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回到房间,拿出传达符,贴在耳朵上,监听樊坚府中的动静,除了哒哒到脚步声,没有偷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躺在床上,将符纸挂在耳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柠月都没有接收到樊坚府中的任何消息,放学后,柠月走到严文修的院子为他做针灸。
严文修看到柠月挂在耳边的符纸哑然失笑:“为什么将符纸天天挂在耳边。”
“辟邪。”
“严府世代是征战沙场的将士,正气浩然,住在严府,那些邪魅不敢找上门。”
柠月抬头,严府被黄色的气运笼罩住,这是皇家才有的,严家世代守卫边疆,得到命运的馈赠:“邪物确实不敢找上门。”
严文修伸手拿掉柠月耳朵上的符纸:“所以不用害怕。”
柠月将符纸抢回来,继续挂在耳朵上:“这张符纸另有用途。”
“什么用途。”
柠月会玄术,传达符上的声音只有她能听的到,其他人听不到,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严文修解释这符纸的作用,干脆岔开话题:“能让我安心。”
严文修不在劝说:“喜欢,你就挂着吧!”
院里金秋的阳光伴着徐徐的清风,严文修躺在躺椅上,掀开裤腿,让柠月做针灸。
这段时间,在柠月用心的医治下,严文修的腿已经康复:“舅舅,每天下地走两个时辰,等腿适应能行走,就与正常人无异。”
起初,严文修并没有把柠月的话放在心上,经过柠月的治疗,他能感觉到断了多年的双腿,慢慢有了知觉,现在他无比期待。
在丫鬟的搀扶下,他慢慢站起来,挪动脚步在院里行走,短短几分钟,累的满头大汗,在柠月的监督下,强撑着走了二个时辰。
........
樊坚坐马车回府,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
两人来到院里,樊坚挥手,让下人退下。
“道长,现如今严府军营的女尸被挖出来,这次请你下山,是想让你在弄个阵,破坏严家的风水。”
男子面露沉重:“一时间难以弄好。”
“你是京城有名的风水师,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你。”
男子没有理会樊坚的恭维,而是实事求将心里话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到严家的军营看了,严家将军营的房屋改造了,周围地势重新进行了布局,严家这次请的风水师,很有能耐。”
樊坚发现所有的事情,渐渐在脱离他的掌控,开始变的不耐烦:“我不想听你唠叨严府请的人有多厉害,是让你想办法再次破坏严府的风水。”
男子叹了口气:“难啊!”
“只要你帮我办成,银子不是问题。”
在重金的诱惑下,男子点头应下来,他刚想张嘴说话,一道耀眼的金光,射进房间,他挥动手里的拂尘。
千纸鹤掉落在窗户上,他捡起千纸鹤打开,看到上面写的符咒,瞳孔微缩,写这符咒的人道行深不可测,看来这次遇到劲敌了。
樊坚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别说话,我们被人监听了。”
樊坚想问问怎么回事,见男子一脸严肃,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男子走到院里,再次挥动手里的拂尘,藏在樊府角落里的千纸鹤,全掉落在地上,男子嘴角微勾,严府为了监听樊府,这次下了血本,请了个这么厉害的玄术大师。
手指一点,掉落在地上的千纸鹤燃起,烧的一干二净。
.......
正在帮严文修按摩腿的柠月,感到耳边一阵灼热,烫的白皙的脸颊变的通红,她急忙将符纸摘下来丢在地上。
瞬间,符纸燃烧起来,柠月漆黑的眼底透着寒意,樊府发现她派过去的千纸鹤了,看来樊坚身边隐藏着绝世高人。
严文修不可思议的指着地上燃烧的符纸:“我没看到你点火,符纸怎么烧起来了。”
“被太阳晒的。”
严文修抬头看了眼照的让人暖暖的太阳:“........”,这孩子是在糊弄他吗?见柠月不想多说他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按摩完,柠月疾步匆匆回到院里,拿起桌上的毛笔点上朱砂,在符纸上画上符咒,手指一点,符纸变成千纸鹤飞出严府。
估摸着千纸鹤飞到樊府,她拿起传达符放到耳边,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可恶,樊府下了结界,千纸鹤飞不进去,气愤的丢掉手里的符纸。
接下来的一个月,柠月放学便往严文修的院子里跑,看他腿恢复的情况,不负众望,严文修终于不用搀扶,能下地行走。
府中的下人来到院里,让柠月和严文修去用饭。
柠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大舅舅,你走着去,给大家一个惊喜。”
“好。”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严文修牵着柠月的手来到大厅。
看到意气风发站在那的严文修,大家久久回不过神。
严文宇率先打破这平静:“大哥,你能走了。”
“嗯!”
严府的人瞬间回过神,为之沸腾。
严老夫人激动的流泪,大儿子摔断双腿后,每日郁郁寡欢,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现在能正常行走,心里无比高兴:“好,能走就行。”
严启文满眼不可思议,野丫头真的把他爹的腿治好了,他看向柠月。
柠月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那神情似乎在跟严启文炫耀。
严启文冷冷的转过头,别以为治好他爹的腿,他就会改变对柠月的态度。
柠月没有理会熊孩子,松开手坐上桌吃饭。
.......
梁娇从娘家回来,看到坐在窗前看书的严文修,推开房门走进去,将手里的虎骨酒放在书桌上:“我爹让我带回来给你喝。”
严文修放下手里的书,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梁娇转身,脚踢在书桌的桌脚上,眼看着要摔在地上,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腰被人揽住,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抬眸,严文修俊逸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温柔的一撇,让梁娇红了脸,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梁娇不自在的推了推严文修:“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