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凶,柠月满脸不悦,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听到里面的惨叫声,还是停住脚步,医者父母心,她终究狠不下心不管。
再次敲响房门,等丫鬟打开,她趁机钻进去,顺着惨叫声,走到里面的卧室,正在忙碌的下人,无暇顾及她。
床上的孕妇,满头大汗,叫声越来越弱,一旁的产婆,不知所措:“夫人难产,胎位不正,赶紧上岸找大夫,这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
嬷嬷急的掉眼泪:“你不能不管!”
“我管不了!赶紧上岸,在晚,就要一尸两命了。”
嬷嬷觉得天旋地转,现在客船已经到大运河,到岸上找大夫根本来不及,床上的产妇,呼吸越来越薄弱。
“有没有人参片。”
众人看向说话的柠月,房间瞬间安静。
柠月解开孕妇的上衣,小手在肚皮上摸来摸去,胎位不正,她手顺着左边,顺时针方向一遍又一遍抚摸,直到胎儿的脑袋朝下。
她抬起头,看到还愣在那的众人:“赶紧拿人参片给孕妇含着。”
嬷嬷回过神,颤抖着从盒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人参片放进产妇嘴里。
快要晕过去的产妇,有了人参片提神,清醒过来。
柠月拿出玉墨神针,扎进产妇眉心,让她有力气生孩子。
房间里的众人看着柠月一系列操作,似乎忘了她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但成熟稳重的神情,让人莫名的安心。
在柠月的指导下,产妇顺利生下孩子,柠月拔下针收好,从床上跳下来:“累死我了。”
产婆失声尖叫:“夫人晕倒了。”
柠月抓住产妇纤细的手腕,脉象平和:“是劳累过度导致晕倒。”
听到柠月的话,众人才放下心。
柠月受不了房间的血腥味,没跟众人打招呼便离开。
已经是深夜,柠月回到房间躺床上一觉睡到天亮,睡的正香,被李莫叫醒,她不爽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你没看到我正在睡觉吗?”
“有人找你?”
“不见。”,柠月昨天晚上忙了半宿,正累,现在只想睡觉。
“那人为了答谢救命之恩,命人送了珠宝过来”,李莫特意把珠宝两个字,说的很重。
瞬间柠月睡意全无,磳的一下从床上起来:“你替我接下了。”
李莫摸了摸鼻子,她倒是想,可人家不给,指名点姓要给你:“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
柠月:“......”,师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老实。
来到客厅,是隔壁的嬷嬷。
嬷嬷看到柠月笑容满面:“小恩人,昨天晚上,忙着照顾我家夫人和少爷,没时间招呼你,今天早上夫人醒来,便令我们送来这些珠宝,表示感谢。”,接着从袖口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柠月:“以后有事,拿着这块令牌来威远侯府,必定倾力相助。”
李莫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小师妹虽然气运不好,但医术好,算卦算的准,简直是个小金库:“师妹,你年纪还小,这些珠宝我帮你代管。”
嬷嬷送的珠宝,都是适合柠月这个年纪戴的。
柠月快速把桌上的珠宝塞进布袋里,让师姐保管,肯定会被她卖了换银子:“不用,我自己可以保管。”
见柠月不肯给,李莫上前去抢,柠月躲开,跑回房间继续睡觉,气的李莫站在原地干瞪眼。
客船在中途停靠半日。
岸边热闹的街道,吸引了柠月,她打算下船去逛逛,刚走到楼梯口,耳边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转头,看到小男孩直奔她而来,柠月伸手接住:“怎么又一个人到处乱跑。”
小男孩跑的有些喘气,搂住柠月的脖子不肯松手,好在柠月力气大,不然真抱不动他。
跟过来的妇人去抱小男孩。
小男孩死趴着不肯松手,很是依赖柠月。
妇人哭笑不得,怕两人摔下船,用力拉扯小男孩。
柠月:“没事,我抱的动。”
小男孩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指着热闹的街道:“买风车。”
柠月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妇人。
妇人回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做了这么久的船,正好出去走走。”
三人走下客船。
客船停靠的是个小县城,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很热闹,这里又是港口,不但停靠客船,还有货船。
港口的小摊上,有各地的美食,还有外族的物件,看的柠月眼花缭乱,她牵着小男孩在街道慢行。
两个小孩,离不开吃的,妇人跟在身后付银子,身上挂满大包小包。
小男孩跑到妇人身边,递上手里软软的肉包:“娘,吃。”
妇人很是感动,虽然包子有黑呼呼的手掌印,她一点也不嫌弃,张嘴咬上一口。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好吃吗?”
“好吃。”,小儿子的关心,让妇人感动的落泪。
小男孩拿着装在纸袋里,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柠月:“吃,好吃。”
妇人:“........”,她刚才感动半天,原来是让她试味道,心底凉飕飕的,看到小儿子脸上久违的笑容,谩骂的话憋了回去
临近中午,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三人逛了这么久,有些饿,来到河边的面馆,面馆依河而建,亭楼阁榭,很是精致。
柠月牵着小男孩坐在窗边,微风吹过河畔,荡起阵阵涟漪,河边杨柳低垂,正好看到他们乘坐的客船。
住在柠月隔壁的产妇,此时,穿着斗篷,带着帽子,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走下客船,应是找地方休养。
“你们的面好了。”
店小二端上三碗牛肉面,放在桌上。
柠月逛街的时候,吃了不少的零食,为了不吓坏眼前的母子,她刻意控制食量,吃了三碗面,停下筷子。
就这,也把妇人吓一跳,第一次遇到这么能吃的孩子。
三人边吃边聊,柠月察觉到旁边的视线,抬头,李莫正幽怨的看着她:“师姐,你怎么在这。”
李莫怒吼一声:“你下船吃饭,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睡醒,你没在房间。”,这解释很苍白无力,柠月刻意避开李莫下船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