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被尖锐的叫声,吵的脑袋疼,她抬头,看到女鬼眉心浮现出曼陀罗花,这让她惊诧不已,河中的阵法已经被她破解,被困的冤魂包括银花,已经被她送入地府,这里怎么又出现一个。
她再次拿出红绳,将女鬼牵过来,症状跟银花一模一样,浑身滚烫,难道河中被她破坏的阵法,只是其中一个,在别的地方,还有阵法,她拿出符咒,想贴在女鬼身上。
女鬼挣脱开红绳,钻进河里,消失不见了,湖里的阴气也消失殆尽。
柠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她不禁怀疑,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看来河中献祭阵的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侯府恢复平静。侯爷和严老爷子走到花园。
花园里安静的可怕,寒冷的风徐徐吹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拨动着每个人的心,侯爷问柠月:“事情结束了?”
“不知道。”
侯爷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想每天半夜听到女鬼的尖叫声和哭泣声,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受够了:“什么叫不知道。”
“我明天在来看看,女鬼不出现,事情就结束了,女鬼出现了,代表着事情没有结束。”
柠月没有丢下不管,候爷松了口气:“明天我派人去府中接你。”
“好。”
严老爷子顿时不高兴了,当柠月是道观的道士,随叫随到,柠月已经答应下来,严老爷子闭着嘴巴,没有在说什么。
她牵着柠月,在侯爷的目光下,坐上马车离开严府。
柠月想到献祭阵法的事,眉头紧锁,想再去河中看看:“外祖父,我想去岸口。”
“这么晚去岸口干什么。”
“我有事。”,柠月不知道该怎么跟严老爷子解释,随意的回道。
这么冷的天,严老爷子怕柠月着凉:“有什么事,明天再去。”
白天船只在河面运行,不方便柠月查看,这个时候去,货船停靠在岸边,又没有人,方便查看:“我不把事情弄清楚,睡不着觉。”
严老爷子:“.......”,这孩子,才多大,每天哪这么多事,见柠月执意要去,他只好陪着一起,让车夫,转头,去京城的岸口。
来到岸口,已经到了半夜,除了停靠在岸边的几艘货船,空无一人,寒冷的风吹的树叶唰唰响。
让寂静的岸口显得有些荒凉,她走到河边,坐上小船。
严老爷子接过柠月手里的浆:“想去哪,你动动嘴,外祖父帮你掌舵。”
“好。”,柠月查看包里的符纸,还好出门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带的比较多。
小船在河面慢慢的行驶,柠月站在船头,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小手指着西南方向:“外祖父,往那边划。”
严老爷子按着柠月指的方向,调转船头,到河中间。
柠月拿出符纸,放在掌心,手伸到冰冷的湖里,掌心的符纸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她蹙起眉头,献祭阵已经被她破坏,河面已经恢复正常。
手伸出湖面,丢掉手里的符纸,陷入沉思,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想到破坏阵法离开的时候,一块碧绿色的石头,沉入湖底。
她再次拿出符纸,丢向河面,嘴里念着咒语,河面的水开始沸腾,紧接着掀起波涛骇浪,浪花比严府的还要高。
柠月跳到湖底,找到碧绿色石头,沉入湖底的位置,手心摸着河里的泥沙,没发现什么异常,这让她心里莫名的躁动。
她从包里拿出符纸,丢在河里,旁边的河水散开,掀起的浪更大了,柠月围着周围仔细的检查,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符纸快失效,她急忙跳上船,小手一挥,河面掀起的巨浪,恢复了平静,这次严老爷子没有这么幸运。
身上被冰冷的河水打湿,寒风刮过,冷的他忍不住颤抖,好在常年练武,身体底子比一般人强。
柠月怕严老爷子着凉,让他赶紧回岸边。
坐上马车,严老爷子换掉身上的湿衣服,抱着暖炉。
回到严府已经天亮。
整晚没睡,柠月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经过大厅,被严老夫人叫住:“要去学堂上课了,书包我已经帮你拿出来。”
柠月有气无力的回道:“我今天不想去学堂上课。”
严老夫人气急:“你哪天想去学堂上课了。”
“我哪天都不想去。”
大厅的丫鬟,捂着嘴偷偷笑出声,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在乎形象的官家小姐。
严老夫人彻底被柠月打败了,这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上学,女儿小时候,很正常,规规矩矩的,学习成绩也很好。
嫁的人也是金科状元,怎么到了柠月这里就完全变样了。
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你在坚持坚持,过两天学堂就要放假了。”
柠月挥了挥小手:“坚持不住了,我现在只想回房间睡觉。”,说完,没有理会严老夫人,转身回到房间。
倒在床上就睡觉。
睡的正香。
隔壁传来争吵声,把柠月吵醒,她用被子盖住脑袋。
可是吵闹的声音太大,用被子捂住脑袋,没有任何效果。
她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来到严文天的院子,她趴在窗口。
衙役领头人李德正在跟严文天下棋,两人又发生了争吵。
柠月跨下脸,为什么这两人又凑在一起下棋,今天严府别想有安宁日子过,她想着是不是去外面的酒楼定间房睡觉。
两人吵的激烈,她没有去劝架,劝架也没用,两人对下棋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兴趣,不掰扯清楚会一直争吵下去。
她转身想离开,被严文天叫住。
柠月靠在窗口,张嘴打了个哈欠,软软的声音说不出的慵懒:“四舅舅,你叫我有什么事。”
“既然来了,先别离开,进来评评理。”
柠月摇了摇脑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她不想掺合,尤其是下棋的事。
谁掺合,谁就会沦为两人斗争的牺牲品,她还小,还想多活几年:“我不会下棋,你们找我也没用。”
严文天确不肯放手:“不会下没关系,会听就行。”
柠月没有听明白严文天的话,什么叫会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