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拿了什么剑。”慕瑞上下看了眼虞玺,没瞧见他把剑放哪里了。
虞玺从储物玉佩中拿出剑,让他看了眼,又收回去。
慕瑞惊讶:“寰雉啊?”
虞玺点头:“嗯。”
慕瑞啧啧两声,说:“你师尊对你真好,不像我,完全被放养。”
三长老痴迷炼丹,门下的徒弟常常都是扔一些修炼秘法,便不管了。
虞玺转头看去,凝望这聂翰墨身边的女子,一身白衣,清绝皓丽。
他眉眼一弯笑了起来,墨玉般的眸中,染了星光点点,“是,我师尊很好。”
慕瑞嘟着嘴:“看得我都想做清珏仙尊的徒弟了,她两个徒弟,一个拿着寰雉,一个拿着凤汜,都是绝世名剑呢……”
虞玺一顿,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他想问什么,喉咙却像堵了一团棉絮出不了声音。
沉默了好久,他才问出口:“凤汜?”
“对啊。”慕瑞收回看着慎安阑的视线,转头看向虞玺:“你不知道吗?凤汜在南泽仙尊手里啊。”
听到这句话,虞玺心里似乎并不怎么意外,但脑子还是嗡了一下。
像是掉入了深海,冰凉的水流往耳朵里灌,什么都不听不清,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心脏阵阵的发冷,宛若被冰寒的水泡着。
慕瑞看着眼前的少年,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一双眸比常人漆黑几分,此时黑黝黝的沉寂,让人看了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又莫名有些发怵。
“小玺儿,你怎么了?”
虞玺脑中的神经突突跳动,泛着胀痛,垂在的指尖微微颤抖,但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转头看去。
慎安阑走到寒尽身旁,微微浅笑着,他距离那两人很远,远的仿佛和对方在两个世界。
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如出一辙的白袍,同样的清冷,如此相似。
虞玺摇头:“我无事。”
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呢?
又和他们,有过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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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
层层叠叠,错落着的建筑,皆是深沉的黑灰色。
殿前,两个穿着黑袍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
“护法。”古奕看千寺停住脚步,跟着停下,轻声唤了他一下。
千寺回神,转身往魔殿后边走,脚步略显匆急,“这件事你自己处理,不必问我。”
古奕弯着腰低头,“是。”
等千寺的身影消失不见,古奕直起身子,看着千寺离开的方向,眼神微微担忧。
能让护法如此匆忙的,怕是魔尊出了什么事。
千寺来到洞穴,借着幽蓝的烛火看着玉床下的阵法图。
阵法图呈六角星,古朴而肃穆。
这阵法图,某种意义上,能看出渡劫的进度。
魔尊去历劫后,这阵法图也有过一两次异常,但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千寺看着一闪一灭,闪烁着红光的阵法图,头疼的抚了抚额。
尘世劫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没什么消息了,如今他对这个了解不多,也不知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他知道魔尊的过去,还能去找他,但他对魔尊一无所知,连去查探一下情况都做不到。
千寺看着一直没灭平静下来的红光,沉了口气,眉头紧锁,抿着唇沉思了半晌,千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