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众人眼里看着已经很快的速度,在已经是化神期修为的虞玺眼中,仿佛放慢了数倍。
虞玺看着容宛然手里的银剑,不知感觉到了什么,眸瞳深处划过一丝笑意。
他抬起手里的寰雉,却没抵挡袭来的凤汜,而是以众人捕捉不到的速度,闪到容莞然的侧方,抬起手,再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直指向容宛然的侧颈。
容莞然心里一惊,连忙下腰躲过,手里的银剑在手里转了个圈,一个转身继续袭向虞玺。
虞玺身为化神期,没有任何想跟她再来几个回合的意思。
他伸手握住容宛然手旁的剑柄,一个用力把凤汜夺了过去,再抬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把容宛然踹下了擂台。
虞玺没看一眼容莞然狼狈的姿态,他垂眸看着手里的银剑,微微勾了下唇角,心里默说。
“我把你夺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他敏感的察觉剑中的剑灵安分下来。
果然,这本来就是他的剑吗?
容莞然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她还没来得及去看慎安阑的神色,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慎安阑脸上表情不变,依旧清冷一身仙风道骨,只是眉间不易察觉的染了一层阴郁。
他没想到虞玺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连让容莞然使用丹药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虽然没伤到他,但他的试探有了结果。
他确认,眼前这个虞玺和一千年前的虞玺是同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哪怕他换了身体,那个罪名他依旧摆脱不掉。
真想看看,若是师尊知道这个人,是她一千年前的那个孽徒,会是什么反应呢?
虞玺走下擂台,刚往下走,就瞧见刚刚在上首坐着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头看他。
刚刚虞玺那个愣神,似乎没有防备,差点被容宛然伤着的样子,着实吓到寒尽了。
寒尽郁闷的抬手,握着虞玺的手把他牵下擂台,瞥了一眼凤汜:“一个破剑,要它干嘛。”
虞玺看着寒尽,眉眼一弯:“这可是凤汜。”
寒尽抿了抿唇,没说话,直接牵着虞玺离开广场,显然没心思看接下来的比试了。
两人走在安静的小路上,两把剑已经被虞玺收进了储物玉佩里,他偏头看着寒尽问。
“我抢了他的剑,等会儿,他们必定要来要个说法。”
“不会。”寒尽双手背着后,面无情绪:“他们不敢。”
虞玺:……
“狂妄。”他这么说,面上却笑了起来。
走了一段路,虞玺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收了起来,很是正经的喊:“师尊。”
“嗯?”
“你是怎么把凤汜给南泽仙尊的?”
你是怎么把我的剑,给了别人的……
寒尽一顿,摇头:“不记得了。”
虞玺对这个答案并不失望。
他知道师尊在一千年前,失去了所有修为的同时,也失去了所有记忆。
那么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虞玺笑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牵住寒尽的手,嫣红的唇角微勾,下巴抵着寒尽的肩头,难得的撒娇。
“寰雉和凤汜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寒尽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倾身就想亲过去。
被虞玺一巴掌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