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玺眸光微动,没再说话,跟着两名弟子去了执法堂。
到的时候,执法堂内站满了人,上首的座位上坐着几人,寒尽,聂翰墨还有慎安阑都在。
虞玺在殿前站定,目光定定的看着寒尽。
寒尽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虞玺的眼神带着安抚。
虞玺垂下眼睑,没给她回应。
“虞玺!你竟残害同门弟子!该当何罪?!”不等他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头顶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一句问责。
虞玺有点意外自己心里的平静,一细想,心里便嘲讽的笑了一声。
或许当初也是这样的吧。
他神色淡然的抬头,看向刚刚出声的执法长老,刚要开口说话,上方的动静让他的话止住。
寒尽把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说出的话仿佛带着冰渣:“怎么说话的?”
执法长老连忙伸手,把茶杯接到手里,刚接住,茶杯就裂开,里面的茶水溅了他一脸。
执法长老:……
他看向寒尽,对上一双清澈微冷,藏匿着一抹黑雾腾升的眸子。
执法长老张了张嘴,再开口,语气依旧生硬,却把声量减小,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死的人是柳杭,五长老的弟子。
据五长老说,柳杭在宗门大比之后便不见踪影,鉴于他经常出去乱跑,五长老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今日他联系柳杭时没联系到,才察觉不对。
恰巧一刻钟前,有人在思过崖附近发现了柳杭的尸体,看尸体的情况,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至于为什么会牵连到虞玺,一方面是前几天刚好有人看见过他上思过崖,再一方面是,根据柳杭平常的狐朋狗友那得到说,柳杭极其厌恶虞玺。
至于原因,狐朋狗友说不知。
但容莞然知道,柳杭和她一样,是冲着师尊来的,他和自己一样对师尊的情绪了解的一清二楚。
了解慎安阑对虞玺的厌恶。
但因为虞玺时常跟寒尽黏在一起,柳杭找不到针对虞玺的机会。
直到宗门大比那天,柳杭换了匣子里的牌子,把自己和虞玺安排到了一起。
他那点修为根本不够看,即便想耍阴招也被虞玺不过一招便秒下了台。
这在那群狐朋狗友口中,也被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过节。
柳杭家境不凡,身份尊贵,又是五长老的弟子,平常宗门内的弟子巴结他还来不及,更别说得罪他了。
所以查来查去,和柳杭有过节的,只有虞玺一人,还是他单方面的。
虞玺听完,笑了一声,只觉得荒谬,“我连柳杭是谁都不认识,就平白无故的把罪名加到我身上了?”
周围在看热闹的宗门弟子,也觉得未免太可笑了。
从简短的只字片语中,他们了解到虞玺压根就没把柳杭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杀害他?
这时,五长老身旁的一名弟子说话了,他愤恨地瞪着虞玺:“那日去过思过涯的只有你和大师兄,不是你还能是谁?”
虞玺看了他一眼,风轻云淡的问:“我平白无故的杀他做什么?还是说有谁看到了?”
那弟子一噎,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