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睡醒已到黄昏。
派出去的千纸鹤在房间盘旋,她伸出手掌,千纸鹤飞到掌心,打开符纸,路线图呈现在符纸上。
她穿上衣服,走出严府,跟着路线图走,绕了几条街,还没到目的地,累的她气喘吁吁,休息几分钟,继续跟着路线图走。
终于在天黑前,到达符纸上的终点线,他抬起头,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府邸,难道她的玄术退步了,她用千纸鹤来追人,不是用来追住址的,府邸这么大,府里这么多下人,她怎么知道,是谁在害她。
“哐当。”一声,红色的大门打开,身穿黑色锦袍的樊坚走了出来。
柠月急忙躲在石狮子后面,原来偷袭她的是樊坚,她和樊坚并不相识,樊坚为什么一而三再而三的对她下手。
带着疑问回到严府。
华灯初上。
柠月走进客厅,严家的人坐在桌前,等着她一起吃晚饭,她在严府住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她吃的多,准备的饭菜也多。
柠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心不在焉的开始吃饭。
严老夫人推了推严老爷子:“这孩子,今日在御花园落水,该不会被吓着。”
听闻,严老爷子瞪了眼陪柠月游船的严家四兄弟。
察觉到严老爷子的怒火,四人变成缩头乌龟,低头猛扒饭,不敢回话。
严老爷子夹起碗里的鸡腿给柠月:“想什么呢?”
“外祖父,我想问问,樊坚跟严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严老爷子神情变的不自在:“没什么关系。”
柠月咬着筷子,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胡乱的猜测:“咱们家跟樊坚是不是有过节。”
这句话戳中严老爷子的心,他不想回答柠月的问题:“你怎么忽然问樊坚的事情。”
柠月不可能跟严老爷子说樊坚刺杀她的事情,因为没证据:“我经常看到樊坚跟舅舅他们来往。”
“以后看到樊坚,跟他保持距离。”
柠月还想说什么,被严老爷子阻止:“食不言寝不语。”
吃完饭,柠月给严文修扎完针灸,回到房间,趴在窗口,望着天空的星星点点,不明白严家的人,为什么不告诉她,樊坚跟严府的过节。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那她自己去寻找真相,走到桌前,在符纸上画上传达符,手指一点,符纸变成千纸鹤,飞出窗口,消失在天际。
夜色已晚。
柠月梳洗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预测千纸鹤应该到了樊坚的府中,拿出另一张符纸贴在耳朵上窃听,直到半夜,没接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挡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丫鬟从被窝里拖出来:“小小姐,在不起来,去学堂要迟到了。”
柠月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我不想去上学,我想睡觉。”
丫鬟抱住柠月沉甸甸的身子:“你在继续逃课,学堂会开除你的。”
柠月无所谓的说道:“开除就开除,我还不想去呢?”
丫鬟:“......”,这无赖的模样,让丫鬟不知所措,只能刻意柔声细哄:“等小小姐放完学回来,奴婢给你做桂花糕。”
柠月的芯子是大人,不像小孩那样贪嘴,桂花糕吸引不了她,抱着被子不肯松手,她现在只想睡觉。
站在大门口的严老夫人,等了半天,没等到柠月,转身来到她的院子,此刻的柠月衣服穿了一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严老夫人上前抱起她,帮她穿上衣服,见她眼底满是乌青,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用力晃了晃柠月:“该起床上学了。”
柠月软萌的声音应了声,趴在严老夫人肩膀上继续睡觉。
严老夫人见时间不早了,急急忙忙抱着柠月坐上马车,来到皇家学堂,将柠月丢在教室门口,乘坐马车离开。
柠月睡眼惺忪的走在座位上,放下书包,趴在桌上睡觉。
教室里的小萝卜头看到柠月挂在耳边的符纸跑上前。
“柠月,你睡觉耳朵上为什么挂张黄色的纸。”
柠月不想回答好奇宝宝的问题,掀开眼皮,瞟了眼围着她的小萝卜头:“别吵我睡觉。”
这时,皇家学院的上空,响起古朴的钟声。
小萝卜头四散跑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女夫子来上课。
柠月睡觉睡的正香,挂在耳边的符纸隐约传来说话声,她磳的一下睁开双眼,乌黑的眼底满是冰冷。
“将军,严家军营的女尸确实被人挖出来。”
樊坚看着眼前神情有些慌张的士兵,声音透着冷意:“严家发现什么了吗?”
面对气场强大的樊坚,士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有,严府很平静。”
“尸体为什么会被挖出来。”
士兵磕磕巴巴的回道:“不……清楚。”
看到走进书房的心腹,樊坚没有为难士兵,让他先下去。
趴在桌上的柠月猛的站起来:“我就知道,舅舅军营的女尸是有人故意放的,原来是樊坚。”
教室里的女夫子和小萝卜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柠月。
柠月不再在的咳嗽声:“刚刚做了个噩梦。”
女夫子:“.......”,这孩子疯魔了吧!
柠月假装睡觉,继续趴在桌上,偷听樊坚的对话。
“将军,严文宇查到当年杀害严景文的杀手。”
樊坚满是不屑:“查到了又怎么样,杀手早就不在人世了。”
柠月正聚精会神的偷听樊坚的谈话内容,被女夫子扯掉手里的符纸:“柠月,既然已经醒了,坐起来认真听课。”
柠月急忙抢过女夫子手里的符纸,贴在耳边,那边已经没有了说话声,她埋怨的看了眼女夫子。
快要偷听到,是谁杀害原身的父母,偏偏关键时候被女夫子抢走手里符纸,她泄气的坐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