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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炎辰头都没抬,自顾拿起茶壶,给贝雨田又倒了杯茶水。

李竟嘴唇微抿,迟疑了一下,弯身,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压到极低:

主子,您看……

李竟,刚才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炎辰抬头,薄唇微启,嗓音低沉,微冷的眼神,落在李竟身上。

是!

李竟懵了一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以后,很多事都不用再回避姑娘,如此看来,主子跟姑娘的关系又亲近了些。

我们的人发现咱们这的秀女中,有几个功夫不错的。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又去其他几个地方查探,每一批秀女中,都会有一两个会功夫的。

会功夫?

贝雨田抬眸,看向炎辰,重复着李竟的话,向他求证。

是。有什么想法?

炎辰点头,狭长的墨眸浮现一丝幽光,直视着她。

最近梅花阁那边你们的人可查探到什么消息?

炎辰皱眉,看向李竟,微抬下巴,示意他开口。

主子,姑娘。我们的人最近并没有发现梅花阁的人有什么动向。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主子上次中毒,就从未见过那边的人再出手,那些人好似消失了一般。

贝雨田轻咳一声,眼中精光一闪,红唇贴着杯缘,微微抿了口茶水,心中暗道:炎亦墨,想不到有一日,你会为我背锅。

你为何会想到梅花阁?难道……炎辰微顿,眼中露出诧异,拍案而起,我怎么没有想到。转头看向李竟,厉声道,李竟,去查这些秀女的家底,一定会有线索。

是,主子。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李竟领命而去。

你可知道梅花阁中那些女子失踪的大致时间?还有,你怎么会有这些小道消息?

炎辰坐下,眉梢微挑,提起茶壶,再次将她手中的茶水蓄满,语气中没有任何怀疑。

大致时间不清楚。至于哪里得来小道消息,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贝雨田挑眉反问。

你如果愿意说,我自然听。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毕竟,你有不说的理由。

炎辰淡笑着目视她。

我不说,你不会怪我?

贝雨田揶揄道。

不会。我相信你。如果你要害我,早在永安村后山,就已经动手。后来,你不但没有动手,反而救了我几次。再说,我的心都打算交付给你,又怎会不信你。

炎辰双眼很是认真的看着她,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看着他眼中的认真,贝雨田沉默了一瞬,说:我只能说,梅花阁中那些女子失踪的消息,是确切的。至于其他,我无法说。

炎辰眉心紧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没有追问。

久久……

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炎辰看着她,低吟着,似是在跟她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贝雨田红唇微启,将他心中所想直接喧之于口。

哈哈哈……

炎辰放声大笑,眼中刚刚出现的一丝忧郁,一扫而空,看着她微笑道:

你这么懂我,真的不考虑我之前的提议?

炎辰打算来个老话长谈,觉得说不定哪天她就同意了。

呵!

贝雨田没好气地应了声,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冷声道:

辰公子,有件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炎辰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淡笑道:

你说。

辰公子,你我二人目前只是主仆关系,况且,我贝雨田跟你只有三年之约,并没有卖身于你。你将想要娶我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这会毁我清誉,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贝雨田双目深沉,紧盯着炎辰,没有移动分毫。

炎辰贝齿微咬下唇,停了一瞬,说:抱歉。这是我的忽略。我这么做,没有恶意。李竟知道,是因他跟在我身边多年,深知我的一举一动。至于你们宋督学知道,也只是偶然。以后,在你没有答应我之前,我不会再对任何人说。不过……

不过什么?

贝雨田蹙眉。

不过,如果是别人猜测,你不能怪我。

哼!贝雨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辰公子不做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他们自是猜不到。

无意间做出的举动,也不行吗?

那要看实际情况。

好吧,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希望辰公子信守承诺。

贝雨田起身,放下水杯,径直向外走去。

炎辰下意识起身跟着她出去,刚走两步,就站住不动了,扬声问道:

你要去哪里,可要我陪着?

回书院,向宋教习请罪。

贝雨田头也没回的向血云阁外走去。

炎辰叹息一声,顿觉有些无力感。

女人心思,都这么捉摸不定吗?

早知如此,他应该多向母妃请教一下才是。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敢保证,只要一封书信过去,母妃定会从皇城出来,到时他这里就不得安宁了。新

摇了摇头,出了房,拿起搁置在院中石桌上的剑,看着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

过来,陪我过两招。

是,主子。

铛……

血云阁中剑声不断。

博源书院。

贝雨田进了书院,径直向修竹院走去。

唔!

贝雨田一声痛吟脱口而出。

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

贝雨田皱眉,轻抚一下被撞痛的肩膀,抬头看向大声呵斥之人:

哦,咱俩究竟是谁不长眼睛?

你倒是说说呀,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纪五——

贝雨田微微勾起一边唇角,看着目瞪口呆的纪五打趣。

贝雨田,你怎么在这?嘿嘿,没撞疼你吧?

纪五笑呵呵的,眼睛稍稍扫过她的肩处。

贝雨田微微侧身,语声带着些严厉:

看哪呢?我无事。倒是你,在书院中,还是在督学的院子里就这么毛毛躁躁,小心督学知道了收拾你!

