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很陌生的词汇，寻暖有一点兴趣。
“嗯，是秩序神的地方。”
若是平常，他可能会问秩序神是谁，时空管理局是做什么的，但今天，他是来告别的。
寻暖笑着，“那你去做什么？”
“去问你的身体。”
“……”
他的身体？
寻暖笑不达眼底，直直看着寒尽，“你知道？”
第一次见寻暖时，寒尽就知道了。
她只说：“所有人的命都归我管。”但偏偏他不在其中。
寻暖了然，手撑着下巴，嗓音淡淡，“那你知道我身上的古怪是因为什么吗？”
寒尽一顿，摇了摇头。
她没见过这种情况，去问青辞，他也不知道。
寻暖：“那你知道我经常会受伤吧？”
寒尽犹豫了下，点头。
所以才会一发现他受伤，就急忙把人送来神域。
但还不够。
“你要不要不回去了？待在这里不会受伤。”
寒尽问的有些忐忑。
她很早就有这个想法。
寻暖很特殊，她只能偶尔感应到他的气息，很多时候他受伤，她都没办法知道。
但她也有一种直觉，寻暖不愿意一直待在神域。
寻暖确实不愿意，这个地方，不是他的世界。
他笑了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是神的话，能救我吗？”
寒尽一愣，没说话。
她不能。
寻暖身上所有古怪的地方，她都一无所知，没有丝毫头绪，不知道该怎么改变他艰苦的命运。
但是……
“我可以保护你，只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寻暖侧目，与寒尽翠色的眸相对，能感觉出来她是认真说的这句话。
寻暖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淡了下去，“为什么要保护我？你喜欢我？”
语气放缓，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一双乌黑的眸中也没什么别的多余的情绪。
寒尽一愣，眼神有些茫然。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做。
若说喜欢的话，应该是这样。
寒尽点了头，“嗯。”
如今的寒尽对感情的事还一窍不通，但知道寻暖是唯一的不同，不同就是喜欢。
寒尽的回答，在寻暖的猜想里，但真的听到，还是挺意外的，所以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喜欢你。”
寒尽听着耳边萦绕的声音，明明柔软平和，偏偏钻进耳朵里，绕着她的心脏缠了一圈，一下浑身都不舒服了。
寒尽脸上的表情很不开心：“为什么不喜欢我？”
寻暖挑了一边的眉：“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
寒尽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心里觉得，喜欢这个人类，不是本就应该的吗？
她本就该喜欢他。
寻暖看她不说话，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回头看寒尽：“我离开了。”
寒尽别开头不看他，闷声闷气：“哦。”
“你好好待团团。”还是没忍住多嘱咐两句。
寒尽这次皱了眉，但应了下来，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连忙移开：“知道了。”
寻暖看着寒尽的侧脸，好几秒后，精致如画的眉眼含着笑意：“还不送我离开？”
寒尽不情愿的把人送回深渊之地。
等人离开了，寒尽气的深呼一口气，钻进神祠。
来到铜镜前，她指尖轻点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