时候,严文昊的符纸失效,看不到陈千千念念不舍的离开凉亭。
柠月手一挥,困住黎远等人的困境消失不见了,众人奔向严启文:“快跑,这小树林有鬼。”
严启文紧张的看了眼他们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要被小树林的事情吓到了,你们身后没有鬼。”
黎远边说边转过头:“我没有骗你,后面真的有鬼追我们.......”,他看到身后空空如也,刚才追了他们很久的三个女鬼,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刚才还在,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小凉亭的事情解决完了,柠月没多做停留,抬腿往外走。
其他人急忙跟上。
回去的路上,除了柠月和严启文,黎远等人,沉着脸不说话。
一旁的柠月确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偷笑,量他们以后再也不敢玩冒险游戏了。
将黎远等人送回家。
柠月让车夫送他们到陈千千家门口。
严文昊拉住柠月:“你去了也没用,不管我怎么跟陈千千的父母说,他们就是不肯去见陈千千。”
“要想解决事情,就要找出事情的本质,她父母为什么不愿意去见她。”
严文昊:“.........”,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以为千千的父母是怕触景伤情,才不肯去学堂的小树林:“你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柠月胖胖的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我自有办法?”
马车行驶的非常快,很快到了陈千千家门口,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院里中满了紫竹,充满了浓浓的书卷气息,柠月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叠成千纸鹤。
她对着千纸鹤吹口气,千纸鹤活了过来,扑腾着翅膀,飞进四合院,随后让车夫赶车回严府。
严启文不屑的噗呲一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招数,你放千纸鹤给人观赏呢?”
“你懂什么?”,柠月瞪了眼严启文,从包里拿出另外三张已经叠好的符纸,递给严启文和严文昊:“贴在耳边。”
两人听话照做,将符纸贴在耳边,让他们感到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们能听到符纸里传来的声音。
严启文满脸不可思议:“我们是不是能听到陈千千家里的动静。”
“嗯!”,柠月淡淡的应了声。
严文昊确皱起眉头,夫子教书育人半生,桃花遍地,在京城也很出名:“这样偷听夫子的生活,是不是不太好。”
“为了达到目的,不要在乎用什么手段。”
严文昊看了眼说话的柠月,发现她身上的匪气很重:“这样除了偷听到夫子的日常生活,听不到别的什么东西?”
“你急什么,好戏在后面。”
听到柠月的话,严文昊和严启文安静下来,安静的听着符纸那边的动静,很快传来夫子和陈阿娘的说话声。
.........
夫子洗漱完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的青色纱帘,不时的叹气。
陪了他大半生的枕边人陈阿娘转过身:“大晚上,不睡觉,你躺在那唉声叹气干什么?”
“想着今天严文昊来家里,告诉我们陈千千的魂魄一直停留在学堂的小树林。”
听闻,陈阿娘觉得背脊发凉,神情有些不自在:“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当年将陈千千弄死,将她的尸体埋在小树林,又花了不少银子亲人布置了阵法压住她的魂魄,她的魂魄不可能跑出来。”
夫子还是很担心:“万一被人破了阵法,跑出来怎么办?”
“跑出来也无所谓,反正陈千千也不知道是我们杀了她。”
.......
正坐在马车里偷听的三人,听到夫子和陈阿娘的话。
震惊的坐在座位上,久久回不过神。
严启文打破马车上的安静:“夫子为什么要杀害他的亲身女儿。”
“我也想知道。”,严文昊无神的回道。
柠月没有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扰乱心神,还好陈千千不知道杀她的是她心心念念的父母,不然肯定会变成厉鬼,她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符纸里面继续传来夫子和陈阿娘的对话。
夫子眼底的狠厉跟平时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冷漠:“这混账东西,死了这么多年,都不安分。”
“我们是不是去看看,压陈千千的阵法被人破坏了。”
夫子沉默了会:“现在严文昊盯着小树林,过段时间再去。”
陈阿娘应了声,转过身继续睡觉。
......
听到符纸那边传来两人的鼾声,马车里的三人,放下贴在耳朵边的符纸。
严文昊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他双眼变的通红,越想越觉得他要去问清楚,夫子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身女儿。
他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大声吼道:“去陈千千家。”
车夫愣了愣:“刚刚从那回来,怎么又要去。”
“你少啰嗦,我让你去就去。”,严文昊吼的声音更大了。
话刚落,被柠月一掌劈晕。
柠月将严文昊拖回马车内。
看见这一幕的严启文敢怒不敢言,怕惹的柠月不高兴,遭到跟严文昊一样的下场,想到五叔暴戾的性子,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道:“你一声不响的把五叔给打晕,等他醒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柠月:“........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不能让五舅舅把事情搅合了。”
回到严府,柠月扛着严文昊走下马车。
严启文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憷,以后少得罪这野丫头。
走到院里,柠月碰到正独自坐在院里喝酒的严老爷子,她皱起眉头:“外祖父,晚上不要喝酒,喝酒伤身体。”
端着酒杯的严老爷子,愣愣的看着柠月扛着严文昊从她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