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暖对惊鸿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没什么反应，还弯着眉眼：“古怪的还不止这些哦。”
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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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惊鸿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寻暖给他的信息。
据寻暖说，他身上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例如他和人类一样虽是肉体凡躯，但不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强韧的可怕，简单来说就是耐造，怎么受伤都不会死。
再例如，他不知自己的来历，只知道自己活了很久很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自然而然的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像是人类会记不清很早之前的事情一样，某一天，他去回想之前的事，突然就发现想不起来了。
这就导致很多陌生人追杀他，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还有，他自带霉运，还是一个很容易拉仇恨值的体质。
之前他还在修仙界，也没远离人群，就发现经常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讨厌自己，甚至是恨他。
后来他发现这点，才来了深渊之地，把自己躲起来，虽然总会有麻烦找上门，但不会像之前那样每天不得安生。
惊鸿满眼的复杂看着寻暖：“你这可不是简单的不对劲……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寻暖眉眼平和，没有应声。
他已经习惯了一切，也接受了一切。
但惊鸿没接受，它势必要弄清楚和自己签订契约的是个什么生物。
“介意我探查一下你的灵魂吗？”
寻暖后倚着石头，很放松舒展的姿势。
“不介意。”
惊鸿站起身，伸出小手正对寻暖的额心，闭上了眼睛，一缕霸道的红光窜进寻暖额头里。
短短几息时间，红光又飞了出来。
惊鸿睁开眼，在寻暖的视线中摇了摇头：“除了灵魂强大一点，且没有生机之外，没有别的发现。”
这个答案在寻暖的意料之中。
惊鸿一直在打量寻暖，好奇的抓心挠肝。
没有生机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冥界的傀儡也是抽离了生机还能行动正常，但那些也只是没有思想神智的工具啊。
但眼前的人，看着就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类。
惊鸿拉了拉寻暖的胳膊：“你看我。”
寻暖看去，一愣。
不知道它做了什么，他能透过它的身体看到它的灵魂。
惊鸿的灵魂是一只火红的凤凰，展翅欲飞的模样，周身燃着熊熊烈火，将羽毛染上了绮丽的光彩，唯一有点古怪的，是灵魂中藏着许多如萤火虫一般的盈翠光点。
这东西寻暖太熟悉了。
不就是神域中随处可见的东西吗？
寻暖直愣愣的看着那些绿芒。
“这就是除了一部分特殊生灵，所有人都不能缺少的生机。”惊鸿和他解释：“生机和灵魂相辅相成，才组合成了我们的存在，如果没有这些生机，生灵会渐渐失去神智，灵魂会沦落到如枯木一般的死物，但你灵魂中并没有生机，看着依旧和正常人类没有不同，你得好好想想，你的来历是什么。”
寻暖眸光微动，从惊鸿的灵魂上移开视线，看着远方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惊鸿以为他在接受自己给的信息，半晌，他冒出一句。
“我认识了一个不得了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