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条公路上，寒尽站在花坛旁的石阶上，她看了一眼身后，警戒线内的破损的车，没有和路向善多说。
“你先过来，路上小心。”
“好。”
路向善来到现场，第一时间去看尸体。
这次的现场是一场车祸。
车主酒驾，当场死亡，但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后备箱内的黑色袋子。
点点血迹从袋子里渗出来，沾染了后备箱。
路向善攥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黑袋子，做好心理准备，他伸出手。
手在半途被一只同样修长白皙的手截住。
寒尽攥着他的手腕：“要不别看了。”
“不。”挣脱开寒尽的手，路向善掀开黑色袋子，看清一瞬间，他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捂着胸口跑到花坛那里。
等吐了后，稍微舒服点，身旁递过来一瓶水。
路向善接过水灌了一口，拧了瓶盖，身旁的寒尽问道：“你收到挑衅信了？”
路向善把水吐了，点头：“在车里，我不敢碰它。”
寒尽揉揉他的头，没说话。
回到警局，路向善等在解剖室外。
“路队！”尹烨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路队！有发现！”
路向善一顿，站直身子：“什么发现？”
尹烨来到路向善面前，把资料递给他：“那场交通事故死亡的车主，就住在路队小区附近，和路队家里离得并不远。”
路向善翻着资料，看着上面的照片，微微皱起眉。
在现场时没认真看这个死者的脸，如今才发现是有些眼熟。
“我们问过死者的家人，了解到死者经常夜不归宿，和朋友出去喝酒，昨夜照常一夜没回家，所以没在家人那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但我们查到一份有用的监控。”
路向善看完资料，站起身往外走：“查看监控。”
监控显示，从昨夜9：00，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一家会所门口停住，接着车被侍应生开走，停到了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这个会所的地下停车场没有监控，所以没办法得知中间发生了什么。
再出现，是在早上7:30，服务员把车开到会所门口，几分钟后死者从会所里出来，看上去还是醉酒的状态。
接着就是7:45，在华南一路出了车祸，死者当场死亡。
路向善看着监控，眯着眸没说话，半晌才开口：“等云法医的尸检报告。”
尹烨：“是。”
没几分钟，寒尽便从解剖室出来。
“有发现。”
听到寒尽话的众人对视一眼，大喜，这次居然都有好消息！
寒尽把尸检报告递给路向善，一边讲解：“死者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这一起的死者，身上的皮肤被剥得很干净，和上次不同，上次那个叫做夏樱樱的死者，耳后有一处残留的皮屑，而且剥的……”
她找了个形容词：“凹凸不平。”
路向善把上面的尸检报告分给众人看，直接看下边的对比图。
看了一眼图，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每一张照片都在挑战他的接受度下限。
寒尽夺过报告：“你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意味着这次作案，他时间很充足。”
夏樱樱家住在三环那边，开车过去都要不短的时间。
这也意味着，凶手离得他们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