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沉默了会,现在学堂的学前班有四个,已经有三个满额,只剩丁班还有两个空位:“让您孙子去丁班。”
贵妃没有任何意见,只要能让这小祖宗入学。
躲在不远处的柠月有意见了,老巫婆的孙子正好跟她一个班,那混世魔王的样子,以后没得安宁日子过了。
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院长,为什么要安排在丁班。
贵妃谈完事情。
将孙子交给院长,离开了学堂。
柠月走另一条小路,刚走到教室,上课的钟声响起。
女夫子正准备上课。
院长牵着贵妃的孙子走到讲台上:“这是新来的同学元沂,大家鼓掌欢迎。”
小萝卜头很给面子的鼓起掌。
虽然掌声不大。
元沂满脸的傲娇,目中的无人的样子,真的很欠扁。
知道他是宫里的皇子。
教室里没人敢得罪他。
院长零零碎碎说了几句话,安排元沂坐在柠月身后。
柠月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跟这混世魔王一个班就算了,还坐在她身后,真是造孽。
等院长离开。
女夫子开始日常的课。
早上起的太早,柠月上课上的昏昏欲睡,女夫子嘴里的诗词,像是吹眠曲,让她脑袋更加昏沉。
抵挡不住睡意,跟往常一样趴桌上睡觉。
睡的正香。
被元沂一脚踢醒。
柠月转过头,黑曜石般的眼里满是怒火,小脸紧绷:“小鬼,你吵到我睡觉了。”
“臭丫头,你叫我什么?”,元沂第一次被人叫小鬼,火冒三丈:“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叫我小鬼。”
柠月无所畏惧的回道。“知道啊!你是贵妃的孙子。”
元沂的神情更加不可一世:“知道,你还敢顶嘴,还敢骂我是小鬼。”
“那又怎么样。”,贵妃是前朝的贵妃,你爹不过是有个皇子的头衔,在朝廷也没有实权,看在皇室的面子,大家才会对严沂处处相让,柠月可不会惯熊孩子。
元沂被气的脸色通红,第一次碰到敢跟他顶嘴的:“赶紧给我道歉。”
“做梦。”,说完,柠月转身走出教室,打算找棵大树继续睡觉。
严沂可没打算放过柠月,他上前挡住柠月,伸出拳头,想教训教训这个跟他顶嘴的丫头。
结果被柠月一拳打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严沂,满脸不敢置信,这臭丫头,不但敢顶嘴,还敢打他,红色的血液,从鼻尖缓缓流出。
严沂当场奔溃,他什么时候被人打的这么惨,张嘴哇哇大哭。
教室里的小萝卜头吓坏了,怕严沂出事,立刻去叫女夫子。
柠月一觉睡到放学。
回到严府,屁股还没坐热。
贵妃带严沂来严府找柠月的麻烦,刚走到客厅,便大喊大叫:“把严老将军叫出来。”
下人在位高权重的严府干活,经常能见到宫里的人,自然不会被贵妃虚张声势给吓到:“您先到客厅坐会,我立刻去请老夫人。”
一盏茶的时间,严老夫人才来到客厅:“今天吹的什么风,把贵妃娘娘吹到将军府。”
贵妃可不听严老夫人的奉承话,把严沂推到严老夫人面前:“你看看,在皇家学堂,你外孙女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
严老夫人疑惑的问道:“严沂怎么去了皇家学堂,怎么不进宫和皇子一起上课。”
贵妃不想说这些丢脸的事:“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管,你别想转移话题。”
不管柠月做了任何事,严老夫人无条件护着柠月:“小孩子吵架动手打架,这是很正常的事,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让我孙子把你外孙女打成这样,你会不会这么云淡风轻。”
严要夫人:“.......”,严沂敢把柠月打成这样,她能把皇宫掀了:“我让太医给严沂瞧瞧。”
“我就住在皇宫,不需要你请太医。”,说到这,贵妃的眼神变的阴鹫,严沂虽然调皮,但只能她教训,轮不到别人来:“你把柠月交出来,我要打她三十大板。”
轻声抽泣的严沂,见有人替他撑腰讨公道,脸上的神情变的尖锐:“还要打断她的双手,以儆效尤。”
严老夫人脸色沉下来,她看在元帝的面子,才会和颜悦色,没想到两人这么不知好歹,敢动她的心头肉:“柠月,跟严将军出去了,不在府邸。”
贵妃自然不相信严老夫人的话:“你要是不把柠月交出来,我让侍卫搜。”
“你敢。”,严老夫人气场全开,严府世代守卫大魏朝,手握兵权,就连元帝也得礼让三分,一个前朝的贵妃,敢在严府喊打喊杀,真当严府的人好欺负。
贵妃被气的胸口疼,在宫里有元帝护着,没人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你好大的胆子,敢对皇室的人不敬。”
“哼,你不用拿这来要挟我,我也不怕你到元帝面前去告状,这是严府,不是你想搜就搜。”
“你......”,贵妃无言以对,平日在宫里吃斋念佛,随和的形象做给别人看的,如今露出真是的面目,神情变的越来越难看。
严老夫人让她在众人面前脸面全无,彻底绷不住了,吩咐身后的侍卫搜查严府,把柠月找出来。
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柠月,躲在门后,听到两人的谈话,贵妃老巫婆,心思歹毒,她不想让外祖母被贵妃记恨上,拿出包里的符纸,丢向房间。
符纸碎成无数片,成千上万只的蜜蜂飞进客厅,叮咬贵妃老巫婆和她带来的侍卫。
严沂好不到哪里去,躺在地上,大声喊救命。
他的声音太小,被蜜蜂嗡嗡的声音掩盖住。
贵妃和侍卫用力拍打蜇咬他们的蜜蜂:“哪里来这么多蜜蜂。”
瞬间,贵妃脸上,脖子上,红彤彤一片,她大喊着救命,可是侍卫也被蜜蜂围着,没人上前去救她。
柠月小声喊道:“再不跑,会被蜜蜂蛰死。”,她变的蜜蜂跟普通的蜜蜂不一样,嘴里带着牙齿,能把人的肉咬下来。
贵妃分不清是谁在跟她说这话,慌乱中,抱起地上的严沂往严府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