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柠月走进偏殿,衙役急忙关上房门。
众人怕被鬼婴发现,偏殿没有点灯,柠月借着银色的月光,走到偏殿的角落。
看到李德蹲守在窗口,你走进去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在这干什么?”
忽然而来的声音,吓的李德差点拔出手里的大刀,看到是柠月,他悬起的心落下来:“吓死我了。”
柠月对着李德翻了个白眼:“你胆子也太小了。”
李德气的反驳:“这跟胆子大小没有关系,是你忽然出声,吓到我了。”
“你要继续跟我纠结这个问题吗,”
瞬间,李德回过神,想到现在的处境:“鬼婴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衙门里的鬼婴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有人刻意放进来。”
“什么?”,听到这话,李德大惊失色:“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鬼婴放进来?”
柠月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鬼婴,不然京城的百姓会跟着一起遭殃。”
“这次的鬼婴好像跟上次遇到的不一样?”
柠月微眯着双眼,眼角露出锐利的光芒:“有什么不一样?”
“更凶残,速度更快。”,说到这,李德仔细回忆:“身材更加的娇小。”
柠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些鬼婴还未成型,喜欢吃人的脑髓,你们小心点。”
听到柠月的话,李德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死了的道姑是被鬼婴吃了脑髓,不是被人杀害,怪不得那些被活着,被抓的道姑,一直不肯承认人是她们杀的。”
“你说的是离镜道观发生的命案。”
“对,那些道姑现在还被关在牢房。”,说到这,李德脸上露着担心:“万一他们被鬼婴抓去吃了怎么办?”
“我们现在去牢房救那些道姑。”
李德犹豫了:“我们就这样跑出去,万一被鬼婴抓住,把我们吃了怎么办?”
柠月瞪了眼李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李德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怪他胆小,实在是上次,鬼婴带给他的噩梦让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克服心底的害怕,鼓足勇气:“我们现在去牢房。”
衙役轻轻的打开大殿的门,院子里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众人放慢脚步,沿着走廊,往牢房走,走到院子的拐角处,忽然传来簌簌的声音。
衙役紧张的抬起头四处张望,黑夜下,鬼婴的身影,快速他们这边跑来,衙役拔出手中的大刀,严阵以待。
鬼婴看到衙役,就像看到美味的食物,张开血红的大嘴,手脚并爬飞速的冲向衙役。
柠月从包里拿出符纸,丢在空中,符纸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耀眼的金光将鬼婴笼罩在其中。
触及到金光,鬼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尖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衙役难受的捂住耳朵。
或许是受了刺激,鬼婴变的越发暴躁,硬生生挣脱柠月的束缚,从符纸变幻的阵法中跑出来。
抓住离的最近的衙役,张开大口准备咬下去,被柠月一鞭子抽下去。
柠月手持红鞭,用力晃动,抽的那些鬼婴到处乱跑。
这些没成型的鬼婴,没有自我的意识,只知道按着自己的本能行动。
意识到柠月不好惹,撒开脚往安全的地方躲。
而他们跑的方向正好是牢房的位置,柠月收好手里的红绳,小跑着跟在鬼婴身后。
衙役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来到牢房,看到大门被撞破,众人飞速跑进牢房,牢房已经乱成一锅粥。
道姑的尖叫声此起彼。
衙门的牢房建的比较牢固,怕犯人逃跑,柱子之间的空隙不是很大。
鬼婴趴在牢房的柱子上,对着里面的道姑大声嚎叫,道姑吓的躲在角落,不敢出声。
另外一位小道姑,拿出莫亚给她的短箫,准备吹箫赶走这些鬼婴。
看到走进来的柠月,她怕暴露,收起手中的短箫。
柠月解下手中的红绳,用力一甩,红绳变成了鞭子,她握着鞭子,奔跑上前,将趴在牢房柱子上的鬼婴抽下来。
牢房的大门被柠月下令关上,鬼婴跑不出去,只能在牢房到处乱跑。
未成型的鬼婴,身上的戾气更重,用红绳没办法打散他们身上的戾气。
柠月从怀里掏出拘魂铃,丢在空中,嘴里念起咒语。
拘魂铃在空中不停的摇晃,发出悦耳的铃声。
暴躁的鬼婴变的安静很多,柠月嘴里念起咒语,拘魂铃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将鬼婴收进拘魂铃。
片刻,拘魂铃掉落在柠月的手中,牢房中只剩下一遍凌乱。
虽然牢房很坚固,但还是有些牢门被鬼婴冲破,有几个小道姑惨死在狱中。
死状跟道观的死去的道姑一摸一样,现在被关在牢房的道姑,洗去杀人的嫌疑,但李德还是没放他们离开,将他们关在另外一间牢房。
事情解决完,衙役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将牢房收拾好,已经到了半夜,李德派衙役送柠月回府。
柠月拒绝了:“还有事情没解决完。”
听到这话,牢房里的衙役心口咯噔一下,扫了眼牢房的四周:“难道还有鬼婴没收走。”
“不是,是衙门的上空还有一层结界,等我把结界破了再回府。”
衙役听不懂柠月的话,但知道已经没有危险:“好,等你弄完,我们在送你回家。”
柠月走出牢房,抬头看了眼将衙门笼罩住的结界,她解下手中的红绳,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红绳上。
她嘴里念了声咒语,将红绳丢在空中,红绳变成下巴剑,在衙门的上空盘旋,飞到北方的角落,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
“找到阵眼了。”,柠月手一伸,红绳回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