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并没有直接说老夏家的地址，而是问：“小姑娘来这儿干啥来？要是没啥重要事儿，就过段时间……”
寒尽拿出证件，“我是法医，麻烦老人家了。”
“法医？”她不懂法医是干啥的，但听说过好像是司法人员，她指了一下旁边的楼道。
“从这儿上去就可以，三楼。”
寒尽来到三楼，就见走廊尽头的一家门口围满了人，他们看着门内，半是惋惜半是同情的唏嘘出声。
“麻烦让让。”
寒尽进去房间，看到了一对悲痛欲绝的夫妇坐在沙发上掩面哭泣，身旁小周在安慰着他们，气氛很是悲伤沉闷。
客厅中央，一个黑色的袋子旁蹲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人便是路向善。
寒尽看着沙发上的那对夫妇。
那个女人她见过，在奶茶店的监控里。
寒尽收回视线，在路向善身旁蹲下。
身旁投下一道阴影，路向善转头看去，看是寒尽微微一愣，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从现场回来看你不在，过来找你。”寒尽凑在路向善耳边小声说道，热气喷洒在他耳朵里，微微有些痒。
路向善退后一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向身旁的老秦吩咐一句，对寒尽说：“我们出去。”
路向善站起身往外走，寒尽看了一眼地面一米多长黑色的袋子，跟着他往外走。
看着路向善面无情绪的脸，人们噤了声，自觉地让开路。
路向善出去，一个拐弯往楼上走，寒尽跟着他上了天台。
站在天台最边缘，路向善俯视着四周，眉眼沉冷，心口一股郁气憋的难受。
寒尽拉着他肩膀处的衣料往后扯了下，把他从高处拽下来，扶了下他的腰让他站稳。
“h？”
“嗯。”路向善看了一眼寒尽，低下头说：“小女孩是在中午放学回到家后不见的，我们察觉不对过来，她已经……”
因为那个便签条的事，路向善派人关注着这家人的动向，所以来的还算是快的，但还是晚了。
寒尽看着他眉眼低垂，气息冷而低落，抬起修长的手，按压着他蓬松的发丝，温柔揉了下。
“别想那么多，他能藏那么多年，本就不简单。”
“嗯。”这时路向善也收到了老秦的消息，他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一眼四周。
h如今会在某个地方看着吗？
没什么发现，路向善转身往下走，一边和寒尽说：“我再去看一眼现场，就离开。”
寒尽：“我和你一起。”
路向善想了想寒尽的身份，点一下头没说什么。
小女孩的尸体是在这栋楼后边的花坛里发现的。
站在花坛旁，路向善双手叉着腰，环视四周，仔细观察看看能不能有一点新发现。
花坛内有两棵杨树，中间是一大片冬青，没有经过很好的修理，参差不齐的伸着枝芽。
冬青树中间的枝干有些弯曲，里面有一块足够藏身一人的空隙。
小女孩儿的尸体就是被黑色的塑料袋装着，扔在里面的。
寒尽观察一下地势，“这里没有人路过，也没有监控，h又是懂反侦察的老手，很难有发现。”
路向善也明白这点，他冷郁的抿了抿唇，往小区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