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宗征:……
无法反驳。
他无奈叹气,“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长孙狄手握兵权,虎符要不回来,动作快不了。”
那块虎符是长孙老将军的。
长孙老将军一生戎马,最后战死沙场,当初他说,希望儿子能代替他继续保卫盛国。
那时盛宗征把虎符交给长孙狄,他也确实打了几场胜仗。
只是谁知道,一个人能变的这么快。
如今长孙家只要不出错,盛宗征便没合适的理由讨要虎符。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能把和长孙家的僵持摆到明面上,不然心怀鬼胎的朝臣那么多,免不了出别的乱子。
盛安祯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搬到静雪轩就是不想沾染前朝的尔虞我诈,如今想让他再陷进去,门儿都没有。
不等盛宗征吐完苦水,就被盛安祯给无情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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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落日西斜,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将碧绿的水染成了一湖金黄。
寒尽来了静雪轩时,盛安祯已经睡着了。
少年裹着纯白毯子蜷缩在贵妃椅上,怀里趴着一只睡着的猫。
听到动静,福子摇了摇尾巴,抬头睁眼看了她一眼,又懒洋洋的埋下脑袋继续睡。
寒尽来到贵妃椅前站定,垂着头凝眸望着少年的脸,一动不动,眼底深处的情绪近乎痴缠。
良久,她伸手轻柔的拨开少年脸上的几缕长发,指腹摩挲了下他的脸颊,带了些痴迷的意味。
“别闹…”盛安祯唔哝一声,浓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看样子是快醒了。
寒尽收回手,提起窝在少年怀里的猫,来到他脚边坐下。
盛安祯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幕。
女子眉眼清浅冷淡,一身玄色劲装,墨色的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怀里抱着的大白猫,抬起前爪挠她的手指,如此,倒是显得气息柔和些许。
盛安祯微微怔愣一瞬,之后便一直安静的看着,直到散了满眼的迷蒙,他开口:“你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反正也没事做。”寒尽抬头瞧了他一眼,继续低头逗着猫。
“……”盛安祯微微坐直身子,仰头伸了个懒腰,看着头顶渐暗的天色,心情甚好,“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说想出宫玩?”
“今日?”盛安祯眸光微微发亮。
寒尽神色淡淡,“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那就今日。”盛安祯掀开毯子,趴在扶手上去拿地上的鞋。
一看,只剩下一只了。
他顿了顿,目光射向趴在寒尽怀里的猫,对上它圆滚滚的猫瞳,无奈的蹋下肩膀。
他伸脚蹬了蹬脚边的寒尽。
寒尽回头:“怎么了?”
“鞋不知道被福子藏到哪里了,你去屋里向小松子再要一双。”
寒尽视线瞥见他蹬着自己大腿的脚丫子,顿了顿,“哦。”
她提着鞋回来,来到贵妃椅旁半蹲下,脸上没有多少情绪,显得冷淡,“伸脚。”
盛安祯一顿,慢吞吞的伸出脚,耳尖微微红了。
白嫩的脚丫子放在寒尽膝盖处玄色的衣袍上,黑白分明,衬得他皙白软腻的肌肤如绸缎一般光滑。