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母照常去寒尽房间看一眼,发现床上没人,她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了楼,阿姨拿了一张纸条,惴惴不安:“这是小姐留下的信。”
夏母脸色微变,接过纸条。
只有一句话。
——我搬出去了。
夏母眼前一黑,大吼:“夏季渊!”
楼上正穿衣的夏父听到声音,连忙从卧室里出来下了楼。
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夏父也是脑袋一阵阵的疼。
这难道是女儿迟来的叛逆期?
盛锦银湾、
寒尽拉着行李箱走在路上,手里拿着手机,面无情绪的听着那头的哭哭啼啼。
夏父和夏母平静下来后,觉得叛逆期的孩子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最好不要和她硬着来。
最终决定由夏母使出苦肉计。
那头不外乎就是在说:“宝贝啊,你不回来妈妈一个人怎么办啊,你爸天天在公司,你就这么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里吗?”
“宝贝啊,你在外边住妈妈不放心,妈妈会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你忍心吗?”
诸如此类。
其实夏母经常会和小姐妹去逛街打牌,这苦肉计用的有些愚蠢。
寒尽基本无视那边的声音,在一栋白色小别墅面前停下,拿出钥匙,开门。
前面有一座同样的别墅,只不过外边的院子里没有任何植物,唯一有的是墙边种了茑萝花,墨绿的藤和艳红的花覆盖了半边别墅,稠艳和深沉的颜色,将别墅衬得寂寥又阴冷。
“你说后面新搬来的会是什么人?”二楼,柯易安坐在小沙发上。
不大的卧室,有一张床,一张电脑桌,床边的一块地毯和窗边的一张榻榻米沙发,所用的颜色皆是黑白灰,再加上遮阳窗帘拉得死死的,不透一丝光,黑漆漆一片。
整个房间压抑又寒凉,没有一丝生气。
步辛坐在电脑椅,视线看着电脑,并不关心其他。
柯易安对后面新来的住户却是满满的好奇。
“之前那里住的是沈家的小少爷,在这里住了五年,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搬走了。”柯易安老大爷一般饮了口咖啡,啧啧两声:“而且听说,新住户是用钱把那沈家小少爷砸走的。”
“连沈小少爷都能动容,得是多少钱啊……”
柯易安感叹一声,步辛面色不改。
柯易安看他这样,放下咖啡,无奈:“你就真的不好奇?”
如果表哥能对其他的事表现出兴趣,或许能和正常人靠近一些。
步辛不仅不好奇,还觉得他烦。
他冷着脸打开音响,骨节清瘦的手点了下鼠标,接着房间内响起清冷的声音。
“衿昔……”
柯易安:……
又听!
这两天,这人有事没事就听之前已经录下来的谨恕的声音。
这绝对不正常。
柯易安怀疑,他表哥看上谨恕大大了。
但一个神经病,会对喜欢的人做出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柯易安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他抖了抖肩膀,站起身,不想再待下去了。
临走,他拉开遮阳窗帘。
柯易安实在受不了这房间里能闷死人的冰冷气儿,哪像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