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消散,眼前的景色瞬间变的清晰。
黄色的巨龙变成一堆碎纸。
柠月转身,看到严文修从马上摔下来,痛苦的躺在草地上,她急忙上前查看,严文修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珠变的像琉璃,黑而亮,很诡异。
她拿出符纸,轻轻一甩,紫色的火焰包裹住符纸,松开手指,符纸围着严文修转动,到腿部,紫色的火焰猛的暴涨。
严文修痛苦的嚎叫一声,晕了过去。
柠月掀开严文修的裤腿,黑雾变成丝线,缠绕在他的脚腕,她眼眸渐渐的变的晦暗,是她大意了,让道士奸计得逞。
远处传来马蹄声,严府的四兄弟和樊坚骑马过来。
四人勒住缰绳,紧张的从马上下来蹲在晕倒的严文修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看到下马的樊坚,柠月只能装作不知道:“大舅舅忽然从马上摔下来,就不醒人事了。”
樊坚眼底满是笑意,过来的时候,看到黑雾消失,他以为阵法被破坏,计划失败了,害的他好一阵担心,现在看到严文修倒在地上,计划成功了。
假装关心的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回去,让太医看看,免的有生命危险。”
严府的四兄弟,立刻将严文修抱上马,回到严府的帐篷。
几兄弟分头行动。
严文天去请御医。
严文昊换掉严文修身上的脏衣服,
片刻,严文天领着御医来到帐篷。
陈礼给严文修把脉,良久,缓缓开口:“病人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
严文天开始着急了,躺在床上的严文修,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嘴唇泛白,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你在仔细把把脉。”
陈礼回道:“我应经仔细把了,病人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顿时,严文天怒了,正想骂这庸医。
被柠月制止。
严文修中的是咒,御医看不出来的:“四舅舅,等二舅舅醒来,就知道他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严文天忍下心中的怒火。
等御医离开。
柠月从架子上搬下黑猎犬的血,倒在小盆里和朱砂还有金箔混在一起搅合,随后,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黄纸上,画了两张符,贴在严文修的腿上。
昏迷中的严文修疼的大声喊叫。
柠月让严文天按住严文修,不让他乱动,免的伤了自己。
严文天慌张的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大舅舅被人下了咒。”
严府的人,第一次接触玄术,严文天不敢置信,但眼前的情景,让他不得不信:“是谁给大哥下咒。”
柠月语气说不出冷冽:“樊坚。”
正在帐篷里忙活的严家四兄弟,停下手里的活,不敢置信的看着柠月。
首先发出质疑的是严文天:“樊坚和严府的关系很好,怎么会给大哥下咒。”
严文宇接着说道:“是啊!我的兵法还是他教的。”
严文昊挥了挥手:“不可能的,柠月,你肯定是弄错了。”
见他们一个不肯相信,柠月气的满脸通红:“到了晚上,我让你们看看樊坚的真面目。”
“好疼。”
晕过去的严文修,又被疼醒,他腿上的黑气没了。
柠月拿掉贴在严文修腿上的符纸。
严文修睁开疲惫的双眼,眼底满是恐慌:“为什么我的腿这么疼,是不是又瘸了。”
柠月安抚道:“瞎说什么,我已经把你腿上的咒解除了,你的腿好着呢?不会有什么问题。”
“咒。”,严文修满脸疑问。
柠月没有说的很详细,简单跟严文修解释了下:“玄术的一种,咒下到你腿上,让你无法在正常行走。”
听闻,严文修脸色巨变:“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樊坚。”
严文修的反应跟其他四兄弟一样,不相信是樊坚在害他。
柠月不想解释,不让他们亲眼看看,是不会相信的,到了晚上,她带着严家四兄弟,来到樊坚的帐篷外。
这次樊坚来皇家猎场,带了不少士兵,他居住的地方,被士兵重重把守,防卫比元帝的帐篷还要严。
几人想光明正大走进去,那是不可能的,她拿出隐身符,递给后面的四兄弟一人一张。
严文天反复观摩,好奇的问道:“这符纸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隐身符,贴在身上,别人就看不到我们了。”
“这么神奇。”,严文天惊讶出声。
柠月将隐身符贴在衣服上,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严家兄弟几人眼前。
“这符纸这么厉害。”,严文宇原本以为柠月是骗他们的,没想到真的可以隐身,他迫不及待将符纸贴在身上,身影渐渐消失。
柠月等的不耐烦,催促剩下的几人:“还愣着干是什么,赶紧贴上符纸。”
几人贴上隐身符,大大咧咧从大门口进去。
严文昊调皮的拍掉士兵的帽子。
吓的士兵以为遇到了鬼。
柠月上前拉住他的手,小声说道:“别闹,被樊坚身边的道士发现就完了。”
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传到士兵的耳里,当场吓晕过去。
几人围着帐篷找了几圈,才找到樊坚住的地方。
此时的樊坚正和道士在谈话。
四大一小,悄悄趴在窗口偷听。
樊坚语气说不出的愉悦:“这次严文修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次的阵法被我改良,为了以防万一,我在阵法中,下了咒,。”
趴在窗口的严家四兄弟,听到这话,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原来真的是樊坚在害大哥,几人气的想走进找道士的麻烦。
好在严文天及时拉住他们,附在他们耳边咬牙切齿小声道:“进去打他们一顿,太便宜他们了,樊坚是一品大将军,被他告到元帝那,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以后对付这两人就难了。”
三人瞬间冷静下来,继续偷听两人的谈话。
严文昊是几兄弟中年龄追最小的,沉不住气,呼吸变的粗重。
被狡猾的道士发现,转头,厉声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