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天坚持要回府,柠月跟着一起坐上马车。
这次出来办案,为了以防万一,李德带出来的人比较多,茶楼没有这么多客房给他们休息,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起回京城。
队伍走到城门口。
发现城门没有关闭,严文昊领着士兵站在城门口。
柠月掀开车帘,稚嫩清爽的声音喊了声五舅舅,并且问他怎么在这。
严文昊坐上马车:“当然是在等你们啊!我去了趟衙门,不知道你们在哪办案,你外祖母怕你晚上进不来,就让我带着士兵在这守着。”
严文天回道:“有我在,怎么会进不来。”
“娘不放心,坚持让我到城门口守着。”,严文昊很是无奈的说道。
回到严府,天微微亮。
刚走进府邸,和正准备去上早朝的严老爷子碰上,忙活了一晚上,柠月困的很,让严老爷子顺便去趟皇家学堂,帮她请假。
严老爷子知道柠月昨天晚上,帮衙门去破灵异案件,看到她疲惫的神色,答应下来。
回到房间,柠月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晚上都没起来。
严老夫人不放心,来了两次,都没能把柠月叫醒,见她胖胖的小脸,跟纸一样白,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呼吸,心彻底放下来:“这孩子,怎么这么能睡,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跟过来的严文天回道:“可能是累了,让她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严老夫人来叫柠月起床去学堂上课,还是没能把她叫醒,这下严老夫人开始着急了,柠月这样子太不正常了。
丫鬟怕严老夫人旧病复发,在旁急忙安慰:“可能小小姐昨天太累了,让她再睡会,到了中午在叫她起床试试。”
严老夫人只能压下心底的着急,坐在房间等着。
到了中午,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严老夫人等不下去了,立刻让丫鬟,去宫里请太医。
太医为柠月把脉,没发现什么异常:“贵府的小姐,并没有生病。”
严老夫人气的大骂:“你这庸医,没看到我外孙女躺在床上起不来吗?”
这让太医为难了,柠月的身子,不但没什么问题,还很健康:“您外孙女真的没什么问题。”
严老夫人立刻让丫鬟去宫里请另外的太医。
毫无疑问,给柠月把完脉,结论是一样的。
严老夫人把这些御医赶出府。
让严文天把京城出名的大夫,全请进府邸。
大夫怕严老夫人刁难他们,每个人把完脉,得出的结论都不一样,气的严老夫人,让府中的士兵把这些大夫送进官府。
被赶回府的严老爷子救下,让那些大夫安全离开严府:“夫人,你不能把怒火发泄在那些大夫身上。”
“你听听那些大夫说的什么话,这个大夫说我家柠月得了绝症,命不久矣,那位大夫说柠月,之所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因为撞了脑袋,什么京城排的上名的大夫,我看是一群庸医。”
严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也别太着急了。”
“我能不着急吗?睡了快一天一夜,叫都叫不醒。”,严老夫人边说边抹眼泪。
“我现在让严文天到京城去贴告示,谁能治好柠月的病,赏黄金百两。”
严老夫人没有任何意见,只要能治好柠月的病,多少钱她都舍得花。
严府的告示一贴。
在京城引起不小的反响,把严府小小姐的病治好,不但能跟严府攀上关系,还有丰厚的奖金,众人抢着去严府给柠月看病。
来报名的人太多,严老爷子分不清谁的医术好,想了想,便让排队给柠月看病。
队伍从柠月卧室门口一直排到大门外的街道上。
为了得到严府的赏金,那些大夫,明明知道柠月没病,编出各种病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听的严老爷子蹙起眉头。
为了柠月,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怒火。
继续让后面的大夫给柠月看病。
直到天黑,没有一个大夫,得出准确的结论。
这让严府的人心急如焚。
就连平时跟柠月不对付的严启文站在门外,满脸担心的看着柠月。
为了治好柠月,严府不得不加大力度,寻找可以为柠月治病的大夫。
又重新贴了一张告示。
赏金高达一千两黄金,来严府报名的人更多了,队伍排到主街上。
三天过去,还是没有大夫能治柠月的病。
严老爷子想抱着柠月去找仙云山的医仙。
躺在床上的柠月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缓慢的睁开双眼,明亮的灯光刺的她再次闭上眼睛。
适应了光亮,再次睁开双眼,看到有人在给她把脉,干燥的嘴唇动了动,轻声问道:“你是谁。”
忽然而来的声音,吓的大夫摔在地上。
却让严府的人欢喜。
严老夫人推开大夫,抱起床上的柠月:“外祖母的心肝宝贝,你终于醒了。”
看到房间里排成队的大夫,柠月被吓一跳,外祖母太夸张了,她去河边破阵,耗费太多法力,才会睡这么多天:“我没事,只是在睡觉。”
严文天见柠月没事,说话轻松了几分:“你这觉睡的惊天动地,睡的让严府鸡飞狗跳。”
柠月也不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睡这么多天,低头想了会:“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我提前打声招呼。”
这话把严老夫人气到了:“你还想有下次。”
没办法,现在柠月是衙门的灵异大师,以后还会遇到灵异案件:“我尽量没有下次。”,她只能这么跟严老夫人保证。
严老夫人见柠月又恢复往日的调皮,心微微放下来。
严府的其他人,见柠月没事,让还在排队的大夫离开。
刚刚给柠月把脉的大夫确不肯离开,问严府要赏金。
严府的人又不是傻子,大夫为柠月把脉的时候,严文天在旁边。
柠月是自己醒过来的,跟这大夫没有任何关系:“骗银子骗到严府来了。”
这句话让大夫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惹到严府的人,急忙道歉。
对这种人,严府没有过多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