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汝峰身为一品将军,在意的自然不是那份荣耀和升职,他在意的是自己居然看差了眼,丢下的东西,其实是块宝,是自己不识好歹。
这下,别说脸多疼了,还是被那阉贼打的。
莫名其妙被瞪的寒尽:……
她看了一眼蔚汝峰,没将此人放在心上。
寒尽眸光一转,看向位置靠后的那一排,那里光线昏暗,一直有道目光若有若无的瞟过来,分辨不出是谁的目光。
三生扯了扯寒尽的衣袖,寒尽从别处收回注意力,低头温柔的蹭了蹭他的脸:“怎么了?”
三生凑在她耳边小声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他问着,在她怀里动了动。
“你想回去了?”
也不是想回去,就有点不舒服,三生又动了动,摇头,乖巧的要命:“没有。”
寒尽也察觉他似乎不舒服,微拧了眉:“哪儿不舒服?”
三生没想到她会察觉,听她问了,也没不好意思,小声说:“坐的屁股疼。”
寒尽:……
外人看,三生是整个人坐在寒尽怀里,但只有两人知道,三生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寒尽大腿上,腰身挺直,挺累的一个姿势。
寒尽以为他是想这样坐,又怕强行把人摁进怀里会让人不舒服,此时无奈失笑:“你靠着我。”
三生抿唇:“……你确定?”
他挺沉的,此时一只手在寒尽身后撑着椅子扶手,才堪堪卸了几分重量。
寒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抱过他,自然知道他多重,又不是抱不起来。
“嗯。”
三生犹豫两秒,实在累得慌,慢吞吞松了撑着扶手的手。
讲真,重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寒尽抱着三生带着肉的腰,轻捏了把肉,没忍住把脸埋进他脖子里,低低笑出了声。
三生面无情绪。
后排的昏暗处,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位青年。
“父王,时间到了吗?”伏荣轩微微凑近伏历,小声问道。
伏历收回看向寒尽那边的视线,眸色沉沉一片暗影,点头,嗯了一声。
接着,伏荣轩从昏暗处走出来,是一副白面书生的长相,只是眼下黑青,脚步虚浮,稍微懂点的都能看出来,是纵欲过度。
城南王家的世子,从小便是个混不吝,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几年前被九千岁靠着明志行的势力整过几回后,就老实了,不过是改做流连烟花风月之地了。
伏荣轩走上殿中央,跪下来对上首痴迷美人儿的伏朔行了个礼,先是虚情假意的说了几番事关汩城病疫的吉祥话,接着就开始实行了自己本次的目的。
众所周知,当今陛下爱好美人儿,送人绝对错不了。
一红衣舞女赤脚上场,舞衣上坠了精巧的银色铃铛,随着动作响起悦耳的声音,美人儿半遮面,一双美眸勾魂摄魄,直勾勾的望着陛下。
一截细腰在明玉珠的光下白的晃眼,柔软的扭动着,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多数人在痴迷或欣赏看着,只有寒尽那边,皆捂住了对方的眼。
刚来到的方金一脸不忍直视的站在寒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