纪五撇了撇嘴,用手挠挠头,压低声音问: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上次施家之行,我伤好后,功力大增。嘿嘿,以后再有那好事,你一定要想着我。

看着纪五得意的样子,贝雨田伸手一拳捶到他的肩上:

你想得倒是美,可惜这宜中城哪还有一个施家让你提升功力。

纪五用手轻抚着额头,扁着嘴嘀咕:

没有施家,以后说不定有王家李家什么的。

你这是咒我经常被人围攻?

贝雨田眯

起眼睛,锐利的眼光直射向他。

没有没有。纪五急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贝雨田没有沉默的看着他。

纪五一耸肩,无奈道:

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要不你打我一顿?

看着小心翼翼给她道歉的纪五,贝雨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柔声道:

恩,你的歉意我收了。不过你怎么来督学院子里,是不是又犯什么错挨督学教训了?

听了这话,纪五遭了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下来。

怎么,我猜对了。说说吧,你最近又干了什么?

纪五很是委屈的看着贝雨田:

我功力不是提升了吗,然后上课时,被卓教习发现,就说要跟我过几招。我想着,过几招也不错,刚好让卓教习指导一下。哪里想到……

输了?

贝雨田嗤笑道。

怎么可能!

纪五气哼哼的反驳。

既然赢了,那你干什么垂头丧气的?

赢是赢了,可是,可是,我哪知道卓教习这么好胜,明明受伤了还非要硬撑着跟我过招,结果,我一掌没控制好力度,将卓教习刚好些的伤口又打开了。

所以督学找你是因为你伤了卓教习?

恩!

纪五撅着嘴点头。

对了,贝雨田,你那里有没有好的疗伤药,我给卓教习送去,看能不能将功补过!

纪五眼珠子一转,讨好的看着贝雨田问道。

没有。

贝雨田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呵,都当她是随时提药的药房吗。再说,她的药,来得很是隐秘,自己人用用就算了,怎么能轻易的给外人用。

好吧!哎!纪五长叹一声,摆手跟贝雨田告辞,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我是想着,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卓教习的,毕竟卓教习这几日经常问起你呢。

等等!

贝雨田蹙眉叫住往外走的纪五。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啊?纪五有些不明所以,歪着头想了一下,试探道,问你有没有药?

下一句。

我说让你跟我一起去看卓教习?

再往下。

贝雨田面上很是严肃的提醒。

卓教习这几日经常提起你?

卓教习在你面前提起我?

贝雨田似不相信的重复道。

恩。纪五连忙点头。

他都问了些什么?

纪五皱着眉,眼神飘忽,思索了一会儿,慢悠悠说:

好像没有什么紧要的。就问你最近在干什么,在书院几日都没有见过你了。还有,就是我功力提升这么快,是不是你帮的我。恩……啊,还有就是你家是干什么的。他说,他很好奇,你功夫这么了得,究竟是师从何人。

就这些?

应该就这些吧。

纪五有些不确定。

不过,她的表情怎么看着这么吓人,他不会又做错什么事情吧?

你是怎么回的?

贝雨田浑身有些僵硬的注视着纪五的眼睛。

我……我说……我也几日没见你了。提升功力我没有提你,只是说我误打误撞摸到了窍门。至于第三个问题,我只说我不知,毕竟事关你的家人。

被她这么盯着,纪五感叹,这舌头怎么还不利索

了。

闻言,贝雨田心中微舒了口气,看着纪五不敢说话,小心用眼睛觑着她。

贝雨田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淡笑道:

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没事,我也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我跟卓教习不熟,没想到他会跟你提起我。走吧,我还有事要去找督学。

哦!那我走了!

纪五转身离开。

贝雨田进了修竹院,没有急着上前敲门。

贝姑娘,你在我们督学院子里站着干什么?是来找督学的?

四五满眼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贝雨田回神,微笑道:

四书小公子,我来找督学请罪,不知有没有打扰到督学?

没有打扰。姑娘快进吧。

四书打开门,伸手请她进屋。

多谢四书小公子。

贝雨田笑着致谢。

宋良弼背对门而坐。

贝雨田进门,就看到一袭青衣,黑发被墨色发冠束在头上,脖子上有几缕被遗漏的短发。

背影给人一种单薄却又坚毅的复杂感觉。

来了怎么不吭声?

宋良弼低沉的声音传来。

贝雨田抬头望去,发现他依然背身对着她。

福了福身子,语气很是礼貌:

学生贝雨田拜见督学!

恩。何事找我?

宋良弼放下手上的书,慢慢悠悠转过身,淡淡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贝雨田微微抬眸,直视他。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直觉却告诉她:他此刻不想看到自己甚至说是带着点厌恶。

只是这厌恶是究竟是因为她私自离回家还是炎辰代她请假有关?

贝雨田淡笑,语声不卑不亢:

回禀督学,学生此次前来,是向督学请罪。

你何罪之有?

宋良弼微微垂眸,伸手,看着他的指尖,不紧不慢问。

前几日,家中有急事,学生没有请假就擅自离开书院。故,特来请督学原宥!

呵!不敢。说不定以后,宋某还要仰仗贝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