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衡面色凝重,他感觉似乎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是金鱼级仙士的实力。
霜明月有一双温润的大眼睛,有着远比她的年龄成熟的气质。
她弹奏一区,就想和王陨单独说话。
“雎鸠兄,霜娘在昊冥城时就是当家花魁呢,你可千万别亏待了人家啊。”白骏说花厅清净,他们在外面游戏聒噪,让他们两人不如去侧室花厅在进水楼台上赏月。
王陨看了眼白骏,白骏嘴角微翘,白骏似乎是暗中想传达什么,但出于什么目的却不明白。
入了花厅,霜月涯让人送了差距和熏香器具,王陨不知道该怎么问起霜月涯的来历身世。
“请问官人贵姓大名。”
“我叫雎鸠月胧。”
霜月涯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微张,问是不是复姓雎鸠,王陨说。
“雎鸠这姓氏很少见呐,官人为何蒙着眼睛。”霜月涯说了声她问的有些冒昧了。
“无妨,蒙眼是为了遮脸,长得太丑怕吓到别人。”王陨这解释浓浓的敷衍味道。
“官人说诗词是摘抄而来,奴冒昧想问问是摘自何处,可知来历?”霜月涯低眉垂眼,沏茶调香,却无时不在暗暗盯着王陨的一举一动。
王陨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是从课本上来的?来历解释起来那就更麻烦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官人要讲故事,那太好了,奴奴最喜欢听故事。”霜月涯给王陨斟了热茶,然后静听等王陨开始。
“其实这个世界之外,还有着另外和此世界类似的世界,那个世界也有春秋,秦汉,也有唐宋……”
王陨掐头去尾,把把他来的那个世界大概讲了讲。
王陨讲完发现霜月涯一眼不发,怔怔出神。
“噼啪。”霜月涯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不好娘子急病烦了。”侍女有回去拿药,又过来查看状况施救的。
王陨按住霜月涯腕部静脉,将生物电流脉冲冲击进她的神经。
霜月涯常吐了一口气缓了过来,侍女拿来了药,她却顾不得吃,而是让侍女拿她的行礼来。
“我就知道原来真是如此……”霜月涯有些激动,她从行礼里翻出了一本手札,翻到一页交给王陨。
“异体空间,平行空间?”王陨看到了熟悉的某些内容和理论。
她翻了翻手札的其他部分,被雷到了,这本手札是一本研究笔记,研究的内容涉及时空理论等等,而且是有实验数据的。最让王陨感到震惊的是,手札其实主要的研究内容是封神者,涉及到时空理论是因为,手札的作者认为大多封神战士起源并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其他时空。
“咳咳,这本手札是我和外祖父做的研究笔记。”霜月涯说。
“你外祖父姓潘?”王陨感叹世界还真小。
“阁下,其实是姓王吗?”
王陨沉默,霜月涯又拿出一卷手札,王陨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只振翅咆哮的老虎。
笔记里零零散散记载的事,和夹着各种资料,所有一切都跟一个人有关,西方白虎王陨。
里面记载着各种调查记录,推测王陨第一次出现是在一千五百年前,从知秋镇到西华府,再到西华宫,北地中谷大撤退,种种事件传说,点点滴滴都被写在了一起。
王陨看着霜月涯腕部的护腕手镯,这件饰品璀璨非凡,但是却跟霜月涯冷冷的气质有些不搭。
“谢三是你什么人?”王陨问道。
霜月涯却眼里猛然一亮,其眼中的璀璨之光超过了那精美的护腕手镯。
如果王陨直接问霜月涯谢诏是她什么人,霜月涯只会敷衍和警觉,听到谢三这两个字,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大半。
“谢诏是我祖父,潘睿是我外祖父。”霜月涯紧接着突然站起来跪到王陨前面。
“你这是?”王陨赶紧站起来想把她扶起来,霜月涯却坚决不肯,只是恳求王陨救她一家和外祖父一家的性命。
“到底是这么回事?”王陨。
“我外祖父被人嫁祸和冤枉,以叛国罪满门抄斩,我们家也被连坐,幸好外祖父早就知道到了什么,带着家人几族秘密逃出中都。”霜月涯说本来应该北上去东朔之地避难,却没想到在半路被截杀,族人拼死抵抗,外祖父让属下精锐带着霜月涯和曾孙各自突围。
临走之前为霜月涯占了一卦,让她奔西海国妖国而来,霜月涯照着外祖父安排的路线有惊无险的逃到了妖国都城昊冥,为了掩人耳目和谋生就在青楼里弹曲唱词为生,后来宋联军进入了西华国帮助平叛,她就一路难逃,在血王领地高末城病倒,暂时栖身于此。
“这么说潘睿已经凶多吉少?”
“我联络南国来的商人让他们联络墨家,以一只星耀环为筹打探到消息,外祖父和很多族人还活着,他们被关在东都地下,屠魔狱里。”
“屠魔监狱?是了,潘睿这身份,抓了不能杀,放不能放,关在那里也合适……”
王陨扶霜月涯起来,只说她现在正在做大事,无暇抽身,但可以出资金帮助霜月涯招募人手,准备解救事宜。
霜月涯有些失望,怀疑王陨是不是真的是传说里的那个王二。
“唉。”霜月涯。
“过几天我派人互送你先去水月领地,到那里领黄金十万两,先派人打探消息,一旦情况确认,我会联系东朔苍龙,屠魔狱非同小可,不要轻举妄动,到底怎么办由你来抉择……”王陨的意思是要不等办完事她亲自去,要不就找可靠的帮手早点行动。
“黄金十万两?东朔苍龙?!”霜月涯将信将疑,但总算有些希望了。
夜深时,王陨和白骏各自散去。
第二天,水月使节和金狮王朝使节一块上花间楼的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都在议论这两国使节到底想干嘛?谈判密约,在青楼里?不像啊。
王陨还没正式觐见血王,血王的朝臣已经炸了锅了,水月军团私下联系金狮皇朝这事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